瓦莲卡对他做了个鬼脸,暗地裡却很满意地笑了。
临走前,格裡戈裡向老婆交待了准备做的活儿——把改作牲口棚的房间的地
砖撬开,再用这些砖块把多馀的窗户封住,从绕花园而过的水渠引出几条灌溉渠
,最后,向菲奥克拉意味深长地眨眨眼——「这几点把姑娘媳妇们管好,别太随
便了,这是在夫人面前呐。」
瓦季姆和格裡戈裡赶着车,伊戈尔坐在车辕上,慢慢走远了。
此时日头刚好挂上了庭院东侧最高的那棵椴树的第二根枝桠。
上午的时间还早,像花朵一样鲜豔,夜莺般活泼的妇女们马上开始了工作。
首先是撬地砖,力气大的瓦莲卡自然当仁不让地抄起了榔头,持凿的是胳膊
沉稳的菲奥克拉,细心的娜斯佳带着卢卡和妮娜负责把撬出来的清理砖块码放好
,我拿起铁锹去花园先开掘一段沟渠,取出泥土,由杜妮亚和泥浆,最后我和高
个子的柳芭把砖块混着泥浆堆砌在窗口上。
这个活对于母亲来说相当重了,因此她在只是在一边照顾婴儿米沙,还为我
们准备一点食物、饮料和毛巾,随时准备让劳累的人休息好。
贝科夫家的妇女们会见贵客的盛装显然不适合劳动,她们都脱掉了漂亮的裙
子,光着脚和腿,只穿一件衬衣,把袖子高高挽着,一楼的客房裡响起了叮叮噹
当的敲打声,还有妇人和姑娘们你一句我一句打趣的话音,气温一度一度地升起
来,所有干活的人都汗流浃背,越来越亮的日光射穿了薄薄的湿棉布,透出了女
人们粉红色的身段。
我从室外挖来一筐泥土,身子就已经疲惫不堪,坐到母亲身边休息了,一边
享受着清凉的克瓦斯,母亲心疼的话和轻轻的揉捏,一面静静看着一群漂亮强壮
的妇女和孩子们忙来忙去。
杜妮亚打来一桶水,把泥土倾倒在地上,掺上水,用木锹搅拌,这是一件很
髒的活计,不一会儿飞溅的泥浆就煳满了她的小腿,把洁白的衬衣也玷污了大半
,黏答答地贴在髋部和大腿上,她为难地低头扯了扯浸透泥浆的裙摆,接着把它
整个撩了起来,一下子把衬衫完全褪掉,那窈窕的十一岁少女的身子整个露了出
来。
两腿裹满了黑褐色的泥浆,髋部以上却如滑腻如凝脂,白皙得耀眼,两种天
差地别的质感令她显得出奇的美丽,就如我们从刚泥土中获得生命的苏醒的始祖
,如此圣神纯洁,无人可以指摘和非议。
我和母亲都轻轻惊叫了一声,从一片火热的喧哗中,听见动静的菲奥克拉回
头看见了这一幕,也怔住了,「杜妮什卡……快遮上点儿!夫人和少爷看着呢,
不能这样……」
看到母亲扔下凿子,面带愠色的走过来,杜妮亚下意识地用手捂住那平滑的
,除了一条弧度优雅的狭缝之外什么也没有的yīn_hù,娇嫩的皮肤上凉丝丝的触感
令她立刻收回了手,低头发现胯下已然多了一个泥手印。
她恍然咯咯笑了起来,「妈妈,您瞧,小桃子没了!」
旋即又在胯间和屁股上多抹了几把泥,「‘大桃子’也没了,现在行了吧,
这样干活多方便呐,就让我光着吧——好妈妈——」,她撒娇地拉长了又清又甜
的声调。
贝科夫家的女人孩子们一阵哄笑,母亲也「噗嗤」
一声,忍俊不禁,「美味的小巧克力奶球啊……」,母亲不知怎的想出了如
此绝妙的譬喻,转向了有点不知所措的菲奥克拉,「亲爱的菲克露莎,令爱杜妮
什卡还是这样天真烂漫呐,说来,我也是看着这可爱的小姑娘光熘熘的从小长大
的,可怜的菲克露莎,你们家早年手头不宽裕,几个孩子从小没有习惯穿衣服…
…」
「哎,这么令人害臊的事情,夫人都知道啦。但现在不同了,上帝保佑,我
们有点家业啦。再说杜妮什卡今年已经十一,算是个半大姑娘了,在家裡我们夫
妻俩还惯着她,随她爱穿不穿,但在外人面前不能再这样丢乖露丑啦。」
「这您就不对了,我和小托利什卡怎么是外人呢?简直比至亲还亲,瓦莲卡
不也是您的外甥女吗?再说十一岁也还是个小女孩呢,您瞧——胸脯还是平平的
呢,还有那个……挺可爱但是不好说的地方,和小婴儿也没什么两样。这活脱脱
不就是一个从教堂的穹顶上降下来的小天使吗?简直美极了。」
母亲也被小杜妮亚摄人心魄的美丽征服了,嗜好美好事物又温柔宽和的她,
欣然允许了小杜妮亚赤裸裸的任性之举。
菲奥克拉自然没有话说,拍拍女儿的小脑袋,就回去工作了。
杜妮什卡像刚摸到了圣物的信徒一般,兴高采烈地起劲儿搅拌着泥浆,不一
会浑身上下几乎全都溅满了,成了一个小泥人。
年纪只有六七岁的卢卡和妮娜,也几乎从来没有穿过衣服,早就在棉布罩衫
裡憋闷得不行了,见到小姨娘一丝不挂、干得起劲,也马上学样脱得赤条条的,
尖叫着跑过去玩泥巴,相互从头到脚煳了一身。
在三个小傢伙手刨脚蹬之下,泥浆很快和得又匀又粘,当我歇够了,取来泥
瓦刀准备砌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