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殷的不善的目光下,沈历师有些窘迫地离开了商殷家中。
待他离开之后,商殷将烟杆子熄灭收回腰间:“出去吃饭。”
吃饭在外,就算是衣服,他也会送到外面送洗。最为烦恼的事情莫过于打水烧水洗澡。这让商殷深恶痛绝。
商殷带着肥鸡出门吃饭,这刚出门没走几步便碰上了高斐。高斐看到他便忍不住刺道:“沈历师不仅杀了碧树还是个断袖,我看沈历师进你宅子,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这要在杭县传开了,嘿嘿嘿,我看你商殷的名声尽臭了。”
他的话一落,商殷腰间的烟杆子在高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抽了过去,直接把高斐的手臂抽得肿了起来,高斐倒吸了一口冷气。
“滚。”收回烟杆子,商殷不再赏给高斐一个表情。
高斐疼得泪水都飙出来了,真是疼死他了!这手肯定抽出血来了!他对着商殷的身后咋咋呼呼:“商殷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宰了那只肥鸡把你抓了抽一顿!”
听了他的话,肥鸡回身对他挑衅地“嘎嘎”怪叫两声然后追上商殷。
高斐气得牙痒痒,不仅商殷瞧不起他!那只肥鸡同样瞧不起他!
“孙苏儿!”
“少爷!”刚刚商殷抽到高斐那一下,孙苏儿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告诉整个杭县,谁敢给商殷当下人就是和我高斐过不去!”高斐又疼又气!
“是,少爷!”孙苏儿应和。
这一下,高斐是彻底绝了商殷想找帮佣的事情。
沈历师出门一趟狼狈回来。今天的事情不顺利,想到商殷那脸上的嘲讽,又想到他抽烟的模样。沈历师内心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这种滋味还真是品不清道不明。
他不禁对自己苦笑:来到杭县之后,没有一件事顺心的。难怪人家说这杭县奇人异事多,这不都让自己给遇见了么。
深深叹了一口气。
难道,碧树的死因就到此为止了么。沈历师这么问自己。虽然时间长了,大家会淡忘碧树的死亡,也会淡忘自己和碧树的死亡扯上关系。
可任是谁都不愿意自己身上背负着凶杀的悬疑。
也不知道商殷能不能抓住凶手。
沈历师有些心不在焉。
花了几日的时间,沈历师和胡师傅忙碌下来,把要定的洋装都做好之后便出门看看这江南之景。
江南是诗是歌。这大街小巷充满了各种韵,特别是春天里的杭县,更是别又一番风情,这种味道让人舒坦,这人一来到这地方就不想走了。
走在暖春的江南大街上,沈历师与商殷错身而过。
高斐堵死了商殷找帮佣的路,逼得他每天都要出门,如果高斐现在在他面前,可不是抽一下这么简单了。
万源酒楼上,高斐看楼下的人群里,商殷与沈历师错身而过。心中琢磨着,晚上去李妙青那里一趟。
孙苏儿心里有点苦,他在拱宸桥那里听到了与高斐有关的不利传闻。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高斐,这传闻要是落到了高家里,这非得闹翻了不可。
说还是不说?
他怕说出来,这高家人抽他,说他看不好高斐。不说吧,到时候高家人知道了同样要抽他。所以这不管说不说,都要挨抽。干脆别说了,能瞒一天是一天。
拱宸桥那里的传闻在他耳中是不可信的,什么少爷对女人不行,什么在拱宸桥西养着男孩儿。少爷怎么可能不行呢?这不是连孩子都有了么。至于那个什么养男孩儿的传闻,简直是笑话,他跟在少爷身边这么多年,少爷喜欢的男人还是女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不知道哪个碎嘴的姨娘嘴上不把门,让他知道了非得教训对方不可。
“少爷。”孙苏儿说道。
“什么事。”高斐看到商殷的身影进了另外一家酒楼吃饭。
“少夫人说小姐夜夜哭啼,所以想让少爷去请大夫回来看看。”现在的徐盈虽然保住了自己的孩子,但在高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没有高斐的允许,徐盈不敢出门,她身上也没钱。她能依靠的人只有高斐。可是高斐天天出门,根本就难得见上一面。
在徐盈找到他让他给高斐说话的时候,这孙苏儿便应下了。这少夫人看着实在是可怜啊。
听到徐盈的事情,商殷有些烦躁。他和徐盈之间要不是娘亲之间的撮合也不可能在一起。徐盈是他表妹,他也不可能真丢着不管。
“给,把钱给她,让她明天带着孩子去找大夫看看。”高斐把钱给孙苏儿。孙苏儿接过“是”。高斐继续吩咐孙苏儿:“去跟着商殷,看他在干什么。”
“是,少爷。”孙苏儿立即去跟商殷。少爷和商殷之间的恩怨还真是大,都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消。
把孙苏儿遣出去跟上商殷,高斐便出了门。
商殷这次出门是因为偃师真我找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什么事。到了酒楼与偃师真我会面的时候,他点了些吃的。而偃师真我道明了来意:“近日城中小儿夜哭啼,我去几户人家看了看。但没看出什么问题。你可否替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偃师真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商殷夹了一块鱼肉入口:“没兴趣。”
偃师真我微微一笑。性情大变的商殷不是什么好人,不奇怪他会拒绝。除非是付出大价钱或代价他才会接收。
“你应该感觉到了,这杭州府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碧树姑娘死得不明不白,这些东西来得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