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拿了碘伏和酒精,想了想,装了个一次性/器械盘。
“你在做什么?”
万万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纪医生?你还没走呢……”
纪元洲负责去保险公司给人宣教口腔保健知识,早早就结束了。
纪元洲目光扫视一圈,没看到熟悉的人,皱了皱眉,视线落在她手里的东西上。
万万连忙解释道:“我过来拿点清创的东西,小鱼受伤了,我……”
“你说什么?”纪元洲面色大变,惊惧和紧张一览无余,“她受伤了?”
万万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是的,小鱼的脚给伤着了,都怪……”
“我跟你一起去。”纪元洲当机立断,拎着她下楼,“边走边说。”
万万忙不迭跟上,上了纪元洲的车,义愤填膺地说了起来。
车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冷得万万不由打颤。
纪元洲微微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开车,向来清冷淡漠的眼中,是喷薄而出的滔天怒火。
还有无法掩饰的,赤/裸裸的关切。
万万愣愣地坐在后面,不知道纪元洲有没有发现,即便他背对着自己,面上的表情也早已被后视镜泄露了干净。
城中村车子不好进,纪元洲停在路口,大步走了进去。
俞玉已经收拾好了情绪,除了眼睛有点红,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纪元洲敲门而入,俞玉惊讶地看着他,又看看他身后追得气喘吁吁的万万,皱眉问:“你怎么过来了?”
纪元洲强压着怒气上前,直接在她面前蹲下,不由分说地握着她细白的脚腕,轻轻抬了起来。
俞玉尴尬至极,被迫后仰在床上,抽了抽脚,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没事……那什么,纪老师真是,嗯,尽职尽责!同事情谊深似海,哈!哈哈!我没事了,我……万万!快给纪老师搬个凳子坐。”
万万冲她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放在旁边,很没义气地道:“我饿了,去楼下买点吃的,你们……你们随意。”
万万一溜,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俞玉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得脚趾乱动,讷讷地开口:“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一会儿他们就该回来了……”
纪元洲突然抬头,面色冷凝,那眼中的情绪太过浓烈复杂,让俞玉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纪元洲深吸口气,现在一开口,肯定又会气急败坏地骂人,便抿着唇什么也不说,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俞玉吓了一跳,立马推着他的胸膛道:“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俞玉扭动不停,纪元洲差点将人给摔了,顿时一声怒吼:“你给我安静!”
俞玉不甘示弱地吼回去:“那你先给我放开!”
“不放。”
纪元洲低下头,双手紧紧抱着她,认真注视着她的双眼,平静地道:“无论如何,我都不放。”
俞玉怔怔地望着他,眼圈一点点红了,终于忍不住伸出手,环上他的脖子,依赖地将脸埋在他胸前,泪水瞬间浸透薄薄的衬衣,灼痛了他的心。
纪元洲收紧双臂,心疼得一塌糊涂,满身清冷如同以往的每一次,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纪元洲抱着她上了车,两人沉默不语,径直去了医院。
先去处理了脚伤,手臂、掌心蹭破的地方不严重,处理完了又去打破伤风。
纪元洲在车上打过了电话,医院传染科的朋友过来抽了血。
“她接种过乙肝疫苗。”纪元洲皱着眉,“之前体检检查过,体内有抗体。”
朋友瞅了他一眼,笑了笑开口:“没关系,应该不要紧。”
那种场合下镊子使用的不多,即便沾了点唾液也早就挥发干净了。
可纪元洲明显不能放心,不满地看着他:“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朋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你看人小姑娘都不怕,你跟这儿操的什么心?担心她染上hiv影响你性生活?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hiv病毒在体外的生存能力极差,今天温度又高……”
纪元洲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俞玉面色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们没有……”
对方惊讶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纪元洲,啧啧奇道:“没有性生活?是不行吗……”
纪元洲的脸,顿时更黑了。
俞玉忙替纪元洲正名:“当然不是,他行着呢,一点问题也没有!”
对方暧昧地笑起来,咳了声一本正经地叮嘱道:“虽然知道他行,你也很满意,不过呢还是要注意两天,再冲动也要做好安全措施。”
俞玉脸火烧火燎起来,什么叫她满意?
当然,也确实很满意……
不过她为什么要和别人讨论这个话题!
俞玉欲哭无泪,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纪元洲的表情。
“行了。”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