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看到饭桌上摆了许多菜,不由挑了挑眉:“这么贤惠?”
俞玉咳了声,在桌边坐下,招了招手道:“快过来吃吧,趁热。”
纪元洲看了看整洁如新的厨房,笑了笑没有拆穿她,脱下外套去洗了手,拿起筷子一一尝过去。
“怎么样,味道还行吧?”
纪元洲看了她一眼,筷子敲了敲角落里的一个水晶碗:“这个味道最好。”
俞玉愣了愣:“水果沙拉?”
纪元洲点点头。
俞玉撇撇嘴:“你是不是一早看出来了……就这个水果沙拉是我做的。”
纪元洲笑了笑:“就这个水果沙拉最好吃。”
俞玉忍不住笑起来。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像小两口一般温馨地坐下来吃顿饭了。纪元洲许是心情不错,难得没有嫌弃外卖的高油高盐,很给面子的吃了不少。
饭后,俞玉主动收拾碗筷,催着他先去休息。
纪元洲帮着她把剩饭菜倒掉,洗了手就先进屋换衣服去了。
没一会儿,卧室里传来纪元洲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俞、玉!”
俞玉心里一咯噔,冲了冲手上的泡沫,在毛巾上蹭了蹭水,慢吞吞地出来。
纪元洲面色极黑,双目沉沉地看着她,大手一指床铺,冷冷地问:“这是什么?”
“哦。”俞玉强自镇定,若无其事地道,“那什么,你家不是只有一张床么,也不能老睡沙发是不是?古代有男女之间放碗水以示清白的,我觉得不大合适,万一半夜不小心打翻了怎么办,所以就在床中间拉了个帘子……”
俞玉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还特意挑了你喜欢的颜色。”
纪元洲闭了闭眼,气得手指颤抖,狠狠点了点她,一言不发地去了洗手间。
俞玉撇撇嘴,忍不住乐起来。
帘子不宽,拉起来一米的高度,夹在绳子上,被两个粘钩固定在床中间,正好将大床一分为二。
纪元洲显然被气着了,一晚上都冷着脸,上床睡觉的时候根本不看她,自顾自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俞玉搬家带过来了自己的被子,早就重新换了被罩,这会儿抖开钻进去,和纪元洲各睡各的,两人被一道帘子隔开,真正是泾渭分明。
俞玉忙活了一天,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均匀的呼吸声钻入帘子传了过来,气得纪元洲肝都疼了。
真想狠狠给她一顿,让她哭,让她求饶,让她再也气不着他!
黑暗中,纪元洲终于憋不住,悄悄掀起帘子一角,确认俞玉已经睡死了过去,不由恨恨地掐了她一把。
居然掐了一手的口水。
纪元洲被气笑了,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自己这边,调整了下姿势,摆弄出自己被她八爪鱼抱着的模样,然后闭上眼静静等了片刻。
俞玉觉得自己刚睡着,就被人毫不客气地推醒了。
纪元洲沉声提醒她:“你越界了。”
俞玉迷迷糊糊,看了看两人的姿势,打了个哈欠含糊道:“对不起啊,我这就滚回去……”
然后一个翻身,从帘子下面滚回了自己的领地。
纪元洲磨了磨牙。
没睡多久,又被人戳醒了。
俞玉不耐烦地睁开眼:“怎么了?”
纪元洲示意她自己看,漠然地道:“你挤过来了。”
果然,又一次跑到了帘子这边。
俞玉简直崩溃,哼唧着蠕动,又钻了回去。
这次,俞玉将自己的被子两边折起来,牢牢压在身下,将自己裹成了蝉蛹,免得睡着睡着又去偷袭纪元洲。
谁知道刚睡着没一会儿,纪元洲就把她喊了起来。
俞玉一头暴躁,发现自己这回连人带被子一起滚了过来,终于崩溃了。
“我以前睡觉挺老实的啊……”俞玉欲哭无泪,嘟嘟囔囔地从被子里挣扎出来,然后一脚将它踹到帘子那边,毫不客气地钻进了纪元洲火热的被窝。
“你这是干什么?”黑暗中,纪元洲嘴角忍不住勾起得逞的弧度,偏偏语气里一派冷漠,“要我去接碗水放中间吗?”
俞玉被熟悉的灼热气息重重包裹,简直舒服得想叹气,牢牢攀在他身上,困倦地呻/吟道:“求你了,给我睡一下,困死了都……”
纪元洲哼了哼,大手不客气地扶在她腰后,将人整个拢在了自己怀里。
后半夜终于睡得安稳了,俞玉一睁眼已经天亮。
双目放空地在床上躺了会儿,回想昨晚,俞玉叹了口气,默默地爬起床,将粘钩抠下来,帘子卷吧卷吧塞进了角落。
纪元洲做好早饭进屋,瞥了眼恢复正常的大床,淡淡地道:“刷牙去,吃了饭一起上班。”
俞玉翻了个白眼,蹬蹬蹬地跑去洗漱了。
纪元洲从角落里将帘子扒拉出来,拎着它狠狠丢进了垃圾桶。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