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胸口就开始醉眼朦胧地写:“多少,多少来着?”
老王:“……”他嘴唇嗫嚅,最后还是没能抵过金钱的诱惑,垂头道:“我们一般都是十万起捐。”
“十万?”祝昀挑起发红的眼角看他,“不行,八,八……”
“八万也行,八万也行!”
“八百万!”祝昀粗声粗气道。他签了个名,撕下支票塞进老王前胸口袋,轻佻地反身拍拍白的脸,“他怎么会只值十万?”
老王快要窒息了,谁知,接下来却看到了更惊人的一幕。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单手握住祝昀犯上作乱的爪子,向来冷淡的眸子里都是笑意,“说话算话?”
祝昀空闲的手死死拽着对方的衣角,脑子已经不转了,只憋出一句:“爷的。”
老王:“……”
白无声地笑了一下,弯腰一把打横将人抱起,大步走向装点得金碧辉煌的走廊。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长外套从后面看过去似乎鼓起了一点,底下闪过一截灵巧的尾巴尖。
摄影师显然也受到了惊吓,画面抖得不行,最后啪地黑了。祝昀看见黑暗屏幕上映出自己呆滞的表情,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他干笑:“哈哈哈原来捐款是这样来的啊?难怪我记不得了……”
白从旁伸出手,拖走电脑小心放好。他语气淡淡:“你不打算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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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祝昀回过神,“等等,你第二天早上问的,也是这个?”
“嗯。”白认真地点点头。
“可是,”祝昀别开视线,觉得空气好像也被对方灼热的目光加热了,尴尬道,“我们还没交换过……”
“我早就收到你的礼物了,”白揉揉他的脑袋,“我的回礼,其实也一直……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取来给你。”
一想起自己喝醉后的丢脸行径,祝昀觉得浑身都不太自在。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欸,你让我再想想吧。”说起来,他对白还一点都不了解呢,要说恋爱还凑合,但突然说起结婚的话……祝昀觉得脑袋有点疼。
白没有强迫他立刻回答,只道睡吧。
第二天一早,祝昀醒来时,白已经起了。他睁眼躺了一会儿,刚打算理一理混乱的思绪,便听院子里传来争吵声。
开窗一看,正巧见着徐医生愤愤摔上车门离去,陈墨晨追了两步,被甩下了,呆呆站在院子里。
站了一会儿,他扭过头,和楼上窗口的祝昀对了个正着。祝昀有点尴尬,却见陈墨晨跟没事人似的,淡淡收回视线,径自抬腿往屋子里去了。
徐医生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今早直飞香港,也难怪两人吵成这样。祝昀本想找他聊聊,可是陈墨晨干脆连房门都反锁了,明摆着谁都不想见。他劝了一会儿也不见反应,只得放弃,叹了口气赶去公司。
午休时分,许岚笑眯眯地来找他,说是刘广胜终于栽了大跟头。祝氏的竞标方案被许岚整个推翻重做,刘广胜哪里知道自己卖出去的只是一堆垃圾信息,直到竞标结束才明白他被耍了。
“他卖给哪家了?”
“云城房产,”许岚笑容狡黠,“港资公司,还带点涉黑背景。他们这回栽了个大跟头,还以为是刘广胜故意耍滑头,扬言要给他点教训呢。”
祝昀也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难怪这几天都没见刘总监来上班。”
许岚挑眉:“可不是?”她说着掏出一个文件袋,“交易证据都在这里了,如果公开交给董事会,恐怕他还要吃官司。老板,你看……”
“我会和他谈谈。”祝昀说,“如果他肯主动辞职,也省得别人说我卸磨杀驴。”
许岚心情很好,调皮地比了个手势,“遵命。”
“那中心公园的地……”
“没了云城,其他公司不足为虑,”许岚信心满满,“保证手到擒来。”
祝昀笑笑,转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珍珠似的人工湖已经抽空了,绿地倒是还没有砍伐干净。他说:“许岚,我想修改一下公园的开发方案。”
原本的计划是将绿地彻底推平,铺上水泥,变成商圈的广场和步行街,实现利益最大化。但现在,祝昀突然不想这样做了。
——放眼望去,高楼林立之间,这点渺小的绿意更显难得,说不定,就算不毁坏它,也能创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