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发上,在氤氲的水气中,白冉放松。
沈雪的脸出现在她眼前,紧跟着顾西祠的,再是沈雪的,又是顾西祠的,接着还是顾西祠的,长发的顾西祠,笑容带点坏的,那个她不了解的顾西祠。
有些人的过去和现在就是一根直线,没有什么好了解。
而有些的人的像是一本书,让人想去翻阅,想探寻。
之于白冉,顾西祠从一开始更像是一个谜团。
想探寻,又让自己打住手。
毕竟是书里的反派嘛。
不过现在,不管怎么打算的,已经纠缠上了。
是l,手伤了,两年没有画,从来没想过的人,也严丝合缝的对齐了。
自从那次飙车之后,之前原身就找不到了,最近每次睡的时候想着她,白冉也没见到过,不知道还在不在身体里,白冉看自己的手,或许……明天可以用画画确认一下。
要是能顺畅的画画了,那顾西祠手后面的伤,她就彻底找不到人问,只有见招拆招。
一想到这个,白冉止不住的皱眉。
手是一点点养好的,要是再次废了……她不敢想象。
她心疼。
脑子中像是线团一样,杂七杂八的,走完秀就散了,东想西想,就是顺不成一根线,白冉觉得,可能是这几天都太累了。
她需要放松下,比如,喝杯酒再睡觉。
这身体的酒量应该,还是能练出来的吧?!
白冉把头发吹得半干,搭了条毛巾往回走,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甜腻的气味。
白冉愣了愣,自己房间落地窗前,立灯投下一束暖光。
暖光下的单人沙发,顾西祠安然坐着,手里拿着杂志再翻阅。
白冉:“……”
白冉后退一步抬头看,是自己的房间,没错。
所以,其实不是好说话,是在这儿守株待兔呢!
“进来啊,怕什么。”男人悠然。
白冉讷讷,下意识裹了裹外袍,丝质的睡袍松松垮垮,里面又是一件小吊带,她,她还没穿内`衣。
但是她今天没主动跑下去啊!
顾西祠看着白冉的动作,看她脸色,目光下落,淡淡道。
“怎么,还是那天的搭配啊?”语声带笑。
白冉侧过头去,小声嘟囔:“你看见谁在家睡前穿内衣的!”
“嗯?”顾西祠没听清,扬眉。
白冉把腰带束紧,一本正经:“没什么!”
打开衣柜,拿了一件披巾出来,把自己裹了裹,更有安全感。
顾西祠笑话她,男声低低钻入耳,白冉高声:“我不知道你会过来。”
顾西祠阖上杂志,神色从容:“那你现在知道了。”
“……”
白冉嘴巴发干:“我下去倒杯水。”
“给你倒了杯果汁,呐。”
“哦,谢谢。”
嘴上说着,接过杯子,白冉视线落在属于顾西祠的玻璃杯上。
仿佛知道她好奇什么,顾西祠道:“樱桃酒,不过在你和我说完话之前,不能碰。”
“唔。”
“你问还是我说?”
顾西祠自觉等不过今夜,干脆直接来挑破,没那耐心和白冉磨。
再说了,那件事搁着,顾西祠还是觉得早点说好。
白冉也不傻,轻声道:“沈雪啊?”
“除了她还有谁。”
“你……我想想。”
“想多久?”
“给我一分钟。”
顾西祠态度强势,白冉感觉双方的角色似乎互换了。
舔嘴唇,白冉决定从最基础的开始:“你和她怎么认识的啊?”
顾西祠坐在灯下,神色冷淡,有些焦躁的情绪让他解了两颗上衣的扣子。
“从我的角度来说,朋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