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当家是梁丘月的父亲,老人家家里家外三个妻子生了三个女儿,最后弄了一个小四,才得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吓着,娇惯的不得了,好在梁丘月倒没像,没人修剪的小树一样,长歪长残,没有长成飞扬跋扈的草包,家族生意也打理得风生水起,就是有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玩男人。
这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在满y城的太子/党里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毛病,家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年纪到了,跟家里物色的人选结了婚,心自然也就收回来了。
刘光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动了动嘴,最后还是忍下了,毕竟是人家两个人之间的事,是刨肚子做下水汤,还是继续偷偷摸摸打野食,刘光都无能为力。
刘光一番话,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是却鬼斧神工的,把梁丘月身体的欲/火给浇灭了,没心思再找小男孩了,梁丘月看看时间,已经快到12点了,宁星这个时间也该回家了。
“我回去了,回见。”梁丘月说完直接站起来往蓝颜门口走去,梁丘月低着头,将将要出门口,被迎面进来的人撞了一个趔趄,只撇了一眼,就把马上要脱口而出的咒骂咽了回去。
这人是梁丘月活到现在为止,鲜少不想去惹的,两人面无表情的对视一秒,就都飞速的转移视线,谁也不想认识谁一样错身而过。
走到了车前,梁丘月才恍然想起,车钥匙,车钥匙落在了沙发上了,感叹自己最近可能是年纪大了,记忆力也开始时不时的偷个小懒了。
其实梁丘月年龄并不大,今年满打满算也才32岁,正是一个男人精力旺盛,风华正茂的好年纪。
梁丘月返回蓝颜取车钥匙,刘光已经离开了,并把沙发上钥匙,都转交给了吧台,叮嘱要是看见梁丘月,就直接给他。
吧台的小哥,也是在这里做了挺久了,自然这些太子/党,也全都认识,所以梁丘月刚一进门,吧台里的小哥就开口叫他;
“梁哥,这儿,你钥匙都在这。”
梁丘月绕过坐在吧台一面摇晃着酒杯一面打电话的男人,拿起车钥匙,就直接走了。
吧台小哥扫了一眼吧台,就发现吧台上还剩了一串钥匙,刘光交代两串都是梁丘月的,一串车钥匙,一串应该是家门钥匙。刚想开口喊梁丘月,却发现人早就走没影了。
梁丘月开车,一路回到闹市区的小公寓,公寓是宁星买的,正对着一条商业街,平日里喧闹叫卖,声音特别大,梁丘月送了宁星大大小小四个别墅,都是风景秀丽,治安良好,物业更是一流,而且还都离宁星上班的医院不远的天价地段。
每次都是绞尽脑汁的精装修后,屁颠屁颠的送到宁星手上,宁星都只是浮光掠影淡淡扫上一眼,就随手丢在柜子里,也不去看,也不签字过户。
甚至有一次,梁丘月还看见,宁星随手从柜子里抽出一打纸,垫在厨房的汤锅下面,偶尔一次刘连去家里蹭饭,不经意的一撇,才发现是别墅房产证。
当时刘光的脸色可以套用一下他的名字流光溢彩,这这这这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措辞,来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所以屡次赠房不成,梁丘月也只好屈尊和宁星一起挤在这个吵吵闹闹的小公寓里。
宁星就是这样,一直这样,梁丘月无论给他什么,他也不会说不要,但是即便是要了,也是漫不经心的要,随心所欲的随手乱丢,送车子从来不开,给他定制的衣服从来不穿,送房子也从来不住,梁丘月长这么大,除了这些,根本就不懂得别的,能给的,会给的,都给了。
梁丘月不是不想打动宁星,也想来个两情相悦,两相缱绻什么的。
然而直到今天为止,他对宁星的感觉还是像一个老虎对刺猬一样,任你百兽之王威风凛凛,但是刺猬不抬头,就根本没处下口。
☆、爱恨痴缠二
宁君第六个夺命连环追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宁星刚刚完成一台极其复杂又惊险连连的手术,整整7个小时,无数次命悬一线,一次心脏骤停,总算生拉硬拽的,把要死不死,要活难活的患者,从已经走到黄泉半路的死神大人手中,堪堪拉回阳间。
宁星极度疲惫,七个小时的精神高度集中,神经像是绷的紧紧皮筋,骤然的放松,让宁星整个人透露出一种疲惫的松弛。
他喜欢这个工作,这个能让他精神高度集中,仿佛正真的灵魂与ròu_tǐ的融合,当小巧锋利的手术刀,缓缓切割开患者的病灶,鲜血与皮肉的翻滚,带给他一种诡异的兴奋感,宁星知道自己这是一种病态。
血液崇拜症。
但是这是一种既能济世救人,又能养家糊口,还能欲满意舒的病态。
所以当手术中患者因为血管崩裂,喷溅身边实习医生满脸血污,而导致小姑娘强忍想要尖叫冲动,双腿乱颤的跑去冲水的时候,宁星不仅不会觉得污秽,甚至会在温热腥粘的鲜血,喷溅到脸上时,从灵魂深处,涌上一种无法言说的兴奋。
这一无法言说的,莫名的兴奋,会令宁星在手术台上,有持续不断的精力,简直就像强效兴奋剂,越是惨烈,复杂,出血量多,惊险连连的手术,宁星就越是精神,越是精神,就越是临危不乱,越是临危不乱,就越是能快速找出病灶,以最短的时间,完成手术。
所以他几乎可以说是天生的外科手术医生,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