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出来她现在姓容。
只是,大神既然唤她容芸,那就说明他没有将她认错。
既然没有将她认错,为何此时的他如此不正常?
他这种深情的呼唤不应该是面对他幻境中深爱的那个女人时才会有的吗?
凌芸大脑里像是塞满了一团浆糊,有些不够用。
下一秒,大神突然将头埋在她的肩头,沉闷的声音从她肩膀上的男人唇里溢出。
“容芸”他又喊了一声,只是这一声后面像是还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讲。
他停顿了一会,应该是在想着如何措词。
凌芸没有出声打扰他,她也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更想知道他留安絮儿在总统府是不是只因为容离月。
她还想知道,若最终,她和安絮儿只能留一个,他又会如何作选择。
她想知道的太多太多,可是她又觉得这些不是她想知道的。
是潜意识里有道声音是催促着她去了解这一切。
最终,大神像似放弃了什么,深深地叹了一声,那声叹气声像是能直达灵魂,男人悲伤的情绪让凌芸的身子怔了好一会。
大神他不开心?他为什么不开心?
他不开心为什么她眼眶泛酸?
明明她是要逼大神向小风风道歉的,为什么最后反而是她被大神弄得心里难受?
他想告诉她什么?最终又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了告诉她?
“下去吃饭。”容君白终于从她的肩头抬起了头,温柔地看着她,抬手触上她的面具,他问,“想不想摘掉面具?”
戴着面具,或多或少都会不舒服。
凌芸猛摇头,她现在不会摘掉面具,听说陈天旭禁闭的六月之期已到。
他已经出来浪荡了。
作为害死原身的凶手之一,她又怎会让他活得潇洒?
“大神,离月和安絮儿之间”凌芸想问离月和安絮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否则,她实在不能理解,以安絮儿那种虚伪的嘴脸,容离月怎么可能会这么依赖她。
凌芸的问话让容君白放置在她面具上的手突地颤抖了一下。
须臾间,他的手开始挪动,一寸一寸滑过她的脸庞,如此熟悉的轮廓
他没有回答凌芸的话,垂下手将她的手掌握在手心中,温暖的大掌包裹着她小小的手掌。
微微一笑:“下去吃东西!”
凌芸明白大神这是在回避她的问题,可是,大神为什么要回避她的问题?
就算安絮儿与容离月之间有什么关系,也不用藏着揶着吧?
餐厅里
容止风正与安絮儿冷眼相对。
安絮儿一张俏脸上是满满的戾气,眸底的恶毒之气毫不掩饰。
“这是我家!”容止风再一次重申。
“然后呢?”安絮儿反问,突然又笑道,“若我没记错,二少结婚后,是要搬出总统府的吧?可我不一样了,我是女人,是要嫁进总统府的,这到底是谁的家?”
容止风简直想大笑三声,他指着安絮儿:“安絮儿,你作为一个女人,还真是没脸没皮。我敢和你打赌,这一生,你都不可能有机会嫁进总统府。”
“是”吗字被安絮儿硬生生吞进了腹中。
旋转楼梯上,交握着手的俩人缓步踱下。
如天神一般高贵的男人,如恶魔一般微笑着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