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冷战久了的后遗症就是,明明相爱着,忽然一下子见了面,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钟意愣了愣,反应过来后,首先去看何苗,何苗忙别过头,两手把脸捂住,声音从双手里透出来,闷闷的,“你就当看不见我吧。”
钟意这才把视线放到眼前,先是看人,“你怎么来了?”然后又低头看了看那些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哪儿来的花啊。”一边说着,她一边在心里冷哼一声,用一捧花就想来讨好她?嘁,哪有这么容易。
“对不起。”余润朗说,“我不想和你继续冷战了,我们和好吧。”
“……”
本还想着怎么把花留下,把人踹出去的钟意,这时候听到对不起三个字,心马上就酸了,再看余润朗的脸,她忽然觉得五味杂陈。这张脸让她日思夜想,所以她恨,而这张脸现在就在眼前,好像瘦了,好像憔悴了,她又很心疼。
钟意要的,和余润朗要的一样简单——不过就是想余润朗出现在她面前。
讨好她,其实还真挺容易的。
什么话也不用多说了,钟意连人带花地抱上去。可是这花实在是太厚实了,钟意想靠余润朗胸膛也靠不上去,靠来靠去都靠空了,最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脸搁在了花上。
这画面,吃瓜群众何苗看着觉得挺搞笑的。
余润朗自己也觉得好笑,还苦着刚才的一张脸呢,现在却又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把花放下,这才把钟意抱了个满怀。钟意整个人埋在他胸膛里,看不见脸,听不见声,正在悄悄掉泪呢,手也攥成小拳拳,捶着余润朗胸口呢。
“好痛。”余润朗抓住她手腕,低低地控诉。
“你痛什么,我手还痛呢。”
于是余润朗把脸低下去,吻了吻钟意的拳头,“这样呢?这样还痛吗?”
钟意破涕为笑,重新把脸埋进人胸膛。
这恋爱的酸腐气息啊。作为一只单身狗,何苗觉得她是时候回避一下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极有可能是shí_bā_jìn少儿不宜。
“你没有喝酒?”余润朗低了低头,嗅了嗅,好像并没有闻到钟意身上有酒味。
钟意说:“昨晚那几个糟老头子灌我酒,差点没把我吐死,好难受啊。我又不傻,今晚还送上去让他们灌啊——”
她的职业特征要求她必须得喝酒,所以她总得想方设法地逃避酒局,保护自己。余润朗心知肚明,很心疼她,把她又抱得紧了些,好像要让彼此镶嵌在一起,就连钟意的呼吸都被他埋进身体里。
“我好饿。”余润朗把下巴搁在钟意头顶,一下一下,充满爱意和缱绻地摩挲着。
钟意抿嘴笑了一下,又捶了捶余润朗的胸口,声音含羞带怯的,“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然后她抬起脸,把余润朗往卧室的方向带。
余润朗:???
“要去哪儿?”他被钟意牵着手,像个麻袋一样拖着。
钟意回头,对上余润朗的懵逼脸,“嗯?不是要——”不是要不可描述吗?
眼神对上的那一刻,余润朗瞬间明白钟意的意思。他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着,手臂稍一用力,就把人卷了回来,带着笑意低声说道:“我是说,我肚子好饿。我还没吃晚饭呢,你别急啊,我能不能先吃饱?然后——我才有力气解决你说的那种饿啊。”
“……”
钟意一愣,猛把人一推,翻脸不认人,“什么我说的那种饿啊?我哪种饿?哪种饿啊?你给我走开!”气得她直往厨房跑,真是的,搞得好像就她一个人没羞没躁似的。
“又去哪儿啊?”
“厨房!我给你泡个红烧牛肉面!撑死你!”
“哦,那你快点儿啊,一会儿可别把你自己给‘饿’坏了。”
“去死吧你!”
-
何苗在奶茶店里坐着,一杯奶茶,她愣是喝了将近两个小时。这里虽然开着空调,但也开着门,亮着灯呢,不断引着蚊虫进来。何苗小腿上被啃了好几个包,痒得很。她手伸下去,使劲地挠啊挠,为了她女朋友的幸福和性福,今晚,她可算是无偿献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酸角大糕糕:小意小意,对于苗苗为了你的性福无私献血的精神,你是怎么看的?
钟意:没齿难忘。所以我想用我本文第一善良女配的名义送她一条祝福。
酸角大糕糕:什么祝福?
钟意:祝愿她在收获她的第一份性福之时,也能像今晚这样生命不息,献血不止。
何苗:你确定你这样是第一善良吗?
酸角大糕糕:恭喜钟意荣获本文第一内涵女配角的称号。
☆、海盐冰激凌
隔天到了办公室, 冯照纬就把发言稿的工作交代下来了。何苗和盛娇惠各领几篇, 何苗手上有一篇加急的,第二天就有会议, 马上要用,于是她整天就是坐在电脑前编辑发言稿,写完了还要交给冯照纬过目, 然后拿回来修改。
这事儿对何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