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手下转而称赞穆远的宽厚仁慈,容悦却看见他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
几个负责“护送”的人一步步靠近,容悦拼命往后缩,领头的皱眉道:“姑娘,我们要送你回客栈,你出来吧。”
容悦整个人都差不多钻进麻袋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又是青衫文士为她代言:“她的衣服都湿透了,全贴在身上,姑娘家,想必是不好意思给人瞧。”
穆远笑得更诡异了:“那就连麻袋一起绑在马上,袋口扎紧点,别让人看见姑娘的脸,免得她将来难做人。”
容悦露出惊惧之色,啊啊得更起劲了,那伙人不由分说提起麻袋抖了几抖,用细绳紧紧扎住袋口,像扔一袋猪肉一样啪地扔到马背上。
马蹄哒哒,直走,左转……容悦借着剧烈挣扎的动作在麻袋里艰难地转身、割绳,头上冷汗直冒。
凭着记忆中的印象,离紫荆堡十多里处,有一条小河,再根据马速,最多十分钟就可到达。
她的时间不多了。
很快,河水的流淌声传入耳鼓,麻袋被人抬起,噗通一声丢进河里。
身体入水的一霎那,容悦用力割向手腕最里侧的一股绳子,痛感升起的同时,手也终于获得了解放。
她顾不得察看伤势,立刻划开麻袋钻了出来。
怕穆远的人守在岸上收尸,她连破麻袋都不敢丢,飞快用绳子连绕几圈,捆成一团沉入水底,尽最大努力潜到一处长满芦苇的地方,才伸出头换气。然后掐下一根苇管,又游了一两里,才小心翼翼地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