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出警,祁峰连忙说:“徐姐,叫我抓坏人,绝不装怂,叫我去侦破案件,恐怕是赶鸭子上架了,我对破案是门外汉呀,”
徐徐又是咯咯一笑:“我不听胡扯?哎,你叫我什么?哥们,”
“徐姐啊,”祁峰一愣:“这不会是也坏了规矩吧?”
“对,你又坏了规矩了,进了这个局,男人都是哥,女人就是妹,再说了,我看你的简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二十六了,是吧?”
“是,二十六了,徐妹,”
“又错了,这样让别人听起来还以为我叫徐梅呢,没有一点亲切感,叫警妹。”
“怎么有这么多规矩啊?我的警妹,”这样叫法,已经令祁峰赶到非常肉麻了,
“哎,有感觉了,对,下次就这样叫,气死那个混蛋,”徐徐倒是高兴了,
“谁?”祁峰又糊涂了,那个混蛋又是谁?
“不用问那么多,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出警,”徐徐一边走一边说,她走路很快,祁峰不得不加快脚步紧跟紧跟她,走路跟小跑似的,徐徐介绍说:“死者名叫韩风,我市著名企业家,纳税大户,位居第二,本市位居第一的是乾坤集团。我们与受害人认识,都是熟人。”
祁峰点点头,至少说明这个受害人与公安局不错,
徐徐继续说:“他的死惊动了市委,市政府,书记,市长下了死命令,必须尽快侦破此案,稳定n市局势,也给韩家一个交代,哥们,让你赶上一个好机遇了,”
“这叫啥机遇?”祁峰道,进门就破案,
“你有案破,就有了立功机会了,这不叫机遇?”徐徐怪嗔地说。
祁峰只有点点头,不敢再说什么了,你再说,她都有办法驳斥呢,一副千有理八百不错的样子,
徐徐伸手推开了重案组大门,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年纪较大的人坐在办公室,背对着他们,徐徐进来了,就像没有进来人一样,动都不动,祁峰看不见他的面孔,可以肯定不是年轻人,
徐徐转身对祁峰说:“哥们,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重案组的老大哥,我这个组长就是他不要了,我顺手捡的,”
“你这丫头又在嚼舌头根,没有一点老实气,”这个人还是没有转身,背对着祁峰说着:“我姓董,人称董教头,始祖便是董卓,扯上关系之后,我就成了大奸臣之后了,本想为始祖翻案,没存想越翻越臭,落得个里外不是人,一辈子只混了个组长,还被这丫头抢了去,天天逼着我喊她妹,我就不叫,气死她,”
“我说董教头,说话积点德好不好?什么叫我抢了组长?是谁三天两头要辞职的。”徐徐双手叉腰,歪着头质问董教头,
“别废话了,还出不出警啊,”董教头回过头来,祁峰这才看出来,是一位五十大几的老大哥了,他说:“警校老师怎么教的你?破案的关键就是时间,时间就是生命,你不懂啊?”
徐徐说:“好,出警,出警,哥们,你看家,我跟这位哥们出警,你叫什么来着?”
“祁峰,”祁峰老老实实回答。
“好,气疯,”徐徐一愣:“你怎么叫这破名字啊?我告诉你,可以把董教头气疯,千万不要把我给气疯了,”
气疯?刚到公安局,就给我起了诨名?祁峰心里老大不快。
“不对,为了防止组长被气疯,还是我这个老不死和气疯一块出警吧,再说了,谁让你是组长你?坐镇指挥是你的本分啊,走,兄弟,我们走,”董教头一手从桌子上拿起警用皮带,一拉手祁峰,就出了门,
“哎,”徐徐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人家已经走出了门了,徐徐不由得嘟囔了一句:“这不是指挥我吗?到底谁是组长啊?”
到了院子里,还停有一辆警车,董教头拍了拍车头:“老伙计,我知道只有你在等我,年轻的都走了,只有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啊?”
祁峰说:“董教头,还是我来开车吧,”
“不行不行,别看他是一辆车,可他认生,我开没事,你开,它准点尥蹶子,”
“好好好,还是你老开——”祁峰只好退后一步,让董教头进驾驶室,
“我还不老,小兄弟,我现在是59.9岁,再过一个月我就退休了,也就是步入老年社会,那是才叫老了,告诉你,我真的是在站好最后一班岗,”说这话的时候,董教头动了感情的,有点鼻子发酸的感觉:“说实话,真的有点舍不得大家,而且又新来一位同事,没混熟就走了,以后,多多搭档啊”
“好啊,我求之不得啊,你老退了以后,可以常来重案组啊?”
“看看,又来不是?再过一个月,就把老字带上,现在不行,”
“董教头,我力争痛改前非,”
“别说废话了,上车,走·······”董教头拉开车门,
车子走了,董教头又唠叨起来:“从报案到出警,已经过去十分钟,这是致命十分钟,我们现在赶到北郊旅馆,大约需要二十分钟,”
“这位韩老板的公司在北郊?”祁峰有些不解,
“公司在城里啊?”
“那他为什么要去北郊住宿啊?”
“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这几年时兴农家乐,当老板当然不能落伍不是,”
突然,警车的正前方站起来一个女人,穿着白色上衣,挥舞着双手,嘴里还在喊叫什么,祁峰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祁峰的本能是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