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只说了那句便又沉默下来,眸子也垂着,但原悠隐约看到他的嘴唇在微微发抖。
邢奕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松开他的头发,俯下-身,低低的声音带着讽刺,“还是……你又想起他了?”
那男人忽然握紧了拳头,身体像是有些僵硬了。邢奕哈哈一笑,笑声里尽是轻蔑,“我告诉你苏郁,你这辈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东西,”抬起手勾住男人的下巴,邢奕又低着嗓子笑眯眯说道,“你就那么喜欢一个折磨羞辱过你的家伙么,嗯?”
说话间,邢奕的胳膊揽过他的腰,手掌顺着他的脊背向下滑去,最后停在他臀间狠狠按了一下,声音也蓦然冷下来,嘴角勾着,眼里却冰冷一片,“看来我平时是对你太好了,伺候你伺候得还不够是吧?”
那叫苏郁的男人只是忍受着邢奕手上的羞辱,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面无表情,满脸的冷漠。邢奕冷哼了一声,手掌渐渐伸进对方的衣服里面,原悠看不清他的动作,只听到苏郁忽然唔了一声,不知道是痛了还是怎么了,死死咬住了嘴唇。
“我倒是忘了,你应该早就习惯这种事了,对吧?”邢奕眯了眯眼睛,“这种露天的大平地里被人随便摸来摸去的,倒是和大狱里挺像,不过……”邢奕低头咬住苏郁的嘴唇,男人也不躲闪,任他撬开自己的牙齿横冲直撞,“就是没人围观了,你是不是兴奋不起来了?”
原悠听得心惊胆战,他是早知道邢奕蹲过号子,后来说是被冤枉了,蹲了没几年就放出来了,犯的事儿也不了了之,作为竞争对手,原悠是很想拿他这个经历做文章的,可是几经调查也没查出他到底为什么进监狱,后来也就作罢了。这会儿听他的意思,那个叫苏郁的男人也进过监狱?还跟他关在一起了?
原悠又细细看那男人的模样,真是漂亮,在圈子里绝对是个大红人,可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过他……
眼前的情况越来越不堪入目,原悠咽了下口水,眼睛直直盯着那俩人,邢奕这意思好像是打算在这儿直接办事,皮带都解开了,手也伸进去了,裤子还要掉不掉的……
只是苏郁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原悠觉得奇怪,男人那精致的脸上无波无澜,比起说漠然,原悠更觉得他像是忽然飘忽了精神,完全封闭了自己似的。
“苏郁,你给我说话,”邢奕手上的动作没停,按压着男人的臀部,手指顶在入口处冷下声音,“你真希望我在这里干你?”
后面有些痛,其实他全身都很痛,大火里受的烧伤还没有好彻底,伤口似乎又渗血了,可是,有什么关系,疼痛罢了,这个他早就熟悉的感觉。
“有区别吗?”男人的声音很低,低到近乎气语,“这里,还是哪里,有什么区别。”
“……”邢奕瞪着他,手指恨不得干脆捅进去算了,忍了又忍才哼了一声,“你求我我就放开你。”
苏郁抬眼看看他,又低头,声音平静,“我求你放开我。”
“你!”邢奕瞪圆了眼睛,狠狠掐着他的腰怒道,“你就永远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苏郁终于又看向他,黑润的眸子静静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邢奕几乎要绷不住脸了,他才慢慢把头靠在男人肩膀上,闭上眼睛,“我疼。”
邢奕手指头一僵,然后下意识地迅速抽回手,把住苏郁的腰,语气却依旧不怎么好,“你哪有那么脆弱,捅几下就疼,你早就在号子里疼死了,”又哼了一声,恶狠狠地把裤子给他提起来,“自己穿,回去再收拾你。”
苏郁没再说话,慢慢把衣服裤子整理好,抬头又看了看樱花树。
“这破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大半夜的就跑出来看这东西?”邢奕抱着胳膊冷哼,“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再乱跑我真打断你的腿给你锁起来信不信?”
苏郁还是没理他,自顾自看着,然后又伸手摸了摸树干,这才终于转身看向邢奕。
还是没说话,邢奕却是习惯了似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在前面,“他妈的火场你也敢冲进去,要是有人跳楼你也跟着跳吗?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
苏郁沉默着跟在他后面,对他的骂声充耳不闻。一路被教训着走出前院的花园,园外停了几辆车等着他们,领头站着的人见二人走出来脸上一喜,赶忙过去开车门,“老大,找到苏先生了啊。”
邢奕冷哼一声,盯着苏郁进了车子后一脚踹上车门,回头瞪着小弟竖起眉毛,“问屁,自己没看见?”
“啊是是是,问屁问屁。”小弟点头哈腰继续开后车门,满脸堆笑。
“一群蠢货……起开!再特么让他溜了我剁了你们喂狗!”
“啊是是是,喂狗喂狗。”小弟连连擦汗。
生怕又触怒了后座的佛爷,车子开得异常平稳安静。小区的庄园很大,从前院到住处开车也要差不多一刻钟,这家伙自己是怎么跑过来的,还带着一身伤……邢奕坐在后车座上盯着副驾驶上的人淡漠的侧脸,越看越来火,忍不住抬脚又狠狠踢了一下驾驶座,“你特么开慢点,赶着投胎啊你!”
“啊是是是,投胎投胎。”
“啊?!”
“啊不是不是,我慢,我慢……”
车子一路龟速开到住处,邢奕下车刚要拉苏郁出来,低头却是一愣。男人窝在车座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扇动,平日冷漠的模样此刻看着倒有些憔悴。
邢奕看了他一会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