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一落,人群中纷纷炸开了锅。
原本不相信的村民在看到院中贾文满脸狼狈的模样和贾伟民铁青的脸色时,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一时间,人人都有些群情激愤。
贾伟民这个村长当得怎么样暂且不说,但贾文素来在村里横行霸道,村民们早就受了一肚子气了,现在听到他竟然如此色胆包天,竟去欺辱素日腼腆内向的阿秀,纷纷义愤填膺起来。
“烧死贾文!”不知有谁带头说了一句,立即得到了人们的响应。
“烧死贾文!烧死贾文!”人群中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别说贾文,就连贾伟民也有些慌了神。
他之所以不想将此事抖落出去,是知道秦默他们虽然身份地位高,但毕竟会依法办事。他们不会路过此地,阿文最后还是要交与县衙处置的。他那娘舅在县衙中混得还不错,到时自己暗中塞些钱财,偷偷将阿文弄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可惜阿文和尤氏那婆娘竟丝毫不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大嚎大叫。这下倒好,把人都引过来了,这让他该如何平息愤怒的群众?搞不好,自己这个村长的位子也会不保了。
他心中打起了小鼓,面上装出一副沉痛而内疚的表情,刚要同阿秀说些什么以向围观的民众表明自己的立场,贾文却像被门外的一浪高过一浪的怒吼声吓坏了一般,躲在尤氏怀中结结巴巴道,“我没有!我没有!是她!是她勾引我的!”说着,恶狠狠地指着阿秀。l]
阿秀身子一颤,害怕地往明叟身后躲了躲。
村民一听,更加愤慨。阿秀如今都憔悴成了这个样子了,他居然还敢将罪名往阿秀身上推,实在是让人来气。
这时,人群开始朝院子里涌了进来。那些平日里就经常受贾文和贾伟民气的村民此时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冲到贾文面前,一把将他从尤氏怀中拉了出来,拳头就像雨点一样落了下去。少数与贾伟民平日一道为虎作伥的村民本来还低声劝着,此时一见情形不对,忙灰头土脸开溜了。
贾伟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了贾文杀猪般的嚎叫。他心中一慌,忙冲上前去想阻止村民。推搡中,他自己也受了好几拳,眼角青了一大块。
他心中火冒三丈,气势汹汹地想找出下手之人,只是四下一片乱哄哄的,哪里还找得到?只得捂住脸灰溜溜地朝后退了几步。突然想到秦默他们,忙快步走到秦默面前,哭丧着脸道,“寺卿您看,在这么下去,阿文会被他们打死的呀!”
公仪音心中冷笑。他自己当初想用私刑的时候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如今落到自己头上就受不住了?
秦默看一眼贾文那边,见他也被打得差不多了,方才慵懒开口看向自己带来的那几名侍卫道,“你们上去拉一下吧。”
几名侍卫都跟在秦默身边许久,早对秦默的话中隐藏的含义了若指掌,应一声诺,上前慢吞吞将暴怒的村民拉了开来。
贾文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来。尤氏倒在一旁的地上,早已哭得背了气。贾伟民心疼地看着面目全非的贾文,恶狠狠地瞪一眼下手的村民,将他们一一记在了心里。
秦默早就看透了贾伟民的心思,轻飘飘开口道,“看来贾村长平素积怨颇深啊。贾村长可要记住一句话,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贾伟民突然觉得一阵后背发凉。
秦默看向村民,淡然开口道,“各位乡亲,我是建邺延尉寺中当差的,一行人路过此地正好遇上这桩案子,也算是上天有眼,让我们将真正的罪犯找了出来。大家请放心,我们一定会还阿秀一个公道。”
村民疑惑地看着秦默。他们很多人都没有出过这个小村庄,自然不知道秦默口中的延尉寺是做什么。还是阿光赶忙开口帮忙解释道,“大家放心吧,这位郎君是京里来的大官,他会替我们主持公道的!”
村民一听,看向秦默的眼神变得崇拜起来,心里头恍然大悟。难怪觉得这位郎君一行人气质飘然,跟天上的仙人似的,原来竟是京里头的大官!
秦默微微点了点头,又道,“贾文所犯罪行天理不容,我们会将他带到县衙受审,大家请放心。”
在场众人虽然并不知道带到县衙受审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但莫名地就被秦默身上的气韵所折服,纷纷点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秦默看,有那妙龄的女郎,脸上都飞起了一片绯红之色。
荆彦瞧着这一幕,心中偷笑一声,却感到秦默冰刀般的眼神射了过来,忙轻咳一声,收回脸上的笑意。
秦默转回目光接着道,“各位就请先回去吧,日后阿光和阿秀,也请各位多多包容。日后我们回京也会经过这里,到时候喜欢能补喝一杯他们两人的喜酒。”
众人一怔,纷纷看向阿光和阿秀。
阿光和阿秀有情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也知道明叟一向不同意这二人的婚事,如今听秦默这一说,不由有些发愣。阿秀都……都被人欺辱了,阿光居然还愿意娶她?
见大家看来,阿秀头垂得更低了,笼在袖中的手死死握成拳头,心中又是不安又是胆怯。
阿光却突然朝阿秀走近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手中。
阿秀错愕地抬头,正好撞见阿光灼灼望来的眼神,不由心中一暖。
村民见此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本人群中有些看热闹的人,虽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