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仔细对照了合同的署名,“这位不是您的直系亲属吧?”
格林耸耸肩膀,“是我的姐夫。里面附有他被打伤后医院的诊断单。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是罗格的人打伤的,但有旁观证人的证词。”
“我很抱歉。他们目前的情况还好吧?您为什么没有检举呢?”
“目前已经安置下来了。我那段时间一直在英国,所以对于这件事其实并不太熟悉。”
凯西与他碰杯,“我会拿给父亲看的。只是我现在的处境恐怕并不乐观。”
“罗格回佛罗里达后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凯西皱了皱眉,“罗格和弗兰克?彭贝狼狈为奸。我父亲和彭贝有交情,所以,罗格与我的婚约其实是父亲给了彭贝一个面子。罗格虽然回佛罗里达了,我担心纽约只要有彭贝在,他就能一手遮天。”
格林笑笑,他的瞳孔里映照着壁炉蹿腾的火苗,“在纽约,还没有什么人能一手遮天的。”
“但是我现在连出一趟家门都有困难。”凯西攒着手绢说,“罗格请来医生,说我因为婚前的焦虑精神上有些虚弱,应该多呆在家里面休养。导致我母亲现在不让我出门,她简直已经是罗格的奴隶了,为他马首是瞻!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说着说着掩面叹息起来。格林为她倒了一些酒,“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你可以多少对她服服软,装作配合的样子。一味地硬碰硬对你现在没有好处。”
凯西平缓下心情,鼓起勇气说,“我的确很感激您慷慨伸出援助之手。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假使能有什么可以回馈的,我一定会去做的。”
格林这才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等你从困境中解脱出来吧,到时候请你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