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上的束缚一被解除,他立即跳起身来,狠狠将嘴里的青藤吐在地上,红着眼朝燕栖扑去。
这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去路,“白钰,住手!”
那少年一见来人,登时冷静了许多,立即止住了身势。
那人转过身来,冲燕栖抱拳道:“在下从革峰素金观崔铉,这位是我师弟白钰,你就是青木观的燕师弟吧?”
来人大概二十左右的年纪,也是一袭白衣,粗眉朗目,仪表堂堂,一副气度不凡的样子。
“哼,又来一个,你们要倚仗人多取胜吗?来吧!”说着“燕栖”右掌向前一伸,做了个“请出招”的动作。
“喂!”真正的燕栖在脑海中急得大喊,“这人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你干吗主动挑衅啊,别自找麻烦啊!”
那名叫崔铉的年轻人倒是不以为然,笑道:“我这师弟脾气急躁,两位刚刚可能有些误会,在这里我代他向青木观赔不是了。”
“脾气急躁?误会?他刚刚可是真想杀了我啊!”“燕栖”道。
“哪有,师兄莫听他胡说,我来这里本想暗中观察他,哪知被他发现后痛下杀手,若不是师兄来的及时,我怕是再也见不到师父和师兄了。”那叫白钰的少年突然一改之前的暴戾,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胡说,你竟然恶人先告状!”“燕栖”气得嚷道。
“但是方才我明明看见白钰被燕师弟捆缚的无法动弹,情急之下我才出手相救。你们年纪相仿,有些事还是应互相担待才是。”崔铉不解地道。
“嗯?听你这口气倒像是我的不是了,果然是护短啊。方才若不是我附身……哦……俯身躲过,现在小命早交代在他手里了。”
“白钰虽然性子还不够沉稳,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同门相残的事情,还请燕师弟原谅他。”崔铉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行了行了,刚才的事不要再追究了,还是问问他们来此做什么吧。”燕栖在脑海中说道。
“你倒是好说话。”那声音没好气回道,但还是按照燕栖的要求,问:“算了,我大人大量,刚才的事就不追究了,只是想问你们素金观的人跑到曲直峰干什么来了?”
“呵呵,燕师弟明知故问了,马上临近我五行派的大较艺了,各观都派出人手去搜集其他观参加较艺弟子的情报,想必青木观也有人到我素金观去了吧。”
这事燕栖倒是第一次听说,他倒不知道为了参加大较艺还要去刺探别观的情报,也不知青木观派谁去执行这个任务。
这时崔铉继续说道:“白钰也是我素金观这次参加较艺的弟子之一,他在五行派的年轻一辈中也算是天资卓越的,但即便如此还是被燕师弟制服,可见燕师弟天分也是甚高啊。”
“师兄,你干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本不想伤他,若不是我一时大意,怎会着了他的道,若是再碰到他,我便不会手下留情了。”白钰愤愤说道。
“好,就是这股志气。”崔铉笑着拍了拍白钰的肩膀,转而对燕栖道,“燕师弟,我俩这便回去复命了,你加紧修行吧,我们大较艺时再见。若到时有机会,再好好地较量一番。”说罢,拉着白钰纵身一跃,“噌噌噌”几个箭步,两人身影已消失在林中。
待他两人走后,燕栖松了口气道:“幸好崔师兄及时赶到,又是个极好说话的人,否则今天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乱子。”
“哼,若不是他及时赶到,那姓白的小子该吃不少苦头了。”那声音不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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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吃苦头的白钰此刻果然在吃苦头,他半边脸都红肿起来,上面有个明显的掌印,“师兄,对不起,本来那小子已经尽在我掌握当中,我本想折磨他一番再将其干掉,没成想他……他也不知从哪来的怪力将我……”白钰紧张地低着头,边走边向崔铉解释。
“啪!”崔铉反手又是一巴掌掴在白钰的另一半脸上,他原本仪表堂堂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阴鸷,“为什么还要先折磨一番?多此一举,直接干掉便是,这样我们较艺时岂不是省一分力气。”
“我怕若是将他直接干掉,会挑起我素金观与青木观的争端,所以就想教训他一下,让他自行放弃参加这次的大较艺。”
“愚蠢。只要你做的隐秘些,死人怎会告状?”崔铉道,“你还怕挑起金、木两观的争端?哼,如今这五行派早已不是百年前抗击夜帝的五行派了。黄土观的掌门师伯已多年没有现身,所有指令都由书信传递,如今各个观早已暗中盯上掌门的席位,只是因为互相制约,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怕被其他观钻了空子。但私下里撩阴腿、使绊子的事做得还少了?争端还嫌少了?哼,有些事,只看你敢不敢去做。”
“那……等我再瞅机会,干掉那小子。”白钰迟疑道。
“算了。”崔铉叹口气,“我想那小子经此一事必然心生警惕,极有可能将今日所发生之事告之程师伯,我们若再做一次就太着痕迹了,只有在大较艺的时候再想办法了。”
“是。对了,师兄你去暗中观察那个叫宁栩的人修为如何,他是不是也要参加这次较艺?你出手了没?”白钰问。
崔铉沉默以片刻,摇摇头道:“我暗中观察了一上午,完全没有找到出手的机会,他似乎知道有人在暗中盯着他。那家伙果然不简单,是我们大较艺时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