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真好笑,萧晟明明是二房的舅子,跟他差不多是对头,却和他上了同一条贼船。只能说,在利益面前,亲戚算个屁。
就在这时,严瑾送上门来。
紫荆堡严家的财富,一直让容徽空咽口水,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还能不狮子大开口,狠狠地敲一笔?至于严家会怎么想,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内,反正又不是他的女儿,哪怕嫁过去在婆家受尽嘲讽,一根绳子吊死了,也不关他什么事。
听到他报出的数字,媒人的嘴巴张成了o形,严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在脑海中迅速计算自己名下的财产。发现扣除聘礼后剩下的钱还够他和容悦舒舒服服过一辈子,立刻松了一口气,差点当场让容徽和他签契约。好在及时醒悟,这又不是做生意,无契纸可签,而且以容徽的贪婪,如果他答应得太快,可能会坐地起价,因而故作为难地说:“请伯父见谅,这事小侄还得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过几天再给您回音好吗?”
“那我就等着贤侄的好消息了”,容徽笑着依允。他原就没指望严谨能马上答应,一个年方弱冠的男人,自己的私蓄有限,得从父母手里要钱,自然要回去商量。
在容徽的殷勤款留下,严谨留下来用了午饭,相较于媒人的坐立不安,他表现得自在多了。
甫一走出容府大门,媒人就把他带到一条僻巷里,连礼节都顾不得了,扯着他的衣服说:“少堡主,您没胡涂吧?十万两啊,够打出他侄女那么大个金人了,公主出嫁也要不了这么多。”
严谨慢慢拉出自己的衣角抚平,笑着打趣:“聘礼重,你这个媒人的红包也重,你又没吃亏,你急什么?”
“我怕被人戳脊梁骨,明知容家有意敲诈,还帮着撮合,他家侄女又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说什么?”刚才还阳光灿烂的脸儿霎时阴云密布。
“没,没说什么”,媒人暗忖,敢情这位爷看中了容家三姑娘,这才不惜血本。
严瑾边走边吩咐:“等见了我父母,你就说容家要一万两聘金。”
“一万两?”媒人的大圆脸皱得像包子:“少堡主,小的肯定会尽力帮您还价的,可还不了那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