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贾明达内心深处狐疑不已:难道是胖子这家伙找的托?他怕给我钱我不愿意要,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
实在是他现在这幅尊容,怎么着也跟得道高人沾不上边。而对方一见面就说看到自己之后神清气爽,这话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但是对方眉心处萦绕不散的黑气又说明这个人真的是了邪,而且他身上的邪祟,道行不浅。
就面对面的坐着,彼此相距还有一两米的距离,那团煞气隐隐约约都在威胁贾明达。
煞气有灵,便能够给学道之人一种很明显的威胁感。
就在他思忖的时候,陈阳开口了:“假货,这次你是真得帮帮忙才行。本来我打算让你敲诈崔叔一笔,谁让他有钱呢!
可昨天我看到崔叔的模样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要不是我爸告诉我说崔叔以前是一个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我真不相信现在这个只有一百斤出点头的人是崔叔。
价钱好说,关键是你得把崔叔给治好。”
贾明达翻了个白眼道:“你确定不是在坑人?”
别的不说,陈阳这小子的性子,还真有可能干出坑人的事来。哪怕现在告诉这个崔叔之前是想坑人家的,也不见得是好心。
有些人你越是隐瞒他,可能他越是不会相信你,但是一旦你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对方反而会上赶着找你。
在这一点上,越是有钱人身上越明显。
崔叔道:“贾先生,本来我跟华兴约好是过几天过来的,但是最近几天我都没有睡觉,所以才提前过来了。
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把我身上的事情解决掉,钱方面绝对不是问题。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还能活多久,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可能明天就是我的死期。”
贾明达直言不讳道:“你身上的东西是个邪祟,但是现在没法确定到底是厉鬼还是怨灵。而且我有一个规矩,如果你是自己得罪了这个东西,我会想办法化解。在已经不能化解的情况下,我才会出诛杀。
在这个过程,崔叔你可能要受不少罪。
而且如果是崔叔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从而使得这个邪祟缠上了你,那么哪怕是给我再多钱,我可能都不会出。”
崔叔疑惑道:“你现在不是很缺钱吗?”
陈阳在一旁不停对他使眼色,他觉得这什么鬼啊妖的,又不是人,不应该有这种怜悯之心。
更何况现在贾明达是真的很缺钱,能够从崔叔这里得到一笔不菲的酬劳,或许只要一单生意,就足以把苏那些债务给还清了。
贾明达装作没有看到陈阳的脸色,正色道:“我辈修道之人,讲究的是一个阴阳调和。阳间的人不能随便管阴间的事,阴间的鬼也不能随便乱阳间的道。这是阴阳两界都心照不宣的潜规则,也是道门的潜规则。
崔叔如果是受了无妄之灾,我自然会出。如果崔叔是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从而让这邪祟缠身,那我只能说尽量化解。
胖子是我的朋友,这单生意我可以先不谈价钱。”
崔叔道:“好,我该怎么做?”
贾明达道:“你现在就把这邪祟什么时候出现的,出现之后你身体或者生活出现了什么异样反应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崔叔回忆了一下道:“如果没错的话,这邪祟出现的时间应该是今年月,月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老家,在老家扫墓回来之后,就感觉老是头晕。
但是这种症状一直持续到前几天,我身体一直都没有大的毛病,偶尔头晕,去医院检查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宝岛那边给出的答案说是什么低血糖,大陆这边干脆什么答案也没给出来,说是我心理作用。
就在前几天,我打算找你迁坟的时候,突然之间我就晕过去了。
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医生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因为身份的关系,当地政府都很重视,请来的都是省里面的专家。
就在离开医院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一个人披头散发的站在我的床头,我想要开口问他是谁,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就是一双没有眼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的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浑身都动弹不了,明明意识是十分清醒的,可就是坐不了任何事。
第二天起来,浑身冰凉,好像刚从殡仪馆里面出来的尸体一样,脸色更是铁青铁青的,我身边的人都以为我生病了。
昨天晚上,那个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我梦的人终于开口了,他说我乱了他的坟茔,要我赔给他。”
贾明达抓住一个要点,马上问:“你在决定给你祖先迁坟的时候,是不是动了旁边的一些坟茔?”
崔叔喊冤道:“天可怜见,我怎么可能会随便去动别人的坟茔。虽然我是在宝岛长大的,可是我的父辈祖辈都是神州大陆人,他们有很多的规矩和忌讳我都是知道的。
确切的说,我这次要迁的坟是我祖母的坟墓。我父亲临终之前念叨着说祖母的坟茔是很绝的,希望我无论如何都要把祖母的坟茔迁走。
我也找了几个先生去看那边的风水,基本上所有的先生都说我祖母的墓穴所在位置是一个十绝之地。
可这些年钱没少花,事情却并没有办妥。
实不相瞒,为了迁坟,已经让我损失了大几百万了。”
贾明达不解其意,问道:“什么意思?”
崔叔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