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易？”
齐籽言看着烟雾缭绕后的秦远，轻轻柔柔地问道。
秦远望着齐籽言的眼睛，漆黑深邃，看不出情绪，他就这么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开口：“继续假装我女朋友吧！”
秦远好听的声音落在耳边的时候，齐籽言晃了下神，她突然想起来，从她在医院第一次遇见秦远，一直到他们分手，他好像都没有和她说过爱她。
她以前觉得，爱一个人其实不是非得说出来，做比说更重要。
现在却发现，有时候一个人不说爱，可能不是因为说不出口，而是因为根本不爱。
就像秦远，他说，继续，假装他女朋友吧，继续假装啊。
她张了张嘴，想说，她以前和他在一起，不是假装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假装是别人的女朋友。
抬头间，撞上秦远淡漠的眼神，突然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既然秦远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她，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秦远以为她是在盘算得失，眼睛里浮上几分不屑：“你放心，作为报酬，我会为你提供适当的资源。”
齐籽言紧抿的唇松开，微张着唇，细细地呼吸，把胸口的疼痛一点一点地呼出去。
原来，她在秦远眼里，不过是可以用娱乐圈的资源来换的商品而已。
她隔着桌子对秦远笑了笑：“我相信以秦医生的条件，想找个挡箭牌是很容易的事，为什么是我呢？”
秦远眼睛微睁，夹着烟的手抖了下，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夹着烟放在嘴边用力吸了一口，吸得太猛被呛了一喉咙的烟。
他忙转过身，一手扶着桌子，咳了半天才算顺过气来。
他埋在臂弯间的半张脸变得阴沉，他把自己的一颗心捧过去给她，却被她毫不在意地踩在脚下践踏，他现在做出这么没出息的挽留的事，她还轻笑着问他，为什么是她？
他自己tm的也想知道为什么非得是她！
秦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靠回椅子上，勾了勾嘴角，笑得凉薄：“因为你是演员，演技还不错，不用担心会穿帮。”
秦远的话像一把刀刺在了齐籽言的胸口，大概是这把刀太过锋利，齐籽言反应了一会儿才开始觉得疼痛。
她看着桌子对面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忍受，这个冷漠到冷血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她的秦医生？
“咚咚”地敲门声，打破了两人之间沉闷紧绷的氛围，秦远淡淡说了声：“进来！”
服务生端着煮好的姜汤站在桌子中间，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秦远一眼，秦远朝齐籽言抬了抬下巴，服务生往齐籽言的位置走了两步，把姜汤端下来放在她面前：“有些烫，您小心！”
齐籽言对服务生笑着说了声谢谢，看着服务生退着离开，一回头就看见秦远微低着头，嘴里又换了一根烟，右手拿着打火机正要点上，她忍不住开口：“要吃饭了，你……少吸点吧！”
秦远按着打火机的大拇指顿了下，撇了撇嘴，到底还是把嘴里的烟拿出来捏在手里把玩：“你考虑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