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紫维的身畔,扯了扯紫维的袖子,两眼放光,如饥似渴地说:“三年全免食卷,食卷,食卷~~~”紫维,你给力点儿呀给力点儿。
紫维瞥了我一眼,继续陶纸团儿。
一般来说,陶出来的都是安慰奖,一支毛笔,两支毛笔,三支毛笔……
卖家笑的嘴巴咧到耳根上,说,所付的钱已经到数字了。
我跟紫维对望一眼,紫维又一次掏出一叠票子。
我说:“这一回由我来掏。”
紫维不做声,沉默代表默认,我搀起袖子,兴致勃勃地掏纸团儿……
我掏的,依旧是安慰奖,一个抹布,一双草鞋,一个草帽,两个编织筐,一盒胭脂,一个……罗裙,一个……肚兜,一个垫裤……
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最后,紫维的钱用没了,纸团儿孤零零地剩下那么几个。
周围的人纷纷呐喊食卷还没人抽取到,纷纷掏钱,想要领取食卷。
我一看,不乐意了,立马把辛苦存下来的私房钱拿出来,继续陶纸团儿。
只剩下最后几个纸团儿,卖家无耻地把纸团儿的价格抬高到了五十两银子一个……
我颤悠着手,开启最后一个纸团儿。
纸团儿上写着偌大的“红色舞衣”四个字。
冷风那个吹,我觉得寒嗖嗖的。
我扯了扯紫维的袖子,询问:“兄弟,你还有钱吗?”
紫维说:“没了。”
“……我放你那里保管的私房钱呢?”
“……你不是用的挺愉快?”
我肉疼。
什么叫败家?就是指我和紫维这样的。
花钱如流水呀。
我含泪攥着纸条领取了纸团儿上的物件,编织筐正好派上用处了,所有的东西合起来,正好满了两个编织筐。
我含泪把编织筐送回了重新建好的水月阁里,横躺在床上哀悼我那没来得及捂热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