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艺区在庙会中是很招游客喜欢的玩意,里面的东西很多,每样工艺品都有很浓郁的华夏文化气息。
放眼望去,不少游客围在一些摊位前,把玩、欣赏摊位上各种玩意儿。
摊位也五花八门,有捏面人的,有卖布坊的,有吹糖人的,有做糖画的,有卖陶瓷的,也有做竹雕的,陶埙的,卖铁器的,编织品,应有尽有。
“徐方,来这边做什么?”林香雪惊讶问。
“还记得咱们岳海村景区里面的手工艺区吗?本来那条街我打算让手工艺人再多一些,但一直忙,也没时间找,现在这些不都现成的人才吗?”看着这条街摊位上形形色色的手工艺摊位,徐方两眼绽放出光芒。
“你这主意都打燕京来了,不过这些人一般都是燕京土著吧,会跟你去闽南吗?”林香雪怀疑问。
“我也没打算一网打尽,挨个问问,总有走的吧。”徐方笑道。
“得,那你去问问,打算怎么问啊?”林香雪有些好奇。
“那些卖货多的应该不会去,毕竟赚的钱够花,咱们未必请得起。但你看那边那个吹糖人的,还有那个卖刺绣的,围观的人都挺多的,但真正买的没几个,他们一个月也挣不多少钱,如果咱们能开个比较不错的价格,他们应该会走。当然,那些年纪很大的肯定不愿意走,但那几个年轻点的都可以试试。哪怕他们不同意,肯定也有同门师兄弟吧?到时也可以介绍人啊。”
听徐方在这分析,林香雪叫道:“感情你早有准备啊。”
“就一点,就一点。”徐方嘴上谦虚,但脸上欠揍的模样还是让林香雪忍不住拧了他一把。
“打算先找谁啊?”林香雪问道。
徐方指着不远处的草编人道:“先这个吧,买的人还真不多。”
顺着徐方所指的方向,林香雪也看到了那个摊位。做编织的是个中年男子,四十多岁接近五十,剃着平头,穿着很是朴素,简单的灰色棉服,带着一顶毡帽。
手虽然很粗糙,但很灵活。一片片棕叶在他手里,很快就变成了一种小动物。在他摊位上,此刻也摆放着编织好的各种动物,比如蚂蚱、小鸟、孔雀、狗、猫、蜻蜓蝴蝶等。看着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很是喜人。
在他摊位前围观的人不少,不过不少人都是拍了照之后就走了,问价的人不多,问了价不买的人占了绝大多数。
徐方跟林香雪凑过去,编织的大叔也没在意他俩。直到徐方拿起一只蚂蚱端详问了价,大叔才看着徐方道:“这只十块。”
“价格都不一样?”徐方问。
“对啊小兄弟,你看这个小鱼,编起来简单也就卖八块,这只孔雀就贵,得卖二十。”编织大叔笑道。
“这一天你能卖多少钱啊?”徐方笑问道。
“卖不多少,估计能赚个几百块钱。”编织大叔也没隐瞒,笑呵呵答道。
“那还不错啊,这样月收入也能过万。”徐方捧了一句。
“嚯,这可真没有!”草编大叔急忙摆手:“今天恰好是庙会,来的人多,平时哪有这么多人?我也就在庙会上才出来转悠转悠。”
“大叔,你平时不是做这个的啊?”
“不是,我是个电工。”
“电工一个月能赚多少?”徐方又问。
“六千,赚的不多,但安稳啊。”大叔笑呵呵道。
徐方心中了然,一个月六千,在燕京这个地方真不算多。如果是本地有房的还好,如果是外地还要租房,光房租就得去掉不少。
笑了笑,徐方递过一张名片,温和说:“大叔,我是闽南省风景区的,我们景区有个手工艺街道,想请您过去专职做编织,不知您方便过去不?”
徐方这开门见山的话让草编大叔一愣,半晌大叔才呐呐道:“闽南省?”
“对!”
“有点远啊。”草编大叔为难道:“而且我去那能赚到钱吗?”
听到草编大叔提钱,徐方心里不禁一喜,这说明有戏啊。当即神色一正,拉着草编大叔到了一边,认真道:“大叔,你其实是手艺人,这种草编虽然不难,但愿意学的人不多,能编成您这么好的更少。现在人们都看不上这行,但这行却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瑰宝,不能就这么埋没了啊,我也是想为这种文化传承做点贡献,希望更多人看到您的手艺。待遇这块你放心,管住,材料成本什么的我出,每个月工资七千,给上五险一金,卖出的编织品,咱们再五五分成,怎么样?”
草编大叔此刻脸上有些意动,不说别的,光底薪这块就比他在燕京多赚一千,闽南省那地方的消费水平肯定比不上这边,在那边七千的待遇,肯定比在燕京值钱多了。
而且这七千还只是底薪,卖出去的编织品还能分账,这感情真好啊。
但这种好事怎么就落他头上了?
草编大叔皱了皱眉才问:“你们景区的人那么多,应该能卖出去不少吧,我去了也能赚不少钱,你还额外给我工资?”
“对,额外给你工资,但草编的价格不能按你这么定。就比如你编的那个蚂蚱,材料成本价也就五毛钱,主要是手工费值钱,你卖十五块钱才划算,但你在我那景区卖的话,你就卖三到五块钱,再比如那个孔雀,你卖十块钱以内,咱们走薄利多销的路子,怎么样?”徐方询问道。
草编大叔心里琢磨一下,以前确实有不少人问价,问价的人也有不少人感觉稍微有点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