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的那个混混,抡起拳头不顾死活地一通猛打。这幺多年的打架经验告诉我,在
以少敌多的情况下,必须抓住一个往死里打,其它人才可能心存畏惧不敢动手。
但我想错了,他们似乎并不在意同伴死活,木棍依旧在我的手臂和大腿不断
地招呼了,「啪」的一声脆响,随着木棍的折断,我也因抵挡不住手臂疼痛而滚
翻在地上。
此时我才看到章立涛、易航那边也都是一面倒的情形,他们本来就人多,加
上分工明确,他俩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被死死地缠住。
「够了,走!」带头的那个似乎看打得差不多了,突然喝声制止了其它人,
他们有条不紊地迅速收拾东西离开了老庙。确定他们离开以后,我紧绷着的肌肉
一下就放松了。
「嘶~~」手臂上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呃……我手断了!」我才发
现我的右手竟然变得毫无知觉,章立涛和易航听到我的惊呼都傻了眼,反应过来
后,两人架起我赶紧走出了小庙。
走到和徐亮分手的地方,才发现徐亮竟被手脚捆绑起来躺在了路边,嘴上还
被贴上塑料封条,地上有一个被踩烂的手机,而他衣服也有好几个明显的脚印。
由于担心我手臂的伤势,大家也顾不得仔细询问了,帮徐亮解了绑以后,我
们赶紧到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最近的荆云大学附属医院赶去。
「你要是身上再多包两圈就快赶上木乃伊了。」易航他们几个对着手臂打着
石膏、左脚包着厚厚纱布,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的我调笑道。
「妈的!这回真是吃了哑巴亏了。」大家笑完以后再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由
怒从心起。
在车上易航向徐亮了解了一下当时分手后的情况,原来我们前脚刚离开,那
几个混混就从山后面的斜坡上悄悄跟了下来,还没等徐亮反应过来,他就被封了
嘴巴给绑起来了。等他们从老庙再出来的时候,看见徐亮挣扎地去拿手机,就上
前一脚把他的手机给踩了个稀巴烂,其中一个混混临走时还往他身上踩了几脚。
这件事想来就让人火大。
「对不起,我……」
「关你什幺事啊,那个刘康就算不找你,也会找上我们的。」
「操!处哥你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了?说什幺狗屁对不起啊!」
不等徐亮说完后面的话,我们就抢白安慰他说:「班主任就快来了,大家到
时候别说漏嘴了。」
我们几个在医院思前想后,总算把整件事情大概推敲了出来。
刘康因为早上的事情想找我们晦气,所以就找了最好欺负的徐亮下手并且让
徐亮带话。他算准我们会赴约,就故意把地点定在没什幺人经过的老庙,这样就
算有打斗声也不会被人发现。而这整件事最阴险的地方是刘康由始至终都没有露
面,他找来的混混也没有半点透露出这件事是刘康指使的。
所以当他们打算报警把整件事说出来的时候被我制止了,并非是我大发善心
想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而是因为那群混混虽然打斗凶狠,但却很会找地
方下手。除了我因为是重点围攻对象,所以右手脱臼、左脚踝有轻微受伤以外,
其它人一直是被小混混死死缠住,只是争斗时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而且我看那群混混除了带头的那个以外,差不多都是和我们一样大的未成年
人,就算抓住也只是关几天而已。况且其中的关键问题是一旦报警,学校一定会
知道,我们在校外和人约架,无论谁对谁错都可能会被开除,而刘康却可以找个
借口撇得一乾二净,所以这个哑巴亏我们是吃定了。
但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瞒不住了,所以我和易航他们反复商量,确定好了
另一套说法说给警察和杜敏听。就说我们几个在一起回家的路上,路过政廉街那
家相宜旅馆的时候遇到一群飚车的非主流,和他们发生了口角,没想到他们突然
从车上拿出了钢管、木棍之类的器具就和我们打了起来,后来就受了伤。
之所以说是发生在政廉街的相宜旅馆,是因为那里一片都属于预定拆迁的范
围,所有住户都已经搬出去了,根本不会有人看到当时那里有没有人打架,而我
也不相信那群警察会浪费大量的精力为我们去找当时的路人求证。至于人物、特
征、车子都是瞎编乱造的,这样一来基本上就会成为无头悬案而不了了之。
大家背好供词就给警察打了电话,两个民警照例询问了一些相关问题,给我
们做了笔录就离开了病房。
「吱~~」没过多久病房门又被打开,杜敏一脸神色慌张地快步走了进来,
没想到后面还跟了妈妈。
「你们有没有怎幺样?这到底怎幺回事?!」杜敏急切地向章立涛他们询问
道,章立涛就把之前的供词又重新说了一遍。「你们真是太不懂事了,和那些人
有什幺好争的,他们不要命,你们也不要了?」虽说是责怪,但大家也都听出了
杜敏言语中的关心,所以都像犯错的小孩一样傻傻地站在那里挨批。
「你……你有没有怎幺样?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