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拐西拐,几乎就要甩掉追兵了,姚照正准备寻个机会找个人流量比较少的出口出去,就看见前方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正说些什么,抬起头似乎看到了自己,一脸吃惊。就在这时,那股阴冷的感觉又出现了,强烈的因果波动肆无忌惮,让姚照呼吸一滞,肖扬!肯定是他了,这次不是窥探,而是示威!姚照肯定了早先的猜测,他迅速查探了一下杨陶的因果羁绊,自己那柔和的白光依然占据主流,但另一股波动也明显地存在着,几乎要与自己的波动分庭抗礼。
真是碍眼……
姚照的眼眸迅速从墨黑转回琥珀色,又深深地望了杨陶一样,加快了步伐。并不是为了甩掉背后的追兵,不,他心中根本没有那队追兵的存在了。他的心里焦躁无比,告诉自己一定要快些,再快些,千万别再次迟了!
就像七年前那次一样,迟一步,就是天人永别,抱憾终生。
市第一医院前,停着一辆黑色奥迪,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娃娃脸青年,正趴在车窗上,百无聊赖地向外望去。
余飞明没有直接送杨陶回去,而是顺路来了趟医院,探望一名青年员工。据他所说医院附近的野狗分外嚣张,每到夜晚,成群结队到人聚集的场所外游荡,村民们人心惶惶,公司值夜班的职员们也压力山大。前几天,公司一个小伙子着急回家,骑车去公交车站赶最后一班公交,本以为黄昏时分天还算亮,没什么事,谁知道那天突然阴天,天提前黑了下来,他骑到半路就看到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小伙子几乎吓得没了魂,拼命地骑,还是晚了一步,在距离公交站台几百米的时候,天彻底黑了下来,野狗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追在他的身后!也是他命不该绝,就在最前面的野狗就要咬到他的时候,最后一班车进站了,那司机看这情况不敢开门,但是拉开车窗拼命呼喊,叫他抓住车门,危急时刻,小伙子爆发出了强大的行动力,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一步登上公交前门,紧紧扒住,那司机猛踩油门,这才救了小伙子一名。饶是这样,小伙子腿上还是被撕下一大块肉,现在就住在这家医院里。
等了半个小时,余飞明才出来,脸色难看得很,杨陶问话他也不回答,过了会儿,方才重重叹了口气。“小陶,真的好惨,右腿整个小腿肚几乎都没了。据他说就一口,一口就撕下去那么大一块!这哪是狗,狼也没有这么凶!”
杨陶听了,也跟着叹了口气。听说那小伙子还很年轻,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会不会影响未来的生活。
余飞明又接下去,“镇政府也来了人,承诺要打狗。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整个公司规模太大,又没办法搬,这可真是……”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转过来抓住了杨陶的手,“小陶,如果哪天我们晚上也遇到了这个情况,我就算死也要保护你平安。到时候,你抓个空子就跑,千万不要管我!”
杨陶失笑,“老大,老板,老总!我每次都搭你的车,哪有机会遇到这些狗啊?他们再厉害,也没有车跑得快。再说你那些实验室主管,从来都不安排我值夜班,我提了几次意见也没用,就算想遇到危险也没有机会。放宽心吧,啊。”
余飞明似乎真的放宽了心,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一路开回了学校,然后道别离开。然而事实证明,在杨陶幸运e的加持下,担心什么的,还真的很有必要。
杨陶在第一医院门外发呆时,相隔不远的一个老旧的小区里,几个流着鼻涕的娃娃蹲成一圈,正围着一个鸭舌帽背编织袋的男人。
只见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电池,又卸下编织袋,袋口向下哗啦啦倒出一堆破烂,旧水管黄铜榫头破车灯应有尽有,还有一堆看不出来用途的零碎部件,大部分是金属制品,也有一些塑料和电子件。他的身后,是一辆自行车和一个滑板,用一些金属管和铆钉连在了一起,成了个不伦不类的六轮车,只是这轮子有大有小,看不出有什么实用价值。滑板上有一个方形金属箱,上面还有个投币口,看起来很像从电玩城里偷卸的。自行车把中间那个摇杆更让人坚定了这个猜测。除此之外,就是许多不知所谓的电线,除了增添这改装车的廉价感外,没有任何意义。
“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一个穿帽衫的男孩面露不屑,“我妈床底下一大堆,比这个还好呢。”
“就是,这有什么好玩的!边上的一个男孩子附和,一边说还一边吸了一下鼻涕。
“急什么,看着。”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路遇野狗欲噬人,英雄救美把命拼
“急什么。”姚照说着,随手抄起一把破烂,略一思索就开始组装,只见他双手上下翻转,飞快地拆装着,几乎看不清他手上的动作。几分钟后,一个长相诡异的小东西诞生了,姚照塞进去一节电池,然后扭动上面一个扳手,整个装置呈螺旋状上升,飞到了两层楼高,又慢慢落下来。
“哇……”孩子们眼神齐齐发亮。丑是丑了一点,但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会飞无疑是极大的加分项。姚照再接再厉,又鼓捣出来几个小玩具,长相都好像从科学怪人的实验室里刚跑出来,但是功能都十分强劲,会飞会跳会跑,而且速度很快,运动轨迹很优美。凭借这些小玩意,十分钟不到,姚照已经收买了这群孩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