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转头看向紧闭的阳台门,窗帘阻隔了大部分阳光,客厅里又闷又暗活像不透风的蒸笼。
唐苏:“……不解释解释?”
“我冷。”钟程梗着脖子道。
且找不到遥控器。
“我看你是脑子冷。”唐苏连忙打开空调,又把窗帘拉开,钟程肩膀一跨松了口气,后背浸得湿透,拿了衣服就往浴室跑。
唐苏不明所以地望了望周围,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把锅丢给了钟译,一定是大哥在家日夜揍二弟,把二弟脑子给揍坏了!
没多久,一身清爽的钟程从浴室走出来,他身板跟尚佳佳差不多,个头还没有完全蹿起来,穿着这身睡衣倒是比较合身。
钟程把自己身上的睡衣和唐苏的比较了一下,决定给大哥护航,“这衣服不对。”
唐苏正做梦的事,随口道,“怎么不对了?”
“这不是你的衣服,”钟程警觉地说,“你居然在家里金屋藏娇!”
唐苏没好气地抬腿又踢了他一脚,“德行,嘴又不疼了是吧?这衣服是我哥们的,他时常来住一会儿。”
钟程哦了一声,被踹了也不反抗,忽然想起来什么,定睛看着唐苏,“你说我这样丢人来着,怎么才能不丢人?”
说完摸了摸唇角,“药管用,不疼了。”
唐苏内劲没练多少,去了内劲空架子也比少年的愣头管用。唐苏心里刚觉得自己疑神疑鬼多半是闲出来的,想着带钟程练一段时间,去了脑子里杂念或许能管点用,当即把少年提溜起来,亲身教导。
窗帘大开,虽然门关着,但透过玻璃还是能看见那一方室内的景象。钟译身后一片寂静的黑暗,灯没有开,他独自坐在阳台,前面支着一台望远镜朝向对面。
唐苏精神头好像足了几分,教导了钟程几个招式动作之后便开始模拟训练。没多久,钟译就见自家二弟被压着虐了一顿。
二弟真是钟家的吉祥物啊,钟译思忖着。
日色已尽,远处一片黛青,在观星不佳的市内夜空,居然挤开云层,露出宝石般璀璨星辰。霎时,一颗流星摇曳着灿烂划过。
唯一坐在望远镜前的人却吝啬地不肯分出一点心神观赏稍纵即逝的美景,反而全神贯注地紧密盯着前方。
那里,才是他心中最美的画面。
当然,属于二弟的那一块已经自动打上了马赛克。
客厅里刚把钟程摔在地毯上的唐苏打了个激灵,不由耸了耸肩,像是自问自答,“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啊?”钟程翘着嘴,避免二次受伤。
“老觉得有人盯着我呢,”唐苏从地上爬起来,“难道真的是我太清闲了?”
唯一知晓内-幕的钟程不敢言语,心道哪里是你清闲,是我大哥已经闲到变态了。他抬头状死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钟译所在的位置,果然一片漆黑。
“唐苏哥,这说明你缺乏安全感。”钟程耍起了老本行,“需要一个强大的保护才行,这样吧唐苏哥,咱礼尚往来,你教我防身我给你安全感,读一段睡前思想政治核心价值观怎么样?”
唐苏手痒又虐了二弟一顿,忽然觉得身体舒泰,一丝倦意蒙住眼皮,唐苏打了个哈欠,准备去做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痴汉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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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无处不在
翌日清晨,本来想一睡解惑的唐苏醒来后,头脑愈加昏胀,昨晚终于又做了一次梦,颇有些预警的意味,原本想理清思绪的唐苏现在一想起来这个梦,糟心的简直吃不下饭。
在床上慵懒地躺了一会儿,觉得渐渐清醒后,唐苏才拿过来闹钟一看:8:50am
一个鲤鱼打挺猛地从床上惊坐起来,掀起被子跑去客房砸门,“钟程你起床了吗?迟到了怎么罚?”
钟程还未睡醒,门敞开一个缝,蔫蔫儿的脑袋从里面伸出来一个乱糟糟的头顶,循着视线往上爬,终于触及到唐苏紧绷的表情,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唐苏:?
提溜着后衣领把人揪起来,唐苏托着人要去洗手间,“早饭在路上买着吃吧,理由我都给你想好了,就说路上车胎爆了你顺便扶着老奶奶过了马路。”
钟程连忙把自己救出来,跟在后面问:“我们放了三天假,然后回学校期末考试。唐苏哥,这三天我能住你这儿吗?”
唐苏洗了把脸,又把洗面奶丢给钟程,斜睨了他一看,嘴角挂着笑单看着对方不说话。
钟程终于硬着头皮哭脸做承诺,“这三天除了学习哪儿都不去,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唐苏欣慰地拍着钟程的肩膀,“行,没白跟你路老师谈话。想吃什么,早餐随便点。”
钟程见识过唐苏的厨艺,当下也不客气一口气说了八道菜,被唐苏一巴掌糊出去,煮了碗西红柿鸡蛋面。
吃过饭,唐苏拿出手机找中药店,想了想还是给唐悠发过去短信,虽说梦里没有看具体的日期也不能确定梦的真实性,唐苏本着防患于未然的想法还是要事先让唐悠盯一下小祖宗弟弟唐胜超。
按照唐胜超撩猫逗狗心比天高的性格,惹出来的烂摊子从来在多不在少。
钟程自觉地收拾餐桌,见唐苏一直看手机,凑过去问道:“唐苏哥,你跟路老师是大学同学吗?”
唐苏笑了笑,把手机一收,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门,“把你给吓得,我跟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