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教导主任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白兰高中对仪容仪表有要求,男生不能染发,更不可以戴美瞳了。所以,像越维新这种天生眼眸颜色不是黑色的学生,教导主任都会提前记一下,免得见面时冤枉了孩子。
教导主任心想,原来这位就是越维新啊,别说,这小伙子的眼睛还挺好看的。
但不管主任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却只严肃地把这些男生们教育了一通。中心思想有两个,一个是不准学生在校园里散播封建迷信思想(?),一个是不准他们在楼梯口吓人。
“你们十几个人往这里一站,冲别人这么一喊,万一有人被你们吓一跳,一脚踩空了怎么办?安全问题必须要时刻记心里。”教导主任低头看了眼手表,“行了,回教室上课吧!”
男生们松了一口气,赶紧朝教室跑去。
教导主任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有时候吧,他也不是真就喜欢训斥学生们了。但当了这么多年老师,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个年纪的孩子们大都缺乏自制力,他们当老师的要是敢在管理上松一分,学生们立刻就能给自己松十分,等出了问题就来不及了。
教导主任回办公室后关上门,冲着书柜上深色的玻璃照了照自己的头发。玻璃有些反光,看不太清楚,于是教导主任又翻出一个吃饭用的不锈钢勺子,拿勺子当镜子使。他自个儿研究了半天,没研究出什么结果来,就忧心忡忡地给妻子发了一条微信:“老婆啊,你觉得我最近头发掉得厉害吗?是不是有秃头的迹象了?要不然咱家里买点防秃的洗发水吧!”
“就你那头发,浓密得和拖把似的,要啥洗发水!”他老婆说。
“没有秃?”那学生们为什么要喊他法师呢?都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法师都是光头的啊,学生们真的不是在调侃他头发少吗?教导主任很为自己的发际线担忧。
这边,越维新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被喻临带着往教室走。
喻临以为越维新这种乖孩子害怕被老师批评,安慰他说:“教导主任就是嘴上啰嗦,他既然放我们走了,说明这件事就已经过去了。他不会再叫我们写检查什么的。别担心啊!”
越维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给了喻临一个复杂的眼神,说:“你不懂。”
喻临:“???”
“被老师批评不算什么,我以前又不是没有被导师批评过。但你知道我是穿越的嘛,我现在只有临时户口。想要拿到正式户口,我在监管期内就不能犯错。”越维新小声地说,“我可不能被老师批评。刚刚教导主任特意看了一眼我的胸卡,他是不是把我名字记下来了?”
喻临:“……”
牛逼了,户口梗都出来了。
华国的户口确实很难拿,这是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
喻临能怎么办,喻临当然是配合越维新啦,说:“户口嘛……我帮你想想办法。”
他们进教室时,邵星辰正扯着管明哲的袖子撒娇:“小明小明,帮人家折只小福泥嘛,人家喜欢小福泥,求求你了!”管明哲的外套都被邵星辰扯开了,露出了穿在里面的短袖。
管明哲被恶心得够呛,一边抓着自己的领口,一边说:“能捋直舌头再说话吗?”
到底还是给邵星辰折了,一张普普通通的纸,在管明哲的手里这里弄一下,那里弄一下,就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狐狸。越维新看得眼睛发亮,说:“厉害!这简直就像是魔法。”
管明哲很淡定:“我在少儿折纸兴趣班上做过兼职,动物啊、花卉啊,我都会折。”
“你手真巧。在我的家乡,你这种就是炼金术士的好苗子啊!”越维新说。
“成为炼金术士不需要有魔法天赋什么的吗?”管明哲故作好奇地问,他见越维新好像很喜欢折纸这门艺术,就又从女生那里要了一张粉白色的纸,笑着说,“我给你折朵花吧!”
花还没折完,上课铃就响了。
学生们其实都有特殊的听课技巧,一边听老师上课,一边手上还能干点别的事。管明哲又弄了两三分钟,花折好了。他正要把纸花拿给后排,邵星辰小声说:“先给我看一下!”
这是一朵兰花。邵星辰先拿在手里欣赏了一会儿,才转身交给后排。
他们的座位是这样的,邵星辰后面是喻临,管明哲后面才是越维新。邵星辰图方便,直接把兰花丢给喻临,然后让喻临转交给越维新。但喻临拿到兰花后却忽然冒出一个点子。
他取出一张草稿纸,兴致高昂地在纸上画了一个结婚证内页。
结婚证上填写新人名字的地方暂时空着。喻临在结婚证下方写道:“你想要获得华国户口,有个很方便的法子,找个华国人结婚啊!”据说外国人拿到华国户口大都是因为婚姻。虽然不知道越维新的脑洞具体是怎么样的,但喻临觉得可以参考下外国人拿户口的情况嘛!
喻临把稿纸推给越维新。
越维新:“……”
喻临又把稿纸取回来,在持证人那栏写上越维新的名字,登记日期就写了今天,结婚证字号什么的就都忽略了。他还在证书右上角画了一张简单的双人照,两个火柴人手牵手。
结婚证上还得写对象的名字,那越维新的对象是谁呢?
喻临本来想随便写一个名字,但他转念一想,不能写班上女生的名字。要不然万一这张稿纸被别人看去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