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明达,遥遥有没有去找你?”晚上十一点半,电话那头传来丁媛媛急促的声音。
已经这个时间点了,曾遥却没有回来,这让丁媛媛和苏子言都很担心。
这个小区的安保很不错,一般大门在晚上十点左右落锁,以往曾遥总会在这个时间点之前回来,可今天却很奇怪。
丁媛媛给她打电话,电话那头显示已经关。
跟以前的曾遥关系要好的苏子言给曾遥的父母打电话,那头的两位老人也是一头雾水。幸好苏子言及时止住话头,说曾遥已经回来了,这才没让两位老人起疑。
当听到曾遥消失的消息之后,贾明达一下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惶恐的情绪在脑海蔓延,直达四肢。
他一边在路上漫无目的的奔跑,一边大声呼喊着曾遥的名字,可惜,除了一些将他当成怪物看的夜行人,再没人理会他撕心裂肺的呼喝。
不停奔跑呼喝,从十一点半一直到两点,已经声嘶力竭的贾明达在一颗大树下直接躺下。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毛毛细雨,凉丝丝的雨水洒在脸上,跟贾明达悔恨的泪水混成一块。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晓,自己对曾遥是割舍不下的。
即便只有短短一个月的相处,即便曾遥的魂魄已经进入了另外一具身体,即便他跟曾遥并没有迈出男女之间那关键的一步。
在地上躺了大概十分钟,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来。
匆忙回到宿舍,将自己那个大箱子从床底下拽了出来,拿上一个黄布包之后走出宿舍,直接上了天台。
天台上的水泥墩子成了他的祭坛,没有牲为引,没有蜡烛煤油,没有纸钱黄符,只有一柄星龙渊。
望着漆黑的天空,特地找了一下北斗星所在的位置,然后对准那个方位,将星龙渊的剑尖对准北斗星的玉衡星:“北斗玉衡,千里寻人,极目可望,明暗交替,以血为引,大事可成!”
咒语念完,他用星龙渊剑将自己的指割破,涂了一丝血液在一侧剑锋上。
然后,他又将剑尖对准了最暗的天权星:“天权阴风,指引前程,冥冥寻路,自有源头,以血指路,寻我亲人!”
紧接着,就是直接用左小拇指划破眉心位置,挤出一滴鲜血涂在剑锋的另外一侧。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的脸色明显苍白了不少。
不过他依然没有停下里的动作,而是用黄纸剪了一个小纸人,一口舌尖血喷出去之后,小纸人直接站了起来。
“曾遥,1992年五月初辰时生人,找到她!”贾明达气息有些微弱的对小纸人下令。
舌尖血、指尖血、眉心血,都是精血,当然,最为纯正的精血是心头血。
人体内的精血是有限的,一滴精血基本上得养个半个月才能复原,贾明达虽然是纯阳之体,但是已经破了童子身,所以一次用了这么多精血,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好在他从小就是早药桶里跑大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加之他的纯阳之体让他的体魄比一般人强壮,这才让他还有力气支撑着身体跟在纸人背后行走。
小纸人一蹦一跳的在前面走着,时不时会飘忽到空,跟个顽皮的孩子一样。
贾明达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脚步有些踉跄,有时候那个纸人还需要在前面等待好一会,他才会跟上去。
即便步履蹒跚,他的目光却一如既往的坚定。
之前还有些犹豫,心里拿不定主意,到底是不是该跟曾遥继续这么下去,现在曾遥的消失,位他做出了决定。
以前师父说男人没有女人就等于鱼没有水那样可怜,他不信,说鱼没有水不能活,男人没了女人能活。
那时候的师父并没有跟他做太多辩解,只是笑眯眯的说孩子将来你就懂师父这句话的意思了,然后就让他泡在屋子后面的寒潭里泡了半天。
而今,他心只有一个信念,找到曾遥。
已经进入深夜,这个时间点街上虽然比**点的时候要少,却依然有不少人。
贾明达用一种几乎诡异的步伐穿梭在人群之,很快,就到了曾遥租住房子的小区外面。
他看着那黝黑的铁栅栏门,眉头紧锁:“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曾遥失踪了,那纸人为什么带自己来这个地方?
如果曾遥没有失踪,为什么丁媛媛那么火急火燎的打电话给自己?
很快,他就明白过来,所有的担心、惶恐、害怕、失落,全部在明白过来的一瞬间变成了愤怒。
他平生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欺骗自己,而现在,丁媛媛骗了他,曾遥,也骗了他。
就在曾遥租住的小房子内,曾遥翘着白生生的腿,口咬着一个大鸡腿,优哉游哉的看着电视。
丁媛媛和苏子言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时不时扭头看一眼曾遥。
“遥遥,咱们这样真的好吗?贾明达估计得急疯了去,如果他知道真相,会很生气的。”丁媛媛不无担心的道。
曾遥眨巴着大眼睛,看了苏子言一眼:“让他急去,谁让他在本姑娘面前摆谱来着!哼哼,本姑娘就让他知道,失去本姑娘的痛苦。”
苏子言本来不想去劝曾遥,但是听到这话,不免有些生气,开口道:“遥遥,将心比心,贾明达是个外表看上去十分懦弱的人,但他骨子里却是一个十分倔强的人。如果他知道你骗他,他会很伤心的。”
曾遥对丁媛媛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