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靳导,硬是把靳导看怂了。”
制片主任补充:“后来靳导第二部戏有个哑巴杀手的角色,二话没说就定他了……”
峰回路转,林竹没忍住抿了抿唇角,松了口气。
监制:“知道他人好,可也架不住他本来长得就严肃,平时气势都跟演电视似的啊。”
见林竹脸色稍好,监制也笑了笑,忍不住感慨:“跟他不熟的人怕他,我们跟他熟了,看他落脸色其实也犯怵——谁又都不能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怎么知道他人好不好?挺多人光是看见他,就不敢跟他走得太近了……”
监制是好心,怕林竹觉得钟杳太严肃冷淡,为免钟杳难得找了个合心意的经纪人,却又因为误会再生龌龊,特意先给林竹打个预防针。
林竹知道他用心,听着他往下说,眉峰却慢慢蹙了起来。
林竹攥攥拳,轻声道:“不用读心……也知道他人好。”
监制一怔:“啊?”
林竹重复:“钟老师人好……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监制失笑:“能有多久?你们不才合作几个月吗?”
林竹摇摇头没答话,抿了抿唇角,一笑:“以后就久了……谢谢您,我怕谁也不会怕钟老师的。”
监制和他绕着圈也就想说这件事,见他开窍也就放心,笑着点点头,还要再说话,一个小场务忽然灰头土脸地跑了过来。
制片主任已经习惯到麻木,放下筷子去看导演又出现了更年期综合征的哪几种表象,林竹也跟了过去,正赶上钟杳拍完一场,接过大衣披着走了下来。
“别去别去——马不听话,靳导给马做思想工作呢。”
眼疾手快拦住了自家经纪人,钟杳摸摸他的手,见不凉才放心,引着他到场边坐下:“吃早饭了吗?”
林竹一心来找钟杳了,闻言一怔,不由微赧:“忘了……”
“下回还得给你再加一条规矩。”
钟杳无奈,笑着揉了下他的头发,吩咐助理去买点儿吃的,摸出块巧克力塞给他:“这儿风大,找个背风的地方吃……”
他的话音一顿,仔细看了看林竹的脸色,抬手揉揉他的耳朵:“怎么了,不高兴?”
林竹摇头,抿抿唇角,攥住钟杳的手:“哥,我不怕你。”
钟杳失笑:“我知道啊……怎么忽然说这个?”
林竹没说话,想起钟杳和自己说没人愿意找他玩、都不敢靠近他的“高中往事”,心里莫名泛着难受,低声道:“我要是早点儿来找你就好了。”
钟杳怔了怔,想想一整个剧组知道自己黑历史且数目可观的叛徒,隐约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轻轻一笑:“想什么呢……从来都不晚。”
钟杳拢着他坐下,柔声逗他:“这就心疼了?”
林竹是真心疼,不说话,闷着头点了两下。
早过去的事了,钟杳自己都已经不当回事。原本想安慰他两句,忽然想起在论坛里看到的内容,心头微动,耳廓慢慢红了,半晌轻声道:“那……晚上回去,哄我一下?”
第63章
托钟杳这一句临场发挥的福, 两个人一上午都没把各自的温度降下来。
林竹早熟透了,被钟杳放在自己的躺椅里, 奄奄一息地慢慢回血复活。钟杳还是头一次说出这么轻浮的话, 一点儿不比林竹少紧张,跟同组的演员对戏都几次不在状态,险些就背错了台词。
靳振波被那匹不肯配合的马气得分身乏术, 没关注场边的动静, 正压着脾气跟驯马师比比划划,暂时还没工夫杀过来训人。
“想跟你们家经纪人说话就去, 憋着干什么?”
跟钟杳搭戏的是个常年饰演反派文臣的老演员, 见状也不再继续对戏, 笑着调侃:“这种事越憋越想,有一回我爱人来探班, 我就想赶紧演完跟她回家, 结果越演越ng。最后那一镜从白天演到晚上,硬是打补光灯才演完的……”
钟杳演了十来年戏, 还是头一次因为自身原因影响状态,闻言也不由歉然:“李老师,我不该走神。”
“还没有个特殊情况?不在状态就歇一会儿。”
老演员一笑,摆摆手,边说边同他往回走:“谁看架势一时半会儿反正也拍不了,说不定就得拖到下午了——你今天几场室内戏?”
两人都和靳振波的剧组常年合作, 早清楚套路, 钟杳闻言也不由哂然:“两场, 都不用自然光。”
“够狠。”老演员咋舌,“看来你不熬过零点别想回去了……”
不用自然光的戏是不受时间限制的,第一场室外戏拍得多久,后面的戏就得往后拖多久。
眼下这场戏是剧组第一天正式拍摄的第一场戏,钟杳饰演的权臣在新皇的登基大典被一举擒落,排场大群众演员多,光鼓风机就调了七台。
原本预计是一遍过的,偏偏唯一的那一匹毛色雪白的大宛马不知出了什么状况,说什么都不肯让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