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苏南的回应是直接给了乔邵北一拳,心里太不平衡了。乔邵北笑着挨下,在这个充满了孩子气息的房间里,两人也没有那麽痛苦了,未来的日子他们更重要的是追回那人的心,让那人重新爱上他们。没有什麽比找到了那人更叫人高兴的不是么。
又翻身平躺着,展苏南说:“我不管阳阳和乐乐是不是像你,反正他们也是我的儿子。那晚我们都有碰小河,阳阳和乐乐怎麽也有我一个。”
“那当然。”乔邵北很大方地说:“你我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小河就是我们的妻子,我们孩子的‘妈妈’。”
“他本来也就是孩子的母亲。”说到这个,展苏南的心里又无法平静了,“邵北,我真的很恨我自己,真的。我当初爲什麽会那麽不理智,我怎麽能……”
推了一下展苏南,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乔邵北蹙眉:“不是说好了不再提了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後悔也没用。其实不管苏帆对小河做了什麽说了什麽,伤害他最大的是你和我。接下来就是我们好好赎罪的时候了。小河脸皮薄,我们死缠烂打地追他,总有一天能追回来的。”
展苏南举起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乔邵北拉下他的手不让他看,说:“我们两个要保重好身体,我们现在可是做父亲的人了。”展苏南收紧拳,轻轻地“嗯”了声。
两人就这麽躺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睡了一天一点都不困的他们耐心地等到凌晨两点,展苏南拿过手机,拨出一个美国西雅图的长途号码。电话响了七八声后才被接通,电话里的人声音带着被吵醒的沙哑:“hello?”
“雷克斯,是我,苏南,很抱歉打扰你睡觉了。”
“哦,南,我的小朋友。”电话里一阵窸窣声,似乎是从床上坐起来了,然後对方很不客气地说:“你是打扰到我甜蜜的美梦了,我和我的宝贝儿还没起床呢。”
展苏南笑着说:“安吉拉一向起得早,我以为这个时候你们已经起来了。”
“那是一半的时候。南,你应该了解。”
展苏南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会这麽巧。”
对方清醒一点了,问:“我听说你和北找到你们那条小河了,情况怎麽样?人家有没有拿棒球棍把你们从家里赶出来?”
“呵呵,雷克斯,我们的小河很温柔,不会做出这麽暴力的事。不过我倒真希望他能这麽做,这样我起码好受一点。”
“噢,听起来似乎并不顺利呀。”
展苏南吐了口气,说:“我们带给他的伤害远远超过我们预料的。有时间我会详细告诉你。雷克斯,现在我和邵北有一件很重要事情要问安吉拉。”
“噢,好,我把电话给他。”接着电话里传出对方立马变得很温柔的声音:“宝贝儿,南的电话,说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苏南,什麽事?”电话里的人声音变了,而出口的却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展苏南咽了咽嗓子,说:“安吉拉,我和邵北找到小河了。可是,我们发现……他有了两个孩子,男孩儿,孩子长得,很像邵北……按照时间推算,如果孩子是足月出生的话,孩子应该是去年5月份有的,也就是我们和小河发生关系的那一个月。”
“噢!上帝!南!你弄清楚了吗?你确定孩子是你们的,或是那条小河的吗?”雷克斯的惊叫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显然他在一旁听着。
展苏南压下心中被雷克斯的惊叫引出的激动,小声说:“我们的人查到他离开营海后的三个月在一个叫关庆的地方,那三个月他一直有呕吐的症状。而且当时他受了伤,却不肯用药。下周三是孩子11岁的生日,小河在关庆的三个月只和一位老人在一起,而且孩子很像邵北,小河对外说他是孩子的爸爸也是孩子的妈妈,所以我们认为……”展苏南咬咬牙,“安吉拉,我们认为,他很可能和你一样。”
“噢!上帝!”
这时,电话里一直没时间开口的人说话了:“你们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年他有什麽异常吗?”
“有!”也在一旁听着的乔邵北说:“小河从来不跟我们学游泳;他上厕所都是去隔间;也从来不当着我们的面换衣服。”这是他们很早就觉得奇怪的地方了。
“啊,北,你也在啊。”仍是雷克斯。
“雷克斯,你好。”
“嗯嗯,我不插话了,你们继续说。”
展苏南补充:“小河很排斥去医院,但是却坚持要读医学院,而他却不肯告诉我们原因。据孩子们说他们从来没有跟爸爸洗过澡。还有,以前小河对着我们的luǒ_tǐ会尴尬。”
雷克斯又忍不住插话了:“那是他害羞,也可能是你们的luǒ_tǐ太难看。”
“爹。”有人忍不住了。
“啊啊啊,爹地不插嘴了不插嘴了,爹地这就把嘴巴上的拉链拉起来。”
终於让烦人的家伙闭嘴了,安吉拉在电话里说:“这些也许可以证明他和我是一样的,但也许就像我爹说的那样,他只是害羞。我需要你们给我确实的证据,证明孩子是他和你们的。如果他和我一样,那你们犯下的罪孽就重了。”
展苏南和乔邵北语气沉重地说:“我们知道。”接着乔邵北对着电话说:“我们会想办法确认。”
“安吉拉,我敢肯定孩子是我们的。”展苏南说:“我想问你的是,小河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