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讪讪地笑,饶有兴致地踱步来到了那名杀手的跟前,抬腿用脚尖勾起了他的下巴:“既然这位小姐让你替她说,那你就说吧,也免了对你的刑罚。”
“要杀便杀,我是不会向任何人透露雇主身份的,除非是将死之人。”黑衣杀手冷冷地回了句。
“啪!”一条带着倒勾的皮鞭狠狠抽在了黑衣杀手的身上,让看到之人几乎可以感觉到皮肉翻开是那种盛放的姿势,冯润不理解这黑衣杀手为何如此的死心眼,终归他不说,自己也是要说的,他何苦还要受这皮肉之苦?
看着黑衣人皮开肉绽的后背,有鲜红的血流了下来都浸透了他的黑衣,此时的冯润不知道自己是该悲伤还是欢喜?她一声不响地看着皮鞭再次抽了下来,随着一声的惨叫,黑衣杀手背上的鲜血竟然变成了黑色,竟生生地倒在了地上,着实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少年快步奔上了前,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又沾了一下他的血液查看了一番,得出了最终的结果:“这杀手已经气绝身亡了,他的衣服在后背处浸了剧毒,一旦见血就会立马中毒,之所以选择后背处,因为只有被抓以后受到刑讯才可能接触到这个部位,看来这杀手内部的门规还挺严谨的,都是我们大意了。”
白衣男子漠然的没有丝毫的表情,他的眼神中透着阴戾,就如同一只苍鹰无视那些弱小的猎物一般,他复又将目光锁定在了冯润的身上。
冯润没来由的很畏惧他,看到他的眼神自己都哆嗦了一下,她强装出镇静地说:“你别这种眼神盯着我看,我自己说还不行吗?我叫冯润,是冯太师府上的庶出大小姐,被罚到这寺里抄佛经的,雇佣杀手要害我的是我那嫡出的妹妹冯姗,因为她一向看我不顺眼,千方百计想要置我于死地,她的生母是长公主,她就是仗着母亲的名头处处与我作对,类似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好几次了。”
“你是冯家的女儿?”白衣男子恨恨地问道,有种不可置信的样子。
白衣男子的目光更加锋利地看向了冯润,让她心中一凛,感觉一股杀气正向她逼近。
“老天让我生在冯家我又没个选,你干嘛用这么凶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们有仇似的,看的我心里都发毛。”这样的斥责,冯润竟说的那么小声,都没有了从前的霸气。
“我没有恶意,要是吓到了你,那很抱歉!”白衣男子将目光收了回去。
“公子你救了我一命,还没请教公子的尊姓大名呢,如不便说出家世,那就告诉我你的名字也可以,日后如有缘再见,我必备厚礼相酬谢。”
“我叫元宏,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就不送冯大小姐回去了,你自己请便。”白衣男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冯润觉得一头的雾水,这人的脾气也太过古怪,就这样下了逐客令,连在一旁嬉笑的少年在听到她的介绍后,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也随着白衣男子一同离开了,他们并没有将她奉若上宾,反而好像是避之不及,就这样将她给打发了,连派个护送她回院的家奴都没有,对待她这个冯府千金还不及对待兵部尚书家的千金热情,这让冯润很是摸不着头绪。
漆黑的深夜,她独自一人步回了她所居住的小院里,她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想想这一天之中发生的事情,她感到这兄弟两人好像对冯府有很大的成见,再或许就是他们根本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认为她就是一个爱虚张声势的虚荣女孩,有太多的疑问萦绕在冯润的心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清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将冯润从睡梦中惊醒了,她唤来了梅儿:“梅儿你出去看看,外面怎么这么吵。”
“大小姐快起来梳洗一下,是大公子来接你回府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无聊的永宁寺了!”小丫头显得格外的开心。
冯润使劲揉了揉眼睛,急忙让梅儿帮她将衣服穿了上,梅儿在给她系腰带时不经意瞟见了她脖子上的淤青,她失声地喊道:“大小姐你的脖子上怎么有那么一大块淤青呢?这是怎么弄的啊?不会是昨晚有人要勒死你吧?”
“臭丫头,这都能让你给言中了,昨晚你怎么睡的那么死,大小姐我就差那么一点让人给勒死送西天去了。”冯润说着,刻意将衣领往上提了提,以遮住那块淤青。
“大小姐你别吓我啊!昨晚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梅儿真是该罚,怎么就睡的那么沉呢,如果大小姐你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啊!”梅儿不断地自责自己。
“好了,别唠叨了,赶紧给我梳妆吧,再磨蹭,大哥都会等急了。”冯润故意催促道。
梅儿颤抖着手帮冯润将头发梳理了一下,冯润忙起身迎了出去,昨晚幸存下来的暗卫连夜赶回驸马府报信,得到消息后冯诞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永宁寺,疾行了三四个时辰,一身的尘土。
冯诞看到冯润从房间里迎了出来,他顾不上这一路的劳顿,飞奔到了冯润的身旁一把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中:“妙莲你没事就好,你不知大哥听到消息后有多担心你,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告诉大哥你伤到了哪里没有?”
“大哥,你快松开手,妙莲都快喘不上气了,我没事了,你不要太担心的啦!”
冯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忙将手松了开,冯润看了看大哥那焦急的模样,这样子是伪装不出来的,的确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