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看这皮开肉绽,心里都一阵难受,很难想象闻御倾竟能扛过来。
秦天先是一点点地消毒,然后涂抹药膏,闻御倾疼得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手握成拳,里面同样是聚集了许多冷汗。
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脸色痛得也极其地狰狞,但一想到晋蓝,看到他泪眼模糊的泪脸,比这伤痛痛上百倍千倍,他就充满无限了力量。
擦药结束以后,闻御倾倒吸一口气,脸色渐渐恢复了一点血色,对着正在整理药箱的秦天说道,“今天这个事你不要告诉晋蓝,我不想她担心。”
闻御倾心里清楚秦天这几日和木棉走得很近,难免不会说出他受伤的事,先打个预防针为好。
秦天整理好药箱以后,就坐了下来,带着心疼的目光望着闻御倾,“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晋蓝小姐的,但是你最近不要剧烈运动,伤口也不要沾水,先休息一段时间。”
转头,对着站在旁边的女佣吩咐道,“你去笔和纸来,我来写一下什么不能吃,最好吃一些什么?”
女佣似乎还沉浸在刚刚闻御倾上药时的疼痛中,听到秦天的话回过神来,赶忙跑去拿纸和笔去了。
闻御倾觉得有些大题小做了,只是一点小小的伤,养几天就好了。
“我没事,你不用……”闻御倾开口说道。
秦天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望着他,打断了他的话语,“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小伤,觉得过几天就好了,我告诉你,你现在要真不在乎,过几天伤口感染,可不要找我。”
闻御倾看着自己的兄弟担忧的神情,身体中有股暖流在流淌,温暖着他一颗冰凉的心。
“真有那一天,我死了都不去找你。”闻御倾嘴角的弧度上扬,望着秦天的眼睛中带点玩味。
秦天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懒得理他,都伤成这样,还嬉皮笑脸,有着浓浓的兴趣开玩笑。
萦绕在头顶的疑惑又一次地升起,脑海中闪过一道精光,表情蓦地变得严肃,“对了,你这伤怎么来的?”
闻御倾嘴角的笑意敛去,一抹忧郁爬上了他的眸底,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是闻以琛,闻二爷的儿子。”闻御倾淡淡地从嘴里冒出这几个字,语调平静。
秦天的好奇心更重了,“闻以琛?他怎么会来打你。”
闻御倾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的感觉,这里面的事错综复杂,与其说两次和闻以琛的矛盾是巧合,倒不如说是开战的导火线。
“之前我和兰潼去参加宴会,他看兰潼长得好看,调戏了一下,我打了他一顿,昨天晚上因为一个合作案又和他打了一架,他怀恨在心。”话语忽然停住,张开双手,做了一个姿势,“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了。”
秦天听完以后,愤怒涌上心头,看着闻御倾这个不忍直视的伤口,毕竟都连着手足,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呢?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秦天沉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现在的办法只能继续和他斗,而且我也警告过他,如果他真的要和我斗,我就奉陪到底。”伸出手,去拿杯子,想要倒一杯水,可另一只手伸出拿起茶壶时,“啪!”一声,茶壶落地。
陶瓷做成得茶壶被摔得粉身碎骨,手臂上传来的刺痛感蔓延到周身,秦天上前,掀开他的衣袖。
发现他的胳膊上一大块青紫的地方,秦天伸出手,轻轻按了一下,“啊!”闻御倾疼得发出声。
秦天按照刚刚的步骤给他处理伤口,一边擦着,嘴里一边抱怨着,“你胳膊受伤了也不知道说,你以为你是铁做的吗?”
闻御倾笑笑没有说话,看着秦天把他的伤口包好,望了望时间,也不早了,就命简厉恒送秦天回去了。
晋蓝自从在报纸上知道闻御倾和晋蓝的事情以后,上班一直都闷闷不乐,愁颜不展,总是做错事。
要不是把卫生纸放在放在食品区,就把猪肉等肉类放在了纸巾区,老板看她这样心神不宁,有点费神。
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寻找了一个借口,让晋蓝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实则是开除了她。
今天晚上晋蓝的右眼皮不停地跳,心里隐隐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对木棉吐露了心里的担忧。
木棉苦笑了一下,把晋蓝推到桌边,坐了下来,拿起碗,盛了一碗饭放在她的面前,“好了,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就行,你看你都瘦了。”
晋蓝看着这一桌子的饭菜,自己安慰着自己,也许真的是多想了。
抬起头,朝木棉笑了笑,“也许是我这几天想得太多了。”
挖一口饭往嘴里送,咀嚼着,这几日来,一直食之无味,随着心情地好点,吃出了米饭的甜味。
木棉看着他吃饭了,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一点,但看着晋蓝的眼神中仍然带着点点的担忧和心疼。
放下筷子,劝说道,“晋蓝,我知道闻总裁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也要振作知道吗?你还有我好有轩轩,还有那么多爱你的人,为了她们你也要振作起来。”
晋蓝同意地点了点头,不似先前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不禁感叹,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它会慢慢地抚平我们心中的伤痛,再深的伤口都会淡化。
吃完饭以后,晋蓝主动要求洗碗,一切结束以后,正准备睡觉,手机铃声响起。
打开一看,原来是轩轩,兴奋地打开,小小的手机屏幕上跳出轩轩稚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