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这是两千块,谢谢你的面包,我先走了。”
他拿出一沓钱放在床头,转身就要走。
“不要这么多,只是擦破皮,没有大碍。”
袁元的神情不解而慌张,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又疼得后跌在床上。
“要,我说过赔你的工资和精神损失费,以后你可以打车去医院换个药买东西什么的也方便,你别起来了,我给你带上门。”
秦檀有些心软,他给小胖子的杯里续了水,药放进瓶盖里,把吃的喝的摆在床头,这才关门离开。
袁元一个人坐在屋里,很快表情变得一如既往的平淡,拿起杯子吃了药,蹭掉鞋子,抱着枕头缩在床角,看着那扇关紧的门发呆。
秦檀快步出了门,屋外的天空已经变得暗淡下来,流动的黑云里能够听到滚滚雷声,他走到车门前下意识地一摸口袋,车钥匙没带,于是他又硬着头皮回身去敲袁元的门,此时他透过矮矮的窗户,看见袁元孤单地靠在床头,一发现自己再次出现,眼神里闪过的情绪很奇异,并且强撑着迅速下床开门。
“我钥匙忘拿了。”
袁元似乎怕自己出口再次不知为什么触怒秦檀,只是安静地退到门边,秦檀在床头柜上的食品袋下搜了一圈,果然发现了钥匙,他犹豫了一下,把袁元扶着坐下。
“你好好养伤,不用担心钱的事,以后我空了来看看你。”
这次秦檀是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没看到袁元听到最后那几个字后略带欣喜的点头。
一上车,雨滴就跟冰雹一般用力地砸在了车窗上,天暗如黑夜,雨点砸在车壳上的声响叮叮当当地特别凶狠,秦檀在车上坐了一两分钟,才发动了汽车。
戈苑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穿着浴袍正在哼着小曲儿给自己调杯酒,电话通了,是姬齐。
“妖精,干嘛呢?”
戈苑跟姬齐一见面就有种棋逢对手相见恨晚的感觉,由恨生爱,斗嘴逛街聊男人,从此友情一发不可收拾,闺蜜得不得了,俩人眼尖嘴毒手腕高,秦檀他们就怕这俩黑山老妖聚在一块儿,一个已经足以把人玩残,两个简直要人老命。
“妖精,我一个人喝闷酒呢。”
戈苑把自己放倒在沙发里,端详着自己刚新涂上的桃红色指甲心中无限满意。
“喝闷酒干嘛啊,晚上到我这儿来,烟酒美男伺候,给你洗尘接风。”
“哼,算你疼我有良心,哪像秦子,把我往屋里一丢,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秦子还敢这样对你,不怕你的九阴白骨爪啊?”
俩人哈哈一笑,秦檀刚跟戈苑打得火热那阵,正好是夏天,穿着短袖,有好几次被别人闹着玩拉低了领口,肩背上老有一道道的血印子,偶尔还有几口牙印,被哥们笑得不行。
“哎,有人敲门,应该是秦子回来了,我去开门!”
戈苑一跃起身,踏着小碎步就往门口奔去,一开门果然是秦檀,浑身一片水渍,头发都湿了,脸上还淌着雨水。
“给,给你买了饭,凑合着吃吧,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一般来说,戈苑不大喜欢凑合,秦檀也一向不会让她凑合,所以戈苑一眼就看出,秦檀是真累了,从头到脚带着疲惫。
“累了就别走了,洗个澡,我做点热乎饭菜给你吃,晚上老齐约咱们去他那儿热闹热闹。”
戈苑用厚浴袍的袖子擦拭着秦檀湿漉漉的头发,想把他拉进来。
“不了,我想回去好好歇歇,明天有很多事要做。”
秦檀拽开了她的手,他很少会拒绝戈苑,哪怕是气急败坏的戈苑,更不用说戈苑现在很温柔。
出了一身汗,又吹了冷风淋了雨,秦檀觉得自己有些着凉,不过就如同往常一样,他没有在意,依旧回家一瓶啤酒,连药也没吃。只冲了热水澡,拉开冰箱门找到几片剩披萨热了吃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反正他的自愈能力一向很强。
晚上戈苑一个人去赴约,穿着比较随意,反正在g吧一水儿全是基佬,就算自己打扮得再花枝招展□□也没用。姬齐正在门口等着她,两个人都是高领毛衣加长裤一身黑,又都是细瘦的高个儿,一眼望去倒像一对特别般配的情侣。
“秦子呢,怎么没来?要不要我打电话催催他?”
“别,他累一天了,让他睡吧,咱们喝咱们的,都给我准备什么好吃好喝好看的了?”
戈苑接过姬齐递过来的烟,两个人在门口闲聊了几句才走进酒吧。
酒吧里张玫扬正一边喝酒一边捧着手机看球赛比分,忽然感觉后背被人点了一下,回头看见一个青春洋溢的年轻男孩正朝他抛媚眼。
“大哥,我请你喝一杯好吗?”
男孩的身体随着音乐摆动,穿得一身亮闪闪的。张玫扬无奈,吧里的老人从来不跟他逗乐,只有这些新来的年轻人目光雪亮,经常晃晃悠悠有事没事就来找他搭讪。
“别,我请你吧,还有你、你、你……”
张玫扬点了一圈,那都是几个跟男孩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大概是他的朋友,几个年轻人一声雀跃脸上放光,男孩脸上的表情却瞬间从惊喜转变为别扭,还以为这大哥也对自己有点意思呢,没劲。
“那你一会儿要不要跟我跳舞?”
“他没时间跟你跳舞,他等会儿跟我回家跳。”
张玫扬正愁怎么拒绝呢,一个声音替他解了围,只见一个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