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冷汗,心说方芜你这天然呆的伪女王添毛乱,这不是逼我入火坑嘛。
轻咳一声,“那个,方芜啊,感情的事……它向来多变……”
“嗯?”方芜皱眉,“你的意思是目前你还不喜欢他是吧?”
秦风委屈,“教授……”
陆离向来无法抵挡秦风的柔弱版,听见那带着哭腔的叫声,立马心里酥了,长叹一声,“方芜,我就实话跟你说吧……”
“嗯?”
“其实,”陆离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神情悠远,声音平静,“我与秦风早已暗通曲款珠胎暗结……”
门窗紧闭的房间莫名刮过一阵阴风。
方芜喷火暴走,“你他妈当我白痴啊!我告诉你陆离你大爷的,要不是咱妈一把年纪了受不得刺激我吃饱了撑的我来管你!你爱干嘛干嘛爱被谁操被谁操!你爷爷的就是死在床上关我鸟事!”
陆离弱弱地叫,“方芜……”
“叫屁叫!叫魂啊!”方芜瞪眼,气鼓鼓冲进书房拎起电脑,冲进卧室,一脚踹在门上,“横竖是你自己的事情,要不要跟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谈恋爱你自己想!我只说一点,你扪心自问到底能不能忘了萧慎!”
陆离噤声。
方芜一阵风刮出去,砰地一声踹上防盗门。
秦风凑过来,“陆教授,萧慎是谁?”
陆离看他一眼,平静地说,“其实刚刚我骗了他,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是萧慎的。”
秦风:“……”
防盗门“咔哒”一声,秦风一惊,心想这方芜怎么又回来了。却见陆离已经跳起来,“舒南林你老窝给巫婆吃了?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下次再来收钱!”
沉稳性感的声音轻笑,“这不是你这儿方便么,我跟爸妈住,哪能天天带熊仔回去?”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一个脏兮兮的正太冲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钻到床上,抱住陆离,“陆教授你的身材真是太鼻血了……快给我摸摸你小jī_jī……”
“滚!”陆离飞起一脚将正太踢下床,顺势抄起被子遮住身体,忿恨地瞪向秦风。
秦风无奈摊手,“刚刚给你洗完澡,方教授就冲进来,我还没来得及帮你穿衣服,谁料到又会有人来……”
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顺手接住正太,按到怀里吃豆腐,抬头对陆离道,“谁准你打我家熊仔了?自己不穿衣服就不要怕别人看。”
陆离尚未说话就见那正太憋红了脸抗议,“操!谁是你家的!你个臭不要脸的猥琐大叔!”
舒南林低头看正太,“大叔说,你是我家的。”
正太扭打,“你敢不敢更不要脸一点?”
舒南林笑,“什么要不要脸?本教授是斯文人。”
“对,”陆离没好气,“你是个斯文的流氓。”
斯文的流氓与大龄正太相遇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作为心理学专家,舒南林周旋于各个豪门贵妇的香阁,长袖善舞,某夜,为一位寂寞贵妇做完“心理辅导”,舒南林穿好衣服,亲亲贵妇的脸颊,“再见,好眠。”
开车慢慢拐出豪宅,车灯打过,栅栏外树上一道反光一闪而过,舒南林心里一凛,豪门大院总是吸引世人眼球,挖丑闻的小狗仔层出不穷,虽然不至于挖到他身败名裂,胃口也是要受点影响的。
熊豪杰趴在树上,左手望远镜,右手照相机,脖子上挂着零食袋,叼着酸奶喃喃自语,“奸夫奸夫奸夫奸夫……咦,怎么又回去了?难道是重温激情去了?那我岂不是又要在树上趴两个多小时?”
“你高估了,我坚持不到两个小时的。”
熊豪杰一个哆嗦,抱住树枝,“谁?”
大号手电筒亮起来,舒南林站在树下,“我数三声,你若不下来,我便找人把树锯了抓你下来。”
“操!老子什么时候说不下来的!”熊豪杰低吼,“你他妈手电筒关了,耀得爷眼花!”
舒南林微笑,“关了我就抓不住你了。”
“哎哟我说大叔,您老真是太多疑了,您看您这么高大威胻-u,n乙欢ㄅ懿坏舻睦玻求您把手电筒关了吧,人家怕光啦。?/p>
“你是什么阴暗动物啊,还怕光……”舒南林骂一句,把手电筒关掉,眼前突然陷入黑暗。
只听树上一阵窸窣,一个叮叮当当的黑影刷地掠过去,一群黑影扑了过来。
“啊啊啊……操!王八蛋你带这么多人!”
“若是乖乖下来,哪里还有这么多苦头吃?”舒南林慢慢踱过去,一束灯光照在被四个保安按倒在地的小孩身上,“啧啧,长得十分幼/齿嘛,有没有成年?”
熊豪杰一脸可爱,“人家只有十六岁,大叔,放了人家好咩?”
“十六岁啊……”舒南林看着他嘴角的笑窝若有所思。
熊豪杰嗲声,“大叔……”
舒南林勾起他下巴,“叫声好哥哥来听听。”
“讨厌,”熊豪杰飞个媚眼,叫得一波三折,“好哥哥~~”
保安纷纷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哎,真好听,”舒南林笑得一脸慈祥,对保安道,“送少管所的路上小心点,别让这小混蛋跑了。”
“啊呸!”熊豪杰吼,“老子婚龄线上超两年,去你爷爷的少管所,啊,轻点!别碰老子!”
小孩滑得泥鳅似的,四个保安忙得满头大汗才勉强按住,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小孩茫然看了眼自己的胳膊,顿时躺倒满地打滚,“啊啊啊疼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