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或许是长大了五官长开的缘故,庄淇的鼻梁格外的高挺,五官也深刻了许多,整个人简直帅的让人移不开眼。
站在庄淇身边,单青有着沉沉地压迫感。僵着脸把男人推开,单青拿过调料盒子往锅里加辣椒。
“别放辣椒。”庄淇站到一边对单青说。
单青问:“怎么?”以前不是无辣不欢么?
“胃不好,医生不让吃辣椒。”
就说吧!当初没命一样的吃辣椒,说了也不听,现在遭报应了吧?单青心里骂着,做好菜后,不顾时间已经晚了去上晚自习,又熬了一锅粥。
两个人吃过饭,单青收拾好卧室,庄淇倒在床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刚进教学楼,单青从走廊中间就听到了他们班炸锅一样的喧闹声。小跑着到了教室门口,面色一肃,单青一推门,镜片后的眼睛往教室里威严地一扫,乱成一锅粥一样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作业都做完了?要不要我让各科老师来收一下啊?”单青声音低且凌厉,带着重重地压迫感。单青的严厉与死板,在学校里都是出了名的。听到他这么说,学生们吓得连写字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当然,收作业是不可能的,年假作业全班肯定三分之二的同学都没完成。老师学生心照不宣,通常都是补个两晚上再收的。
但是班里闹成这样当然不能不管,单青把班长和几个比较能说话的学生叫出去,在走廊里批评了一通。
隔壁班的班主任张勇也在批评着他们班几个不老实的学生,一个个都一副耷拉着脑袋蔫了吧唧认罪伏法的样子。
训斥完了以后,单青让几个同学进去。自己站在走廊的窗户边,看着教学楼下面的路灯。路灯忽明忽暗,像是要坏掉,又似有不甘。就像单青心中快要熄灭又在今天要重新燃起的某种情感一样。
这种感觉很不好。
张勇一声暴喝让单青迅速回神,转头看了一眼张勇身边的学生。其中一个学生察觉到单青的目光,悄悄地抬起了头,与单青的目光正好相接。
那个学生看到单青正在看自己,扯着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冷漠地收回目光,单青推开门进了自己班的教室。
下了晚自习后回到家,卧室里庄淇仍旧在睡着。床被霸占,单青只得去另外一间卧室睡。小心翼翼地开了台灯,单青轻手轻脚地在大衣柜里找被褥,谁料庄淇还是醒了。
看到投在地上的单薄黑影,庄淇说:“不用找了,咱们一起睡不就行了。”
单青抱着被子冷淡地说:“不用。”
“那有什么啊?咱们小时候不经常睡在一张床上么?”
猛地把被子放在庄淇的身上,单青盯着庄淇看了一眼说:“小时候我还骑了你身上非礼你,你现在能让我骑在你身上非礼你么?”
庄淇丝毫不在意地说:“你这个‘骑’,貌似有歧义啊!”
歧义你妹啊,你咋不说‘非礼’有歧义啊!
没听庄淇接下去分析,单青面瘫着脸抱着被子出了卧室。关上门后,又把门敞开了。客厅里灯光很亮,单青看着屋里的男人,最终还是问了一句。
“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一待就待了十年的地方,不好么?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回来后……还会走么?
听到这个问题,庄淇深邃的眼睛里笼上了一层阴影,连带着笑的嘴角都收敛了起来。只是屋里太黑,单青看不到罢了。
“想家了,就回来了。”庄淇说。
单青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转身快关上门的时候,他说:“牛奶热好了,爱喝不喝。”
其实,庄淇回来了,他很高兴。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能高兴多久。
庄淇看着合上的门,笑了笑,这才是以前的单青。
喝了牛奶后,胃里舒服了不少,庄淇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单青是语文老师,要早起带早自习。洗手间里,洗漱用品已经帮庄淇备好了一份。
庄淇洗漱完毕,厨房里的冰箱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是单青写的歪歪扭扭的字,提醒他吃早饭的。
台子上的锅里,清粥还冒着热气。庄淇自己拿着木勺舀了一碗,喝一口,整个胃都是暖的。
厨房正对着小区的院子,庄淇撩开窗帘往下看了一眼,不知不觉看出了神。
喝完粥后,庄淇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3、住哪
买这么多,是不是显得自己太热情了?皱了皱眉头,单青把手里的东西放回了原地。
但是,好歹是和自己玩了十五年的竹马啊。好不容易回次国,他要是还跟以前一样凑合着买凑合着吃,是不是显得太小气了?眯了眯眼,单青把放下的东西又拿了起来。
这时,卖菜大妈看不下去了,阴着脸问单青:“您买还是不买啊?您在这犹豫了半天了,不买别挡着我们做生意啊!”
“买!”
放下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单青腾出手来付了钱。说了句对不起后,又提着大包小包甚为艰难地走了。
卖菜大妈把钱放好,不满地嘟囔了一句:“真是的,买把菠菜至于纠结成这样么?”
隔壁摊上的老大爷揣着袖子凑到大妈跟前,悄声说:“我看他印堂发黑,最近恐有血光之灾,再看他面色苍白,估计是身体不舒服,又看他眼神灰暗……”老大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山羊胡,最后得出结论:“绝对是肛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