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邪术我也不知道。”崔正业摇着头,眉头紧皱:“我看到我儿子的时候,他浑身黑,身上散出一种腐蚀一般的臭味,可是依然有心跳。”
“他昏迷有多久了?”贾明达心一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崔正业这么说,极有可能他儿子已经昏迷了足足八年。
按理来说,一个人如果昏迷八年,就算是在医疗水平非常达的大都市,只怕要救醒的可能也微乎其微了。
果不其然,崔正业做了个势:“八年,整整八年了。我今年六十四岁,他昏迷八年,我就足足担心了八年。”
贾明达脸色凝重的点点头:“这样吧,我去您家里看看,现在无法下定论。”
心里想着几种让崔正业儿子变成这样的可能,但是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种,故而贾明达也没有大包大揽。
这要是能够帮上人家还好,若是帮不上忙,那岂不是忽悠人嘛!
道家以济世救人为己任,可不代表他们会去做自己完全办不到的事。
崔正业道:“这好办,现在上面基本上已经定了调子,这些岛国人潜入神州,是为了窃取神州的军事密,我们军方将其击杀,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你如果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离开。”
贾明达笑了笑:“既然这样,这事宜早不宜迟,就请书记大人带我去你家吧!”
崔正业忙不迭答应,把外面的孙克勇喊进来给贾明达解开了铐,然后让人带贾明达去休息。
皇帝都不差饿兵,崔正业要请贾明达帮忙,自然不好意思说让贾明达立刻启程,即便贾明达已经表达出立即启程的意思。
在最好的酒店休息了一个晚上,********在怀,加之在警局折腾了几天,这一夜他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崔正业就派车来接他,得知他没起床,这位封疆大吏愣是带着司在外面等到日上竿,一点脾气都没有。
王秘书几次嘟囔,说什么人这么大的架子让您等这么久,真是反了天了。
崔正业训斥了几句,没有告诉对方实情。
毕竟他是一省封疆大吏,如果让人知道他信这种歪门邪道,说不定会对他的政治前途有影响。
十点半,贾明达有些不好意思的带着曾遥从房间里出来,跟李伟道别之后,便上了崔正业的车。
车上,城府极深的崔正业没有表露出半点不满,倒是那个道行修为还有所欠缺的王秘书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贾明达当做没看见,人家省府大秘,为主子着想那是正常不过的事。他不至于跟这种忠心的人去计较一些有的没的,毕竟他自己也是理亏在先。
一路上聊了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很快,就到了省府大院。
崔正业的房子是分配的室两厅,房子挺大,里面的陈设有些破旧,开门的是一个头花白的老太太,看模样,应该是崔正业的老婆。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老太太有些意外,看了一眼贾明达和曾遥:“哦,原来是有客人。来来来,快请坐。”
老太太十分热情好客,又是端茶水又是弄水果,搞得贾明达和曾遥都颇有些不好意思。
一进门,贾明达就闻到了一种类似于腐肉的酸臭味,虽然有大量香薰料遮盖,这股味道依然显得有些刺鼻。
鼻子耸动的小动作被老太太看到,她很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啊,家里有些乱,味道怪了些。”
崔正业道:“老婆子,不用隐瞒,这是我请回来给崔彪治病的高人。”
“治病?”老太他一愣,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崔正业去续水,老太太蹒跚着脚步跟了上去,在厨房里将崔正业堵住:“我说老头子你是不是疯了,两个小年轻能治什么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大师说了,彪子是了邪了。”
崔正业做了个嘘的势:“你小声点,这两个人都不简单,张大师没法解决的事,说不定他们能够解决。那个小伙子背后的能量很大,就算他没办法,说不定他师门的人会有办法。”
老太太不屑道:“能有多大,还能大得过你去。”
倒不是老太太门缝里瞧人把人给看扁了,实在是贾明达的年纪太轻,一点世外高人的样子都没有。
良好的家庭素养让老太太没有当面表露任何情绪,可夫妻两私下里,她却是对自己这个握大权的老公颇有怨言。
一般封疆大吏的夫人,在这把年纪的时候哪个不是风采依旧的,唯有她,为了儿子,现在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
崔正业拉着老太太的,叹了口气:“老婆子,我这次不是病急乱投医,这小伙子是二号长都十分看重的人。他不可能跟二号长有接触,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师门的长辈跟二号长有接触。
你想想,能够让二号长承情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崔彪在床上一躺就是八年,对象对象没了,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他要是就这么一直睡下去,我崔家就绝后了。
所以哪怕是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过,绝对不会。”
老太太看崔正业的神色十分认真,叹了口气,也不再劝什么。
躺了八年了,她这个做母亲的,也算是心力交瘁,她考虑的问题倒不是说崔彪没有留后,而是在想自己跟崔正业百年之后,谁来照顾崔彪。
既然老头子都说的这么神乎其神,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一治好了呢!
很快,崔正业回到客厅,跟贾明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