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他当时中了mí_yào,想醒也醒不了。
想到自己那天的状态,还真有这种可能,只是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高手能在重重守卫的县衙中来去自如,且不被发现。
“少爷,咱们要不让陈县令去查吧,毕竟是在他的地方失窃,陈县令即使查不出那贼人也应该赔偿您的损失。”
霍一龙瞪了那说话之人一眼,“你是想让本少爷丢人是吧?若是让外人知道本少爷睡觉时连有贼人近身都不知道,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属下不敢!”说话之人忙低下头承认错误。
霍一龙兀自生气了会儿,然后摆摆手,“算了,不过是三千两银票,丢了就丢了,那贼人能悄无声息地闯入本少爷的卧房,想来是位高手,这里不是京都,还是谨慎些好。”
霍一龙并不是那种只会逞强的世家公子,在他眼里,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在没有绝对的胜算前,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冒险。
只是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大皇子可还在屋子里抄佛经?”霍一龙神色不虞地问。
“是的,听大皇子身边的侍卫说,殿下已然决定要斋戒七日。”
霍一龙虽然觉得大皇子此举太过多余,不过他也不会傻乎乎地去反驳大皇子的决定。
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渠县,传言说,某天夜里,渠县的西北方突然光芒大放,然后数千人亲眼目睹了令人震惊的一幕,一条光芒万丈的龙影盘旋在半空中,他们甚至听到了龙吟声。
只是维持的时间很短,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霍一龙本来是不信的,类似这种的传闻年年有,一点也不稀奇。
可是大皇子正在为皇上的生辰礼发愁,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坐不住了,不管是真是假,总要亲自走一遭才知道。
于是就有了他们这趟渠县之行。
霍一龙以为到渠县之后,谣言便会不攻自破,哪知道当地之人传的更加离谱,众说纷纭,甚至有人说这是真龙天子降世了。
好在宫里近来没有要出生的皇子,否则光是这条流言就能让那孩子死上十回八回的。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等着吧,也不差这几天。”霍一龙摆摆手,让侍卫们退出去,自己盘膝坐在床上打起坐来。
这些天他练功时总是无法集中精力,他以为是中了mí_yào的后遗症,可是几个大夫看过后都说他身体很健康,没有一点问题。
霍一龙凝神静气,抱元守一,引着真气在经脉中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往常这种时候,他都能感觉到丹田内充盈的精气,浑身舒适,可是现在,运行完一个周天后,他丝毫感觉都没有。
难道他的焰阳诀已经到瓶颈了?
焰阳诀一共五层,他才刚过第二层不久,按理没这么快到瓶颈啊。
霍一龙内心有些烦躁,暗暗后悔不该摊这趟浑水,被父亲知道他与大皇子走的这么近,少不了一顿鞭子伺候。
☆、015 亏待了谁都不能亏待自己
安县通往渠县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慢悠悠地行驶着。
赶车的车夫显然是个新手,紧张地握着缰绳,连鞭子都不敢挥,目不斜视地盯着大路前方。
“扣扣!”车厢门被敲了两下,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你属蜗牛的吗?这么慢?”
“少爷……我怕……”武胜带着哭腔回答,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摸到马,第一次就让他赶马车,这不是找死么?
车厢门被打开,一股冷风灌了进去,殷旭把身上的厚披风裹紧,伸出一条腿在武胜的屁股后面踢了踢,“不过是一匹马而已,连这畜生都搞不定,你还能干吗?”
武胜身体扭了一下,缰绳被他一扯,马车往路边一歪,差点没撞进路边的小树林里。
“看路!”殷旭拿花生壳砸了他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训道:“早知道这样,本少爷还不如请个车夫来。”
武胜点点头,“可不是,早知道就请个专业的车夫,小的更愿意陪着少爷坐车,陪少爷解闷。”想到车厢里头那暖暖的火炉,武胜舔了下被风刮疼的嘴唇,冷的手都僵了。
殷旭斜靠在马车里,背后是两个大大的枕头,身下铺着两层厚厚羊毛毯,手里端着一杯热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笑骂道:“美的你!不会就给本少爷学!”
马车刚过了一个坑,颠簸了一下,殷旭把茶杯放下,拿了一叠点心出来当零嘴,一边还指点着武胜怎么驾车。
当然,魔尊大人是毫无驾车经验的,只会喊:“往左一点……看路,往右往右……那么大的石头看不见啊!……”
武胜开始还认真地听他指挥,后来发现他不过是个假把式,撇嘴道:“少爷,您还是把门关上,小心吹着风。”
殷旭深深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丢开手上的糕点,钻出马车挤到武胜身边坐下。
武胜被吓了一跳,紧张地说:“少爷,您怎么出来了?外头冷,您还是进去吧,咱们又不赶时间,慢一点没关系。”
“谁说本少爷不赶时间?”殷旭一出关就打听了那祥瑞的事情,如果真有好东西,他是肯定不会放弃的,不及时点恐怕连肉渣都看不到了。
“您到底去渠县做什么?听说五少爷他们还在,这一去岂不是又撞上了?”
“撞上就撞上,我还怕他们不成?”殷旭从车厢里拖出一个包袱,取了一壶酒自饮自酌起来。
这种果子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