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就在想,要不要给严谨去一封信,说明自己目前的处境?严谨是她唯一承认的未婚夫,她有义务解释自己的行为,可,怎么解释呢?以当前的社会标准,她早就失节于穆远,已经是不清不白之身,若真将二人相处的情形实话实说,严谨再喜欢她,也会打退堂鼓。
从内心深处来讲,她是舍不得严谨的,撇开感情不谈,单从现实的角度考量,严谨也是
比穆远更合适的夫婿人选。嫁给穆远是一次冒险,一场豪赌,弄得不好会尸骨无存;嫁给严谨,就算不能一生幸福,起码没有性命之忧。
“说得好!我就喜欢你这性子。”一语打破她的遐思,穆远笑得很是欢快。
容悦接过他的话头道:“虽则如此,那些流言蜚语,能避免的还是要尽量避免,王爷在云都肯定不止一座府邸,让我住在别院好吗?对外就说我病得很重,王爷嫌碧水城没有好大夫,所以接我进云都养病。”
那个刚刚还笑容满面的人立刻阴了脸:“难怪那么爽快就答应随本王回来,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样对彼此都好,”容悦努力说服:“我住在王府,身份不尴不尬,主客都不自在。”尤其里面还有两个王妃,她去了,怎么跟她们相处呢?想起来就头痛。
“谁不自在?你现在跟我在一起,明明自在得很。”
容悦还想扯理由,穆远一摆手道:“此事不用再议,你的园子都收拾好了,是个很清幽的所在,屋前屋后种着翠竹,你肯定会喜欢的。”
情知拗不过,容悦只能退而求其次:“那还是对外宣称我在里面养病吧,王爷也知道,我素来不惯应酬。”
“这没问题,但我母妃恐怕会宣召,到时见你毫无病容,岂不露馅了?”
“容悦别的本事没有,装病还难不倒。”
穆远再次笑出声,看着对面的人说:“确实,连易容都会,何况只是装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