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一行人扛着一堆柴火和野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星光满天的半夜了,韩慕锦在村门口一直着急的望着,待看到楚铭四人的时候才把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一下,欢天喜地的迎了上去。
“阿铭,我们买到了六匹马,一匹才六个灵石币,村民还送了一只弑喋狼,比镇上便宜好多。”韩慕锦粘着楚铭身边开心的说道,体贴的接过楚铭肩上扛着一只早已死去的巨大走兽。
“嗯,这就好了,肚子饿了吧,走,去弄吃的,然后好好休息,明日就可以快马加鞭的赶路了。”楚铭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笑,借着一旁的火堆发出的光仔细的看了看绑着一旁的马,赞道:“四蹄修长,前圆后尖,肌肉结实,耳小紧凑,眼睛也够大,好马!”
“呦,什么时候还学会看马了?”宁宇成拨着火堆抬头望着他笑道,又偏头看着靳勇熟练的把洗好的弑喋狼切好串在木棍上,伸进火里烤了起来。
楚铭闻言白了宁宇成一眼,自顾自的将走兽拖到旁边的河里洗了起来:“走之前,楚源伯伯教的,要不要我教你?”说话间又有点庆幸自己曾经在部落待过一段时间,不然打野味洗野味还真不知道怎么下手,的确是环境改变人,要放在以前,别说打野味了吧,说不定看见野味自己还会跑。
“我还要你教?这马就是我选的。”宁宇成嫌弃的看了看他,就跟靳勇挤到一块去,看着他不停地翻转手上的木棍,叹到:“啊,好香啊。”
楚铭听到宁宇成的话一愣,才想起来,在部落里,他父亲腿脚不行,打不了仗,就负责在部落里养马,也难怪他会相马了,原来是有所传承,想着想着突然惊道:“那就是弼马温!”
“啥?怎么了?”宁宇成听到楚铭一声大喊,就朝他望去,询问道。
“咳咳,没事。”楚铭有点尴尬的低咳了两声,摇摇头道:“我是说以后养马看马的事就归你负责了。”
“这有什么好养的?不用一天三餐喂点草。”宁宇成见没什么大事,方才又扭过脖子看着靳勇烤野味,楚铭低头洗着野味,偷偷的猥琐的笑了笑,嘀咕道:“猴子,你后继有人了。”
楚铭现在还不知道,就因为这个小插曲,弼马温这个外号后来跟了宁宇成一生,多年后的宁宇成终于弄懂了这个外号的时候,都恨不得把楚铭掐死。
此事先按下不提,就说现在,四人围着火堆烤肉,两人在河边洗着野味,六人有说有笑,在这般境地中,感情日益升华着……
六人水足饭饱之后,各自找的地方歇息去了。直到天色微亮,六人才相继醒来,胡乱的吃了点昨夜的残羹后,正欲出发时。
就在他们来时的路上,突然跑来了七八十个穿着黑衣的人,为首那人极速冲到六人前,横眉立目厉声喝道:“小子勿动,我天野部落征马,还不速速将你等手上的马匹交出来。”
楚铭心下一嘎噔,料知大事不好,急忙转身看着来者道:“我并非天野部落之人,何来征马之说?”
“小子你在说什么笑话?这方圆百里都是我天野部落,都是我天听首领的地盘,今无疆部落侵犯我天野部落,战况紧急,你等有马,为何多言?”为首者眉目一敛,眼中愤慨无比,似在责怪楚铭等人面对战乱临阵脱逃。
“无疆部落?”楚铭闻言一愣,这才两天工夫,就把释灵部落彻底拿下了还来侵犯了天野部落?楚铭深皱着眉头,不由得怀疑起了无疆部落的底蕴,真的是像楚源说的那般么?
为首的那人重重的哼了一声,颇为不满的看着楚铭,楚铭摇摇头说道:“万事抵不过一个理字,如果我是你天野部落的人,你征马是理所应当,但我并不是,所以我没有义务接受征马。”
“我天听首领刚下了命令,凡是在我天野部落领地里的人就是我天野部落的族人。”那人狠狠地推开了楚铭,后退一步,右手一挥,身后的人就冲上来想要解开缰绳。
楚铭怒从心头起,不由大喊道:“谁敢给我动一个试试。”
靳勇站在楚铭身边,未等楚铭出手阻拦就冲上前去,一柄短刀一往无前的抵在了正在解缰绳的人的背上,喝到:“住手。”
樊木拔刀出鞘,周身一转就滑到靳勇身后,偏头低声对靳勇道:“不要莽撞,见机行事。”靳勇闻言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那人目色一凝,抬头盯着靳勇道:“如此魄力,如此胆识,为何不为部落效力?”
“你烦不烦?都说了我们不是你们部落的人。”靳勇烦躁气愤骂咧咧道。
“你们是谁?”楚铭上前一步沉声问道。
“天野部落,何以。”为首那人自报了姓名后,又歪了歪头看了一圈,恶声恶语对楚铭道:“我天野部落现在招兵,你们全跟我走,不服者,杀无赦,当然带上马。”
说着不等楚铭等人反对便走出了一帮人,就欲跑过去按住楚铭。
“谁都不准动。”靳勇动了动手中的刀,朝着何以道:“放我们走,不然,哼”
何以看了靳勇一眼,突然发作,以靳勇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冲到他面前,拽过那个解缰绳的人,并一脚就踢到了靳勇的肚子上,靳勇受到外来巨大的力量,往后一倒,连着樊木都被何以踢滚了出去。
“灵阶六段!靳勇樊木,小心啊!”韩慕锦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大喊出来提醒到,又一步上前挡在了楚铭面前,偏头对楚铭道:“别离我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