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看着老道士有些不顺眼的贾明达借着酒劲站起来道:“玉虚道长似乎对晚辈的师门很是不屑啊!敢问玉虚道长出身的武当山,是不是都是这般目无人?”
空气充满了火药味,陈兴华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没料到贾明达竟然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方天正则一脸赞赏的看着他,心里越来越喜欢这个傲骨凌云的年轻人。
周公遂脸上依然挂着微笑,看不出悲喜。
玉虚左一扬,脏兮兮的衣袖将桌上的骨头扫了一地:“小崽子,上次老子帮忙跑到gd去,到了地方你们鬼影子都没看到了。这笔账老子啊还没跟你这小崽子算,那是看在陈老板的面子上。
你吹你的牛皮,我笑我的,两者之间并不冲突。你现在跟老子起调子,是想斗斗法还是找死!”
贾明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玉虚:“还真不怕跟你老人家说,斗法的话,我还没怕过谁。既然武当山的人认为我天师道的道术不值一提,不为别的,为了师门,我也少不得要跟玉虚道长讨教一番了。”
玉虚听到天师道个字之后脸色微变,被脏袖子笼罩的有些颤抖,眼神也变得慌乱起来。
很显然,他是听说过天师道的。
在一个小辈面前,他不愿落了自己的面子,冷哼道:“好啊,你是要斗还是武斗!”
二者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陈兴华也感受到了,为了避免伤和气,他插嘴道:“咱们还是斗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
方天正一脸好奇,笑眯眯的朝贾明达问道:“小贾,什么叫斗,什么又叫武斗?”
他完全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没有半点在意这种尴尬的气氛。
不过这句话,也表明了他的姿态,很显然,他比较喜欢贾明达这个年轻人一些。
这也难怪,玉虚一开始就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姿态,全然不顾在座的一个是军方翘楚、一个是政坛新贵、还有一个是商界巨子。
把自己的身份放得太高,别人自然不愿接近。
贾明达拿起酒杯跟方天正碰了碰,解释起来:“道术的斗,其实比武斗要危险,无非就是两个人同时开坛做法,看谁能把谁伤了。这其涉及到很多东西,有符箓、法器、咒语、还有自身修为。
武斗相对来说危险性没有那么大,无非就是降妖除魔,抓鬼除妖之类的。主要就是看谁能够更快更好的将妖怪除掉。”
搞了半天,原来斗武斗跟几个人理解完全相反。
陈兴华连忙道:“小贾,大家都是自己人,随便斗斗法就行了,也不要分什么斗武斗的。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呐!”
连说个自己人,让贾明达胸慢慢燃起的怒火熄灭了不少。这人怎么说也是胖子的老爹,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只会让胖子难做。
殊不知,玉虚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天师道祖师叫做钟馗,本身便是武进士出身,因为皇帝觉得他丑才一怒之下触阶而死。这个人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不然也不会到了鬼界之后还能委以重任。
民间流传着不少关于钟馗的传说,其最让修道之人窝火的便是他斗法不要命。
是以,了解天师道的修道之人,一般都不会跟他们斗法。
用茅山上一代掌教真人的话来说,天师道一脉单传的都是一些疯子,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
玉虚借坡下驴,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你是个年轻人,老子也不欺负你。斗的话伤了你,传出去怕会被人说老夫以大欺小,堕了我武当山的威名。武斗暂时也找不到旗鼓相当的妖魔鬼怪,我们就斗斗相术如何?”
他打得注意倒是不错,他本身最厉害的就是相术,而且相术还不是武当山传下来的。
本来武当山讲究的就是清修,追寻的是大道,降妖除魔这样的事,就算他们懂一般也不会去做。
现在还流传下来的道术派别主要有几个茅山闾山龙虎山,外加一个赶尸派。当然,盗墓这个行当里面的搬山卸岭摸金之类的人物,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玄门秘术。
对对方心里打的小九九心知肚明的贾明达并没有太过在意,反而点头答应:“好。”
玉虚故作大方的指着方天正和周公遂:“正好在座的人里面有两位是你我都不太熟悉的,你先选。”
没有问当事人的意见,直接把俩人当成了斗法的工具,玉虚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好在两人也没有太过生气,都笑眯眯的看着贾明达,示意他选择。
其实是心的好奇心驱使,不然要是换一种环境,没有陈兴华在场,只怕两人早已发飙。
贾明达走到周公遂面前:“刚刚跟方旅长攀谈了几句,为了不占便宜,我选择周书记吧!”
周公遂对他会选择自己感到意外不已,毕竟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跟贾明达说过什么话,怎么着人家找方天正也靠谱些。
两个人分别开始看相,看完之后两个人背对背开始奋笔疾书,将写好的东西交给陈兴华。
当他们写好的时候,楼上的几个女人也下来了,看到客厅里这诡异的气氛,大家都觉得好奇,叽叽喳喳的说开了。
两个写字的人是没在乎那么多,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命理之术,很少有外物能够干扰到他们。
陈兴华拿了两张纸之后,立刻就让两个当事人过来看。
而贾明达和玉虚,则是互相冷眼相对。
陈阳十分紧张,他不知道母亲跟丁媛媛之间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