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女儿将来最差也能袭个县公夫人的爵位,好的话国公夫人也不是没可能。而且就算被我们知道了要退亲,最多不过两家撕破脸,丢了颜面。沈约如今如日中天,根本不怕这个。可要是嫁给了晋王,再传出和蜀王有染,那可是□□,是玷污皇室名誉的大罪。沈约有几个脑袋敢去做,自然就打上了其他王孙公子的主意。”
杨曼唏嘘不已,“如今这世间之人,怎都生了如此心肝?我以为我家阿鸢遇见顾家那等势利眼,已是不幸至极,不曾想还有沈家这样害人的。”
崔氏又道,“可不是嘛,当真是人心不古,这两个好孩子是造了什么孽,遇人不淑。这事情一出,我们就立马和沈家解了婚约。只是当时澄洲孤身在闽南,你们一家已然是提着心、吊着胆了,我不欲再让你们烦忧,就没有写信告诉你们。后来又听说阿鸢也所遇非人,你们两家不再定亲了,这以后我们才动了撮合旭儿和阿鸢的心思。”
高氏亦再一旁点头道,“妹妹,如今哪还有比咱们两家更知根知底的?旭儿和阿鸢婚配,咱们俩家可都不用再有后顾之忧了。”
杨曼和林澄洲之前从未想过这个,一时如何能拿定主意。
杨曼为难道,“父亲母亲,咱们看着百般好,只是不知旭儿和阿鸢是否愿意。这终身大事,自然是要他们自己满意才行。”
崔氏赶忙认真道,“这我如何不知?我可是亲自问过旭儿的。我问他,你可还记得你阿鸢表妹?旭儿说他记得,表妹生的玉雪可爱,还说当时他可喜欢带着表妹玩了。”
杨曼不由得笑了,“母亲,那时他二人才多大,旭儿是把阿鸢当玩伴了,这与男女间的情愫如何能一样?”
杨章倒是不欲他夫妻二人为难,“你们也不用着急给话,横竖旭儿的人你们都还没看到。等他下了值,让阿鸢见见,自然是要他们自己满意才行。”
这相两家长辈商议不提,另一边的小儿女们,御蝉领着御徹,同杨佩一道逛着园子,给哥哥和杨伽留下独自相处的机会。
杨伽一向率真,这会子被姐姐和御蝉抛下,和林御衍独处,却是难得的羞怯了起来。
二人到了座亭子里,两两相望。已是四年未见,心中有无数话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林御衍小心牵过杨伽的手,“伽妹妹,如今我们终于到一处了,你可欢喜?”
杨伽轻轻点头,不好意思道,“嗯,这样我以后就不用远嫁了。从前我一想到,将来要远离父亲母亲,祖父祖母,就难过的不行,想着还要不要与你定亲。”
“啊?伽儿,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这,未免也太不坚定了吧。”林御衍是万万没想到杨伽会这么想,吃惊不已,心急道,“你怎能不与我定亲呢?我们早就说好要一生一世在一起了啊!”
杨伽“噗嗤”一声笑了,“逗你的,这话你也信。我即答应了婚事,就再不会反悔的。”
到底脱不了她直爽的性子。林御衍这下才放下心来,气笑着戳了下她的额头,“看来我四年送出的四十八封信,一堆费劲心思寻来的小玩意,还是有用的,到底是套牢了你。伽儿,往后可再别这样吓我,我可会当真的。”
杨伽咯咯笑着,“好了好了,以后再不骗你了。”
二人又诉了许久的衷肠,直到杨佩身边的婢子来唤才分开。
御蝉和杨佩觉得出来的时间已久,想二人该是说完了,便派了婢子去寻二人,大家一块回了正堂。
刚进了正堂坐下,御蝉就觉得屋里众人的神色不太对劲。外祖、外祖母还有舅母皆笑眯眯地瞧着自己,再看自家爹爹娘亲,表情又透着些许古怪。御蝉琢磨不透,待要问问,舅母高氏已经开始命婢子摆上茶点,和娘亲聊起了过去京中熟识的贵妇人们,如今的情形。御蝉再插不进话去,只得吃茶赏花。
这天两家聚了很久,直到天色已晚,快是要宵禁了,杨曼又再三保证以后一定常回来,杨章和崔氏才舍得放他们一家回去。
林家坐着车马回了府,一家人刚进内院,温媪就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老爷、夫人,下午宫里来人了。”
“宫里?可是来找老爷的?怎么不去杨家找我们,可别耽误的老爷的事情。”
“夫人误会了,并非是有公务找老爷,而是宫中给女郎下了帖子。”
“给我下帖子?”御蝉奇道,就见温媪递上来个花笺请帖。
12、宫中请帖 ...
御蝉心里一下明了,“可是宫里要办宴席?”
“女郎聪慧,可不是,宫里头的徐充容派内侍来递了帖子,说是宫里七夕要过乞巧节,请咱们家女郎那日前往宫里赴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