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卧了个草原上激动得撒欢的小神兽们突然一个“紧急刹车”,旋即便被一道九天神雷劈成了焦炭。
特么的小叔说的是柳少风正在躺平了给他干吧?
卧了个槽的,居然还是用的那么淡定的语气……
小叔,您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吃醋啊!
处于混沌状态的徐远南终于醒了神儿,非常时期不敢对小叔使性子,满腹不爽全部免费赠送给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柳少风,臭着脸瞪了柳少风一眼,徐远南回头看着徐泽如装傻,“什么干不干的?小叔,你说什么呐?我没听懂!”
徐泽如松开门把手,抱胸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我给你详细解释解释?”
“言传听不明白,身教最好!”彻底明白过味儿来之后,见徐泽如手里溜下来一根竹竿儿徐远南立马顺着往上爬,细长的眼睛眯着,弯着眼尾一脸正经笑的开始申请并yy身教的福利。
“嗯哼。”徐泽如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你确定?”
“我确定!”快来躺平吧,小叔!小爷绝壁比崔曜技术好!
不动声色地看着脸上时而荡漾时而愤愤的侄子,徐泽如在门口倚着一动没动,只是目光逐渐变得意味难明。
叔侄两个,一个倚在门口不动声色,一个跪在柳少风小腿上扭着身子笑中带怒满脸荡漾,隔着床到门几米远的距离对视算是什么事儿?
要身教就不能干脆点儿,看把我家南子急的,啧!
敲着边鼓,看着热闹,柳少风满心嫌弃,忍不住填了一把火。
冷不丁拽着徐远南的胳膊把人结结实实地拖进怀里,柳少风扬着眉梢挑衅:“小叔觉得为难的话,身教这事儿就还由我来好了,我保证帮你把南子教的明明白白的。”
帮你妹啊!
动之前就不能吱一声,疼死老子了!
徐远南仰头怒视柳少风,可那副趴在人胸口、仰着头、眸中含着水光的德行怎么看怎么像情动之后想要却偏在那儿拿乔的傲娇小受。
不自觉地微敛了笑意,把心底的不熨帖归类到徐远南那张十分肖父的脸上,徐泽如站直了身子,搭着门把手:“好,你们继续,做完别忘了给我往床垫底下压几块钱。”
“好。”柳少风爽快的从床头钱包里拿了一百块钱,当着徐泽如的面塞在床角,“小叔要看现场么?”
“现场你妹!”压钱你妹!
徐远南推开柳少风,跪坐起来朝着徐泽如伸手,“小叔,我俩啥都没有,就是腿毛搅一块儿了择不开啊!”
“出息!”柳少风轻斥。
“……”徐泽如未置可否,却改拉门为推门,直接走到床边,攥着徐远南的脚腕扫了一眼缠在一起的地方之后,面不改色地贴着柳少风的肉皮子捏住那一小撮腿毛干净利落的一拔,看也没看嘴角抽搐眼底含着薄怒满脸揶揄的柳少风,揉了把徐远南的头顶,“起床去做饭,我饿了。”
在徐泽如跟前儿徐远南就这么大的出息,徐泽如一声令下,立马屁颠颠地五分钟洗刷完毕钻进了厨房,柳少风拿话挤兑他的时候,他还振振有词的说:“做小攻的必须有自觉!”
*
回房换了套家居服,徐泽如晃到厨房门口,倚着门框看徐远南翻冰箱。
胳膊上的血棱子泛着青紫,肿胀消了不少,徐泽如指尖挑着徐远南的t裇下摆往上撩了撩,细嫩的肉皮子上紧跟着被冰箱里的冷气冻出了一层鸡皮疙瘩:“昨天晚上趴着睡的?”
“嗯。”徐远南努力控制着自家蠢蠢欲动的小兄弟,含混的嗯了一声,略微错了□子,背对着徐泽如拉开冰箱保鲜的门佯装着翻腾里面的蔬菜,“不敢躺,忒疼。”
皱着眉粗略地扫了一眼徐远南后背上的青紫痕迹,确认只是一些棍棒伤之后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目光肆无忌惮地顺着斜在后腰上那条青紫滑到徐远南裤腰上,心思莫名的纯欣赏了一会儿徐远南的腰,徐泽如站直了身子从徐远南身侧探胳膊拽开最底下的抽屉,看着去年从东北带回来的木耳,笑着说:“包馄饨吧,有日子没吃了。”
温柔轻松的语调盘绕在耳侧,徐远南心情愉悦地眯起眼:“好啊,小叔想吃我就做……”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补了半句,“做一辈子都行。”
“……”第一次听人跟他许下一辈子的许诺,徐泽如心里有点儿暖,更多的却是哭笑不得——不记骂,不记打,说他二皮脸都算是抬举他了,他这侄子真是够让人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