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娘怒气冲冲地把烟斗拿回屋里藏起来,阮惜时这才满意地进厨房给陆择拿盘子,看到牛大爷哀怨的样子,还调皮地对他吐了吐舌,气得牛大爷对他做了个敲脑袋的动作。
阮惜时笑笑哈哈地走出去了。
饺子馅剁好了,陆择把r_ou_馅和白菜馅放在一起,加入油盐酱搅拌,搅匀之后就可以包饺子了。
牛大爷也想加入其中,牛大娘看到他脏兮兮的手,无情地把他轰回去烧火,然后牛大爷就只能坐在灶台前,时不时往包饺子的三个人那边瞅瞅,看看其中门道。
饺子包了一个篮子那么多,牛大娘就说今晚不用做饭吃饺子都饱了,阮惜时和陆择都没有意见,牛大爷就更加没有话语权了。
牛大爷家有个专门用来打火锅的移动灶台,羊r_ou_汤煲好后,把燃着的炭移到移动灶台里,上面放几块木炭,然后把锅架上去,倒入煮好的羊汤,就能煮火锅了。
牛大娘弄了一盘调料,放了酱油和醋用来蘸饺子,一人分了小半碗。
吃饺子前,陆择给每人都盛了一碗羊r_ou_汤,牛大爷虽然不常是羊r_ou_,但料理羊r_ou_确实有一手,羊r_ou_汤熬得浓郁,却没有闻到一点羊s_ao味,羊r_ou_熬的火候足了,吃起来都不费劲。
两碗热汤下肚,大家的身体都暖了起来,厨房里雾气缭绕,很有一家人热热闹闹吃饭的感觉,各人心里都感慨良多。
四斤羊r_ou_羊骨其实挺多的,平均下来一人一斤呢,光是吃羊r_ou_都要吃饱了,还有青菜饺子可以烫来吃。
羊r_ou_吃得差不多了,锅里剩下汤和骨头,牛大娘加了一瓢热水进去,把饺子和青菜丢进去煮。
大家又一人吃了两大碗饺子,吃到最后打嗝都是r_ou_味了,牛大爷擦擦嘴心满意足地说:“好久没吃这么多r_ou_了,一次就吃了个够,真舒服。”
阮惜时慢慢地喝着碗里的饺子汤,闻言说道:“您要是喜欢吃,以后我跟陆择哥挣钱了,有时间了,再买一些过来吃。”
牛大爷却连连摆手说:“这就不用啦,你们留着钱自己用,我要是想吃,可以自己买。你那几个叔叔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挣钱,一年到头都不回来看我几次,买r_ou_的钱就该算到他们头上,哪能天天蹭你们的好处哇。”
阮惜时笑眯眯地说:“那您可千万记得要多买一些r_ou_来吃啊,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养身体。”
牛大爷连声说:“晓得啦,我会的啊。”
……
冬至过后,就快到阮老师除服的日子,村里人都记得清清楚楚,除服前三天就陆陆续续有人到阮惜时家提点他要做什么准备什么东西,问他人手够不够要不要帮忙,阮惜时见村民们都这么热心,自己也很感动。
村民们自告奋勇来帮忙,当然要准备红包回礼,给他们提供最起码的两餐饭,吃饭的人有点多,得买菜请厨师,预算就有点高了。
阮惜时迫不得已拿出爷爷留给他的钱,打算从里面拿出一部分,毕竟爷爷的钱也是要留来给爷爷打点身后事的,然后自己再掏一部分补贴进去,算是自己对爷爷的一份孝心。
今年托陆择的福,衣食住行有陆择帮忙分摊,阮惜时虽然没有怎么赚钱,居然也攒下了一千多块钱,他留下几百块钱作为自己接下来的生活支出,剩下的都贴进除服宴里。
就算只够买猪r_ou_青菜米酒,也比让来帮忙的村民连顿饭都没得吃来得强。
阮惜时统计了当天会来家里帮忙的人数,晚上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计算要买多少酒菜,多少水果包子,包多少红包,这些东西算下来,是一笔不小的数字,阮惜时窘迫得抓耳挠腮的。
陆择从卫生间洗澡出来,见他蹲在茶几前苦思冥想写东西的模样,就走过去问道:“怎么了宝贝,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阮惜时停下笔,把他算数的记录遮掩起来不让陆择看到,怕陆择又给他们家搭一笔钱进去,他们俩虽然在一起很久了,但老是占陆择的便宜,阮惜时也不好意思,这种事情还是他自己苦恼就好了。
陆择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阮惜时盖住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些数字,只要用心一想,就知道阮惜时刚才在为什么事心烦了。
他在沙发坐下,打商量一样跟阮惜时说:“后天是爷爷除服的日子,作为爷爷的‘孙媳妇’,我打算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给爷爷风光大办。我们请几个厨子,在家里摆几桌酒,答谢来前来帮忙的乡亲怎么样?”
阮惜时闻言连忙说:“可是这样要花很多钱,我们家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陆择摸摸他的脑袋,老神在在地说:“钱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除服那天需要买什么东西,我也问过法师了,到时候给钱拜托别人帮忙买一下就好。”
阮惜时半是惭愧半是怀疑地问道:“要好多钱呢,你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不留点给自己花吗?”
陆择呃了一下,心虚地摸着自己的鼻子,含糊其辞地应道:“这段时间,陆陆续续赚了不少,应该是够的,总之这些事都交给我,你负责包红包就好了,毕竟我也不知道村里的习俗,红包要包多少钱。”
阮惜时惭愧地叹了口气:“怎么能都让你一个人出钱,我才是爷爷的亲孙子啊。”
陆择把他抱进怀里,安慰他说:“我和你都这么亲密的关系了,还要分彼此吗?你是他的亲孙,我就是他的亲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