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也小心。”
之前孤尘见识过她的身手,此时见她轻而易举地跃上了足有三米高的围墙,也一点不惊讶。
陌悠然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就顺势一跳,悄无声息地到了围墙里面。
这是一个普通的院子,周围都是些厢房,应该是供赌坊内的仆人休息用的。
陌悠然将自己的身子隐在黑暗中,小心地避开来往的仆人的耳目。
终于来到金玉坊的主楼后方,她再次将手中的铁钩往空中一抛,那三爪的钩子精准地钩住二楼一扇窗子的窗沿,接着,她便借着绳子的拉力一跃而上,顺利扒住那扇窗子的窗沿。
提身,指尖沾了点口水,她在窗纸上戳出一个洞,通过这个洞,她看清屋内的情景。
屋内一张赌桌旁坐着四个女子,有的最多二十岁,有的四十岁上下。左边的那位此刻赌输了,一脸不服气,当即站起身拍桌大吼,“奶奶个熊!你肯定出老千了!”
她对面的女子一手揽着一个貌美的男子,嚣张地翘着二郎腿,不以为意,“输了就是输了,哪那么多废话reads;!”
“就是就是!”一侧的女子附和。
“老娘也输了,也没见得像你一样。”另一侧的女子凉凉地挖苦刚才赌输不服气的那位。
“再来再来!老娘今天势要回本!”
赌输的那位一把拔了别在腰间的葫芦瓶大口地灌了几口酒,接着推散眼前的麻将,气势汹汹道,显然已经赌红眼。
“千老,我呀…就等着你这句,今天必让你输得血本无归!”对面的fēng_liú女子笑眯眯,她身边的两个男子任由她上下其手,发出带着喘的娇笑声。
“好,等着瞧!”被称作“千老”的女子一扬眉,接受挑衅。
“哗啦啦”的洗麻将声不绝于耳,窗外的偷窥者眼珠一转,索性继续往上爬,到三楼的时候直接破窗而入。
房内一对男女正在翻云覆雨,听见她闯入的动静,吓一跳,不待两人发出惊吓的尖叫声,就分别被砍晕。
陌悠然一看那个男子的打扮就知其是这个赌坊里的仆人,瞬间明白过来这赌坊为啥生意这么好,“怪不得仆人都是年轻貌美的男子,原来这地方还是半个勾栏院。”
不多想,她四处翻找起来,最终在角落衣柜里翻出金玉坊仆人的衣物,换上,接着掏出随身的易容工具丑化起了自己的面容。
出门,从一个仆人夺过一托盘酒水糕点,她就下了楼,来到她刚才偷窥的那间包厢的门前,抬手敲了敲。
“进来。”里面传出那个fēng_liú女子的嗓音。
陌悠然当即推门而入。
“咦?”
fēng_liú女子见着她手上的东西,有些疑惑,问向赌桌旁另外三人,”你们谁叫酒水了?”
“老娘自己有酒,喊劳什子的酒水!”她对面那位貌似又遇到了瓶颈,盯着自己眼前的一堆麻将皱眉思索。
“我不怎么爱喝酒,没有叫。”
“我也没有。”
另外两人也摇头否认。
“小美人,你是不是走错了?”fēng_liú女子那双色眯眯的眼由始至终都停留在陌悠然的脸上,轻佻道。
陌悠然低着脑袋,作出一副怯怯的模样,弱弱道:“阿爹…阿爹让奴来送的。”她此时已作了男子的嗓音,以假乱真。
陌悠然易容的样子就是方才那位被她撞破好事的男子的面容,fēng_liú女子身边的两个男子明显都认得那个男子,因为两人见着她,眼里就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嫉恨,其中一个更是出声挑衅,幸灾乐祸的语气,“阿银,你方才不是在伺候张大人,怎么一会就下来了?”
陌悠然犹犹豫豫道:“张大人嫌奴时间短,就放了奴。”若没记错,她方才分明在那屋内的桌上看到一瓶男子服用的壮阳药。
屋内另外六个人将她这句听得清清楚楚,都忍不住笑。
“小美人,你过来,你对那张大人时间短说明那位张大人魅力不够。要不你待会伺候我试试,让你看了我身子,我保你愿意跟我大战三百回合!”那个fēng_liú女子对陌悠然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酒水…酒水怎么办?不喝掉,阿爹会骂奴reads;。”陌悠然慢吞吞地蹭了过去,一边嘀咕着。
“酒水给我们四人斟上,多少银两我算!”fēng_liú女子一摆手,豪爽道。
“是。”陌悠然开心地咧嘴一笑,连忙照做。
fēng_liú女子对面的那位最好酒,拿起杯盏尝了一口,忍不住啧啧出声,“这酒味道不错!”说着,她就从陌悠然手中粗鲁地夺过酒壶自斟自饮,“老娘自己来!”
“小美人,快过来。”
fēng_liú女子一把推开身边两个刚才还与她你侬我侬的男子,将陌悠然揽入怀里。她直接上手捏了把陌悠然的腰肢,接着毫不吝啬地赞道:“这小腰真细真柔软,床上功夫应该不错。”
陌悠然强忍住把隔夜饭吐出来的冲动,乖顺地依偎进女子怀里,指间捏着一只酒杯,往女子嘴边送,“大人,喝酒。”
fēng_liú女子用指尖抵了抵她的唇,诱惑道:“用嘴喂。”
“奴有口臭。”陌悠然撇过头,不好意思道。
“我不嫌弃。快点,不然我可就生气了。”fēng_liú女子扳过她的脸,细细地摩挲着。
“好……大人不嫌弃,奴好生感动。”陌悠然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但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露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