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安上一秒还在替顾何说谎,谎称忙碌,下一秒就自己打脸了,原来顾何还真是在忙,不过却是忙着“谈情说爱”。
平安夜这一天,多数情侣喜欢来市中心最具浪漫的饭店来约会,这儿有着推陈出新的菜系与点心,给情侣们展现一出美轮美奂的盛宴。
当然,这儿也是有钱人家的天堂,一次消费都是数万以上,涂安不是个破费的人,可阮飞扬既然这么热情的邀请,她就该咬紧牙关宰他一笔的。
阮飞扬倒是无所谓,这么一点钱是不放在眼里的,尤其只要涂安开心,或者只要涂安愿意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替她达成所愿。
“涂安安,我和你默契很好啊,一开始我就想到这个地方。”阮飞扬洋洋自得,此刻为他们之间的好默契炫耀无比,唇角飞扬出来的弧度是那样的灿烂如花,可涂安还真想狠狠的掐掉他的笑容。
当侍者前来热情招待的时候,涂安是毫不客气的,“我要最贵的,你们饭店最贵的点心,好菜,全部都点上来吧。”
侍者一听,微微发怔,即刻是满面的笑容,连连点头,并且跟涂安确认式的挑了酒店里最贵的东西。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这么“整蛊”一个人,涂安奢侈的点餐,一只眼睛偷偷的瞄向对桌的阮飞扬,面前这个该死的男人一定心里在滴血吧,此刻他泛出的笑容,一定是伪装的吧,在强颜欢笑。
侍者欣喜的端着点餐本离开后,涂安亦是得意不已,调侃的说,“心里很疼吧,这一顿少说也得几万块,我看你以后还死缠烂打的要找我出来见面不。”
涂安琢磨着就是用这种奢侈的方式,试图吓退阮飞扬这个家伙。
她的心思,阮飞扬一眼能看出来,“小妞,能不能想点有营养的办法,几万块就把我给吓跑,我阮飞扬在你眼里,难道就是这么不惊吓的男人?难道我就是这么一个小气吧啦的人?”
阮飞扬自认自己绝对不是个小气吝啬的男人,尤其在对待自己女人的时候,势必是个慷慨包容的人。
涂安不以为意,“总之,以后你少找我出来约会吧,最近我很忙,也很烦。”
实际上,只要想到有关于涂帆的案子没有眉目,一直这么悬着,她就没了心思,甚至原本想要恶作剧的吓退阮飞扬的想法,在这一刻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阮飞扬挑挑眉,“我知道你烦什么,不就是那个兔崽子的案子么,杜允墨是杜新月的哥哥,我和杜新月的关系很铁,改天我替你搞定。”
阮飞扬拍着胸脯,倒不只是想要安抚涂安,是很肯定可以让杜允墨替涂帆打官司。
涂安不信,“凭你?得了吧,这一次你办不到的。”
她心知肚明,杜允墨在所有的事情败露了之后,定然不会给任何人颜面的,尤其杜新月和杜允墨听说两人还彻底闹掰了,杜允墨怀恨在心,不从中作梗搅合涂帆的案子已经是足够仁慈了,更遑论能请到他。
“你就这么对我没信心。”
“不是没信心,只是就算杜允墨愿意,我也不会让他给涂帆辩护了。”毕竟是无法信任了,谁知道杜允墨会不会从中动手脚。
阮飞扬愣了愣,不去过问其中的理由,但倒是很坚定,“我会替你找个好律师的,涂帆那小子就算是坐牢那也是情有可原的,谁让他既不配合,又不认罪,这种渣渣也该给点教训的。”
他一向是说些不中听的话,就像现在这样,同样是那么的不中听,让人讨厌,可反而涂安倒是没什么厌恶了。
她何尝不心知肚明涂帆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太过放肆,太过肆无忌惮的生活,迟早有一天是要得到相应惩罚的,只是没想到对他的惩罚居然来得这么快速。
阮飞扬在说完之后,就似乎意识到说得有点不对劲,拳头置于唇边轻轻地咳了一声,正儿八经的拉下脸来,“我刚才好像说得有点不对,总之,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不管是国内的律师,还是国外的律师,一定会请最好的给涂帆辩护。这下,你可以安心跟我约会了吧。”
这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往涂安的碗里夹菜,举止间尽显甜蜜,仿佛就是属于情人之间的美好互动。
涂安掠唇,“我这不是跟你约会,是可怜你,看你可怜一个人孤零零的,我只好大发慈悲的陪你吃顿饭,吃完饭就散吧。”
她说得很顺溜,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甚至涂安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她和阮飞扬之间的相处方式越来越像老朋友了,毫无顾虑的,什么都可以说,无需要顾及什么。
“彼此彼此吧。”阮飞扬不以为意,他不觉得涂安的处境比他好,肯定也是形单影只的,否则就不会两人凑一块。
涂安刚要反驳,隔壁不远处带来一个极富好听的男声,这样的声音也很成功的吸引了涂安与阮飞扬的目光,但这一秒目光却定住了,尤其是涂安的,全然的停顿了,不可置信所看到的,又是顾何同纪瑾萱在一起。
纵然她可以很信任顾何,但有些时候,一些眼见为实的画面总会让彼此之间顺其自然的生疑。
顺着爽朗的笑声循迹而去,这笑声是来自于坐在顾何与纪瑾萱对面男人的声音,是一个有西方血统的男人,典型的碧蓝眼睛,芙白色,身高挺拔,甚至比顾何还要高,坐在那儿犹如一精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