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番交锋,天边已现出鱼肚白,容悦无精打采地说:“不行了,师傅,我们还是找家客栈歇一天再走吧。”
“也好。”穆坤情绪有些低落,刚才的老顽童形象荡然无存。
容悦会提出这个建议,是因为她怀疑穆坤和穆远的关系,搞不好是同根同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穆坤不肯承认。
以穆远的狡猾,和他身后几个目蕴精光的随从,容悦相信,他们早就发现了树上有人。穆远不但不揭穿,但主动帮着清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再偷偷跟踪查探。
前世的她,反追踪术学得不错,可那时有许多现代仪器可以借助,现在她什么都没有,耳力也远没练到高手的程度。如果他们直接回山庄,要是一个不逊,后面跟条尾巴就麻烦了,穆远可是跟容徽勾结着的,让穆远查到她的住处,容徽那儿也瞒不住,连暗部都会付出水面。
虽说有穆坤这样的高手在,一般的追踪者很难隐匿声息,可强中更有强中手,穆远的势力不容低估。还是先在外面住几天,等彻底甩脱了那帮人再说。
他们四个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当出来玩一趟,穆远急着查找什么,又远离了他的老巢,应该没多少时间跟他们耗。
住进客栈,用过早餐,容悦就睡下了。左手的房间住着苗、周,右手的房间住着穆坤,一夜未眠的她很快进入了黑甜乡。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不在客栈的床上,而是躺在地上,身体被捆成粽子裹在麻袋里,鼻尖处捂着一条手绢,上面有股浓烈的刺激性气味。
穆远站在一丈开外的地方阴恻恻地说:“姑娘又被劫持了吗?”
容悦犹在懵懂中,顺着本能扯下手绢,同时打了好几个喷嚏。穆远慌忙后退,就像空气中有什么可怕的病菌一样,他的手下走过来,用脚踢开手绢,穆远仍只肯站得远远的,满脸嫌恶地出言讥讽:“上回在南陵萧家,姑娘说被两个强盗劫持了,可我今天明明看到姑娘跟那两个‘强盗’有说有笑,结伴而行,这又怎么解释呢?”
依过去世的经验,一旦遇到不好应付的对手,不好回答的问题,上上策是闭紧嘴。言多必失,什么都不说,对方再精明也拿你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