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态地直接站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法将眼前这个白衣女子和他想象中的少谷主联系在一起。
白凡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身边的黄叶极有眼色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黄杨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赶紧坐了下来,只是那眼神中依旧充满着怀疑。
没等他再次问出口,白凡白止齐齐起身,冲千夜作了一揖,“白凡/白止见过少谷主。”
“黄叶/黄杨见过少谷主。”虽然黄叶也不是很确定,但见到他们行礼时,心中蓦地一震,也严肃起来。她清楚地记得,当初见清酒的时候,这两位可是没有行过礼的。
他们的态度同样对黄杨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心中有股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子就是少谷主。
待四人重新坐下之后,千夜勾起唇角,目光清冷地看着他们,“谁下的手?”
几人显示面面相觑,继而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上次见清酒的事情。一时有些错愕不已,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直接了当地兴师问罪。
白凡先是一怔,倒不是为自己紧张,反而有些释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样不会那些弯弯绕绕。
“少谷主,是我下的手。”他站起身,早以知道自己的鲁莽,却也不会去推卸责任。
“原因。”千夜清亮的眸子看着他,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就连质问原由,都是陈述的语气。
对上她有些锐利的眼神,白凡微微低头,在她面前不由自主地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傲慢。“这些年来,时不时有人会冒充少谷主,是以谷里决定以后再遇见这样的事情要先验一下。”
验证身份?笑话,明明就是借机下手的幌子,却还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白术?黄荆?亦或还有其他人?千夜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些消息,脸上却仍是波澜不惊的淡定。
她不露声色地问,“你可是那是什么?”
“不清楚。”白凡道,“只说对常人无害,却能使慕容一脉的人中毒。我们还备好了解毒丸,却始终未得到消息。”顿了顿,“若少谷主要治罪,回谷之后,白凡任凭处罚。”
他将自己的姿态摆的极低,黄叶从没见过这样的白凡。自从他担任凤栖谷的大弟子以来,从来都是高人一等的模样。当然,他自己有那个资本。谷里这辈弟子中,当数他和白止最为出色。所以,对于白止的话他愿意多听几分。
“我知道了。”千夜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白止坐在一边,看着两人不曾出言。见他们已经告一段落,才看着千夜问道,“不知少谷主打算何时启程回谷?”
“你上次见我爹是什么时候?”千夜答反问。
他低头想了一会之后才抬头回答,“一年前的弟子大会上,谷主露了一面。”顿了顿,似乎想起些什么,他继续说道,“自从十年前少谷主、小少爷与夫人失踪之后,谷主便有些消沉,不理俗事。现在谷中大小事务都由白长老和黄长老打理,谷主深居简出,甚少露面。”
白止多少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所以干脆将谷里的情况三言两语地都告知于她。
“是吗?”千夜低低地呢喃了一句,神色莫名。“其他人呢?”
白凡突然开口,“紫长老和青长老也是深入浅出,甚少出现在大家面前。紫长老除了前几年收了一名徒弟外,很少出来。青长老更是神出鬼没,基本上见不到人。”
千夜点点头,“我知道了。”
一时间,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好半晌,千夜只留下一句,“你们自行安排。”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话里的意思是不会与他们同行了。
四人也欲离开,正想起身的黄杨赫然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试了好几次之后才发现,只有嘴巴还能出声。黄杨转转眼睛望向白凡,“这是怎么回事?”
“少谷主是在为她弟弟出气呢。”白止说了一句,莫名多了几分笑意。有气当场就出了,这件事这就算过去了。
黄叶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保持着坐着的姿势,她连千夜何时出手的都不知道。
坐在一旁的白凡至始至终都没开口。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仅仅是全身动弹不得,浑身还泛起一股令人难耐的痒,不止是身体上,似乎渗透进了骨子里。可偏偏此时的情况挠不得,只能硬忍下去。没多久,额间全都是细密的汗。
一个时辰过后,四人才能动弹。不由赶紧活动一下麻木的手脚。较为狼狈的白凡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抖着手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知道凉透的茶至五脏六腑,这才觉得好过一点。
休息片刻,一行人回到了落脚的客栈。
“白止师兄,你小时候应该见过少谷主吧?”黄叶没忘记他先确认了千夜的身份,此时提及千夜,她不禁有种敬畏感,“之前南宫府的时候你们都没认出来,是不是她变化太大了?”
“见过几次。”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