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一点都不像。
赵云启眼色发暗：“我曾见他在你家楼下。爷爷宴会那晚他那样对你，后来接你上学，而现在你戴着刻有他名字的玉。”
他每说一句，韩昭昭的心情就一愣一愣地跟着他的语气越收越紧。
终于，赵云启说：“韩昭昭，你在早恋吗？”
天啊，连全名都叫出来了。
韩昭昭眼睛乱瞟：“没有！一切都是巧合，你不要乱说。”
她话一说完马上往宿舍方向走，脚速之快可与竞走运动员相媲美。
其实是落荒而逃。
“‘你不要乱说？’，乱说么？”
她要你不要乱说这件事，她和江斐早恋这件事。
她的眼神出卖了她。他懂得她的每一个小动作所代表的意义，他懂她什么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无意识的动作来。他懂她，她默认了。
赵云启垂下眼，眼里一片阴霾，内心空荡荡。
昭昭……
拉扯
一节数学课上完，课上老师讲的韩昭昭还有些不明白，下课时依然冥思苦想，对着一道题来回演算。
忽然间肩膀处落下一只手。
她心脏仿佛骤停一秒。
“哪里不会呀？”
江斐站到她旁边，弯着腰，俊脸放大在她面前，她一侧过脸就能看见。
“在教室你不要拉拉扯扯的。”韩昭昭摇了摇肩膀，小声地说。
不在教室就可以拉拉扯扯的咯？江斐笑着直起身子，手拿开，改成撑住她背后的椅背。
“好。”他笑容可称温柔听话，乖巧地说。
韩昭昭白了眼，回过头指着刚刚那道题说：“这题还是不懂。”
“这题呀……”江斐看了眼，正要说话，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江同学我想请问一下你一道题。”
韩昭昭抬眼一看，是校花。
被打扰的江斐有些不爽，真是好气哦，他不能坏了这个三好学生的人设。
但是这人真的令人烦厌。
他眯着眼，态度友好，语气却不善：“同学，你们班没有可以问的吗？每天跑到四楼问我，不累吗？”
校花瞪了眼韩昭昭，但是面对江斐时很快就换了副表情，娇羞可人：“他们说的我都不懂，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能不能给我讲一讲？”
“抱歉啊，我还挺嫌弃的。”
江斐打断了她的话，依然微笑着脸，但是不带笑意，语气中的讽刺显而易见。
校花没料到是这个回答，一张脸瞬间煞白，憋屈，别扭，丢脸。手指捏着手里的练习册。
她又开始瞪韩昭昭了，视线仿佛要杀人。她转身迅速离去。
韩昭昭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她自己总是不要脸面贴上来，江斐这么说还是客气了的，为什么要那样瞪人？
江斐低头看了眼自家小宝贝，对她的表情反应很是满意，嘴角上挑，又弯下腰来，动作迅速地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韩昭昭吓了一跳：“你！”
江斐马上摆出一副可怜模样：“她总是来找我，我都拒绝过她好多次了，她还是来。你也不管管，她老是想勾引我。”
又来了又来了，韩昭昭有些无语，可是指责的话却是说不出口，毕竟他还是江斐啊。
江斐还在继续：“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啊，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你上次还帮她递情书，你好坏啊。”
嗯嗯嗯？
“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韩昭昭小声地说，身子有些别扭，慢慢推开他。
“你别说了。”真的别说了。态度那么软，不知道背后藏着多么冷硬的心呢。可是偏偏韩昭昭无力招架。
江斐咧开嘴，难得笑容露了牙，不再闹她，直起身认真讲题。
赵云启从窗外路过，视线本来不自觉地要寻韩昭昭的身影。
果然见了她。
而她低着头，认真执着笔，听着另一个男生的话。
男生站在她身侧，弯着腰，态度亲昵自然。
好一副画卷。
江斐似乎有所感应一般抬起头来看向窗外。两人视线相撞。
江斐眼睛眯起，嘴角上扬。赵云启蹙着眉，眼里情绪涌动。
空气静静等待三四秒。
韩昭昭扯了扯江斐：“这里呢，这个要怎么算呀？”
江斐收回了视线，摸了摸少女的头发：“这里呀，要这样……”
距离不远不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全部让赵云启看见听见。
她扯着少年的动作，她问少年的语气，有点小依赖，小撒娇。
以前她也常这样对自己的。
赵云启看见了江斐揉头发的动作，而少女心甘情愿让他揉，配合得那么自然默契。
赵云启的胸口有些闷。他迈开腿，回到教室。
后来一节课过去大半，他的卷子还没翻页。
叶腾看出异常，手掌放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你都走神大半节课了，一题都没写完。”
又说：“难得啊，学神还有走神的时候。”
赵云启看着窗外，自嘲一笑：“是啊。”
叶腾见他这样吓坏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赵云启。”
赵云启说：“初中的时候有人追她，她毫不犹豫地拒绝，说绝不早恋，学习为重，所以我不轻易说出我的心思。后来见她热爱学习，总是念叨着哪位哪位学霸好厉害，于是我便考年级第一，我想成为她随时随地想问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