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兴致缺缺地开车,如果江宁回来,把江宁请来参加他的生日,那他可能还会有点兴趣。
☆、你硬了
往年秦非的生日宴都是大春子给操持的,能让市长儿子亲自张罗庆祝生日,估计世界上就秦非一个人能做到了。
今年大春子依旧召集了一帮狐朋狗友,先是到西二环的一家高档法式餐厅吃了顿装逼的高雅大餐,酒足饭饱以后,大春子就带着几个臭味相投的杀到金宝街那边的一家私人会所。
兴头十足的大春子发现,秦非这个正主儿一直不怎么高兴,总是走神儿不说,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车上时,大春子就问秦非:“我说非哥,你这脸拉得老长,若有所思的样儿,这是咋地了?”
秦非懒洋洋地瞥大春子一眼,随口道:“没事儿,你玩你的。”
“你才是今儿的主角,首先得把你玩爽了,我们是跟着你瞎玩!我说今儿咱去这家会所是陈大头新开的,你还没来过吧,里面很多好货色。”
秦非歪靠在椅背上,还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哦,陈大头改走端路线了?”
“那是!”大春子眨巴着眼睛道,“夜店里的那些不上档次,会所里的这批可都是新鲜货!”
秦非想说,再新鲜老子也没兴趣。
这几天依然没有江宁的消息,他都快烦死了,算计着这小子都走了一个多星期了,就算出国旅游也该回来了吧?况且他还没出国!
秦非前两天实在按捺不住,找朋友帮他去出入境管理局查了一下,并没有查到江宁的出国记录,说明这小子就在国内呢,去他妈哪散心能让他散一个星期!
一想到江宁有可能是躲着自己,秦非心里就窝火,过生日,过个屁呀!
这家私人会所还真是新开的,从外表看走的是低调奢华的格调,但只有他们这些真正进去的会员才知道,这里其实是一家提供同性服务的会所,来这里的多数都是京城的圈里人。
他们一进去,陈大头就迎了过来,老远跟秦非笑着打招呼。
“秦少,欧少,欢迎光临,真是贵客盈门。”
大春子的眼睛盯着陈大头身后的那几个男孩上上下下地打量,“把你们这儿拿得出手的给我们叫几个来!”
秦非瞪了大春子一眼,低声说:“你他妈收敛点儿,被你一吵吵跟民工叫小姐似的!”
大春子像看怪物似的看秦非:“我靠,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到这来的不都是好那口的,有必要装逼吗?”
秦非懒得理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率先进包房了。
陈大头身后的那几个男孩看着秦非高挑修长的背影,眼睛都直了,不得不说,秦大少今天穿的这件亮黄色的上衣把他衬得更加帅气性感,这样的秦非,就算心情再差、脸色再臭,也依然是极品帅哥一枚,走到哪儿都能吸引一大批艳羡的目光。
大春子等人也跟着进了包房,照例是老节目,几人要来酒,天南海北的胡吹,陈大头喊过几个男孩来,往他们几个一人怀里塞一个。
秦非一点兴致没有,看着身边坐着的那个男孩,心里有点腻味,坐了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从包房出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极其熟悉的那些寻欢场合,越来越让他觉得无聊了。
看着大春子他们的一脸色相,还有那些男孩脸上的假笑,秦非只觉得这个世界糟透了,虽然四周那么喧哗,可是那些声音全部都从耳边划过、渐渐变成背景音,他的内心还是一片寂寥。
秦非沿着走廊往外走,从兜里摸出烟来,准备找个地方吸烟。
就在他经过一间包房的门口时,忽然,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秦非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他是万万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江宁!
江宁穿着一身纯黑色的修身西装,贴合的腰身被西装衬得线条优雅,两条腿又细又长,秦非的脑海里莫名地闪现出一个词:亭亭玉立,随即他赶紧否定了,应该是挺拔而立才对!
江宁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脸色越发的白皙,甚至有些苍白,在看到秦非的一瞬间有片刻的惊讶,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两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彼此对视了几眼。
江宁手上正要关门,在看到秦非的那一刻动作也凝固了。
秦非意识到江宁是在跟什么人聚会,就伸头往包房里看了一眼,江宁回过神来,立刻把门关严,秦非什么也没看到。
秦大少不乐意了,烟在手指间把玩,哼了一声道:“你怎么在这儿?”
江宁显然不愿跟秦非多说,没言语,转身就往外走。
秦非两步跟了上去,低声吼道:“江宁,你站住!”
江宁怎么可能是你让他站住他就会站住的人呢?他仿佛根本听不见秦非的话,继续往前走。
秦非怒了!
他这一个多星期连睡觉都在想江宁去哪儿了,现在终于见到人了,这死小子连句话都不跟他说,他能不怒吗!
秦非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摔,快速上前,一把拽住江宁的手腕,不管不顾地就往旁边拖。
江宁没想到秦非说了两句话就动手,扭身想揍人,这时秦非已经顺手打开了俩人旁边的一间包房的房门,死劲儿地拖着江宁刚要往里拽人。
秦非是一时生气想找个地方跟江宁说两句话,就随手开了一间包房门,没想到里面居然有人,房门打开时,不堪入目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