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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百里悠哉的躺在一个货车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仰望天空发呆。
这样的生活,实在是舒适的可以,让人乐不思蜀啊。
如今距离他跟随马队游走已经有些时日,冯剑柄一看就是老江湖,南疆语言还是会一些的,大多数时候,并不需要他这个所谓的向导发声。
一日两日,范百里还觉得正常,但是几日都是如此,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明明他能够自行完成这一旅途,那还需要这个所谓的向导作甚?
想到这一点,范百里就多留了个心眼,没事不自己骑马走在前,只是找了个借口上了货物的马车。
车厢不知装的是布匹还是何物,反正走起来软软绵绵,毫无硬板的颠簸,几日下来,他就干脆在其上再也不愿下来。
冯剑柄对路线的把握极好,基本上都能沿着成型的大路前行,并没有任何歧途或者障碍。
越是如此,范百里的心里就更加疑惑。
明明是个老师傅,为何还要一个二把刀去充当一个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的领路人呢。
刚好他寻找太巫血符受限,索性就跟着队伍一起游荡,看看到时究竟会有何变化。
反正以他目前的修为,逃跑起来应当不是难事。
“冯大叔,我们这是到了何处地界?”那个甜糯的声音再度响起,范百里的小心肝为之一颤。
这个声音有毒啊!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若不是范百里有一定修为,只怕此刻已经魂魄都被勾去了。
“小姐,目前是花木坳的地界,约莫还有半月才能达到目的地。”
“好吧,全凭冯大叔安排。”
听完二人对话,范百丽脑海里突然泛起一丝念头:若是这冯剑柄有意要害人的话,只怕整个队伍都不会留下半个活人。
这南疆多瘴戾,并且势力犬牙交错,稍有不慎就是队伍全灭的局面。数日以来,范百里早就发现,其中对南疆有经验之人不过是冯剑柄自己。
既然如此,那么找他做向导的原因就显而易见了,冯剑柄这是给自己找一个监督之人啊。凡事都有他自己做主,那么一但有什么贼人或者剪径的强盗就无法说的清楚。
但是有自己这么一个外人在,就会好上许多,至少不会有什么包藏祸心之事出现。
虽然是给自己招了一个监视之人,但是丝毫不会影响冯剑柄的决策地位,这才是混江湖老油条的套路啊!范百里在心里暗暗的佩服了他好些次,这也就难怪为何最近冯剑柄老师在打喷嚏,原来都是拜范百里所赐。
行千里路,根本就不会一直顺风顺水,总会遇到一些不如意的小麻烦,坏个轮毂,倒毙一头畜生,这都是寻常事。频繁拦路的猛兽,无时不刻的毒虫,也不过是一道开胃菜。
真正的敌人,一个是绵延不断的瘴毒,一个就是南疆某些白日为民,夜晚为匪的部族。
范百里没有加入队伍之前,已经吃过一次亏,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队伍被莫名偷袭,其中损失了接近一半的布匹和糖霜类的物资,至于金银其他财物,则是分文未取。
这样的劫掠本身就能足够说明问题,除了迫切需求物资的部族,谁会放着细软金银不去拿,专挑一下看上去价值并不高的东西去取呢。
不过,自从范百里加入以后,还未发生过这等事。
尽管,队伍的大方向是由冯剑柄来确认,但是一些细节上,范百里的意见还是很有作用的。
在南疆混了许久,对于那些心有不甘的部族或者山头,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因此避开这些地点,也就成了范百里存在的最大价值。其他时候,它更像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
原本,他还尝试做过几次饭食,但是他发现众人吃他的东西都是一少半人尝试完再换下一波的时候,他对做饭一事就死心了,再也不去触碰食物。
因为,毕竟以现在的身份,他们有所怀疑警惕是十分正常的,若是稀里糊涂的咽下去,才是不负责,范百里丝毫不感到自己被轻视的意思。
甜糯声音主人的面目,范百里一次都未曾见过,无论是停下还是行走中,她似乎就未曾离开过马车。
不知道是惧怕这南疆的瘴气还是手脚有伤不算方便,这就不好去猜测了。
正所谓冤家路窄,大千世界,往往最有缘分的是那些和你有着仇怨之人。
这不是,一日,范百里遇到了自己的“老朋友”。
马队收拾齐整,正要经过一座窄桥之时,冷不防另一侧也走来一只队伍。这本是个三叉型长桥,两个不同地点之人都能上桥,不过可能会在桥上交汇一次。
“那边的朋友,我们的辎重多些,后退不便,是否能让一下,让我们先过去呢?”这本来是商量事情的语气,倒也没什么,只是在对方的耳朵里,似乎就发生了些许变化。
“你们东西多应当主动停下让一让才是,让我们轻装通过不就完事,你们为何会有这等高人一筹的说法了?”
这个问题回的也很直接,不过显然,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马上就要成为问题。
若是一支队伍分成两半,冯剑柄无论如何是不干的,那样的话实在是太多危险,若是想要些小动作,只怕首尾被人切断,根本就顾不过来。
两人争论了好一番,谁也没有争出个高低,不过很好的是,双方都未曾嫌弃这番交谈耽搁时间。
不过,他们不管此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