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潼想了一会儿,最后装作一副被迫的样子答应了下来,“好吧!”
贺兰潼出去将闻御倾给引开,晋蓝探出头,发现房间中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不禁赞叹贺兰潼的能力,她竟然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将女佣也给全部支开。
晋蓝冲到门口,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滂沱大雨,心里咒骂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呢?”
身子已经冲进雨里,奔跑着快速跑出了大门外,凭着感觉,沿着公路,往前面走去,这附近也没有什么避雨的地方。
为了不让手机淋湿,把它死死地护在怀里,一直到了站牌那里,停下脚步,等雨小一点再走。
头发已经湿透,头发上的雨水顺延着发丝慢慢地滑落下来,模糊了双眼,她伸出手,擦了擦。
身上刚刚换的衣服也早已湿透,黏在身上,很是难受,可却没有一点办法。
拿出被一直护在怀中的手机,看了几眼,眼中有一个犹豫的东西缓缓升起,盯着手机看了好大一会儿。
终于鼓起勇气,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以后,很快被接通,“孟泽,你现在有空吗?”
孟泽正在房间中整理一下东西,接到晋蓝的电话,低沉抑郁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有,当然有,怎么了?”
晋蓝的身子越来越冷,在这个接近冬季,又加上狂风暴雨的季节里,浑身湿透,躲在一个站牌的角落中。
如今的情形已容不得她有半分思考的时间了,身上已经开始打颤,颤颤巍巍地说道,“我在外面,忘记带伞了,你可以来接我吗?”
孟泽立刻放下手中正在收拾没有收拾完的东西,站起身,神色变得有些紧张,“你在哪?我这就去接你。”
晋蓝抬起头,报出了这里的地址,话音刚落,电话就被“砰。”的一声挂掉了。
晋蓝挂完电话,望着漆黑,看不到一点光亮的夜空,寒风瑟瑟,耳边只有雨水砸到地面的声音。
脑海中开始幻想着贺兰潼和闻御倾亲亲我我的画面,一幅幅的画面在眼前出现。
眼中的泪水也似流干了一般,一滴眼泪都没有滑落,最多的就是心很痛很痛,宛如刀割一般。
过了大约五分钟,一辆车子停在了晋蓝的眼前,晋蓝还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还没出来。
自然也没察觉到面前的这辆车子,孟泽看着躲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的人儿,迅速打开车门。
从后备箱中拿出一把黑色的大伞,三步并作一步地走到晋蓝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晋蓝。
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庞此刻惨白,没有一丝的血色,清澈明亮的眸子此刻也布满了血丝,在布满血丝的下面似乎隐藏着不安与痛苦。
孟泽伸出手,摸了一下晋蓝身上的衣服,温热的手仿佛触碰到冰块一般,冰凉冰凉,“晋蓝,你这衣服怎么都湿了?”
一直在自己幻想画面中遨游的晋蓝这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思绪被拉回现实,“孟泽,你来了。”
低沉无力的几个字,里面蕴藏着诸多的无奈和悲伤,孟泽的眉心深深锁起,拉起晋蓝,“快,你快上车,这儿太冷了。”
晋蓝被孟泽拉起,孟泽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扶着晋蓝,等晋蓝稳妥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以后。
孟泽关门,从车头绕过去,坐了进去,第一件事就是开了空调,发动引擎。
晋蓝坐在车子中,车子中的温度渐渐升高,给了她几乎要冻僵了的身子一丝温暖。
转头,望着窗外,伤感向她袭来,回忆占满了她整个大脑,如果这一切都可以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再选择和闻御倾有任何的交集。
孟泽开着车,眼光的余光刻意地朝着晋蓝的脸庞上瞥了一眼,心中一团的疑惑,本想要问,可在见到晋蓝的表情时,果断地咽了回去。
静静地开着车,他知道她要不是走投无路,是绝对不会来找他的,只是她那张忧郁的脸庞下到底藏着怎样的忧伤?
“你想要去哪?”孟泽开着开着,不知该往哪里去。
晋蓝的身子没有丝毫的一动,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面无表情,“随便。”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本来木棉那里是她有心事,悲伤痛苦时的避风港,可如今她有了孟泽,恐怕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住在那里了。
“随便?我看你刚刚是从闻御倾那边回来,肯定不想再回去,那我送你去木棉那里。”孟泽很想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话到嘴边又被活生生地咽了回去,但他的话语中仍然夹杂着这种疑惑。
“不要。”听到要去木棉那里,晋蓝立刻转过头,眼睛睁大得看着孟泽,声线升高,激动地反驳道。
孟泽转了一下手中的方向盘,拐了个弯,诧异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望。
晋蓝感觉到孟泽诧异怪异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不自在地转了转眼珠。
转过脸庞,坐正,眼睛盯着前方,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刚刚的行为,“不是……现在……很晚了……就不要……不要再去打扰木棉了。”
孟泽心中的那一团疑惑更深了,他将音调放低,温柔地问道,“怎么了?你和木棉吵架了?”
“没有,只是现在真的很晚了,我也对她说过今天不回去的。”晋蓝继续紧张地解释着,脸上早已泛起了些许红晕,低下头,沉周围声音,“要不你随便找一个旅馆就行,明天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