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息从床头摸出一盒软膏,扯下轩辕沥的裤子,挖出一块软膏,融化在手心里,又将粘液抹在轩辕沥的後庭,唇舌再度压上轩辕沥微肿的唇上。
轩辕沥抬起臀迎合对方的扩张,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了杨息健壮的身体。
即使是大病初愈,杨息的体力恢复得很好,身体也一如往常,肌肉结实而富有弹性。
杨息半跪在床榻上,躬身低头,後背的线条完美流畅,如一头蛰伏的野豹。
轩辕沥咬著杨息的下唇,忍耐著身下杨息将ròu_bàng挺送入自己身体里的动作。
直插到底,两人皆是叹了口气,轩辕沥低吟一声,用力地抱紧了杨息。
杨息得了催促,卖力地挺送起来,吻了吻轩辕沥的带著水光的眼睛,杨息握住了身下人泌出津液的阳根,咬著轩辕沥的耳朵道:“娘子别急,等为夫一起……”
轩辕沥轻喘一声,又被杨息吻住了唇:“唔……”
这一夜,似乎有什麽,悄然变了……
☆、番外一 属於谁与谁的过去
新帝上位的第五年。
新年,宫宴,宴请百官。
月上树梢,积雪堆满了枝头,宫灯一片喜庆的红。
九华宫内觥筹交错,筵席已经进行了有一段时间,景帝喝得微醺,宫女们舞,底下的官员们也放开了吃喝谈笑。
景帝下首第三个座位上,彪形大汉的身旁一左一右坐著两个衣著质朴模样清秀的小少年,盯著自己碗里的吃食,不发一语。
纵使宫中丝竹有多靡靡悦耳或是宫女们舞姿如何妖娆婀娜,大汉极其身旁的少年们目不斜视,只专心面前的食物。
大一点的少年看起来有七八岁,小一点的也有六七岁,都是爱玩好动的年纪,而他们为人处世却和他们的爹一样老成低调。
对宫中的一切事物从不好奇。
过了一会儿,大一点的少年扯了扯父亲的衣袖,抬起一双乌眸,脆生生道:“爹……我想去茅房。”
杨将军严肃著脸,皱了皱眉,随即招来身後一名侍奉的小太监,又低声问旁边小一点的少年:“意儿也要去茅房吗?”
小一点的少年乌溜溜的眼眸转了一圈,然後摇了摇头。
那小太监便领著杨将军家的大公子转出了九华宫,取来一盏灯,照在铺满雪的路上,小心翼翼地在前方领路。
“大公子仔细路,这个天路容易滑……”太监的尖细的声音越传越远,等杨息的视线从不知道哪个园子里落满积雪的假山上移开时,便再寻不得那太监的踪影了。
年仅八岁的杨息呆呆地站在原地,打了两个喷嚏。
瞪著眼等了一会儿,杨息还没等到领路的太监。
他老成地叹了口气,既然没有人找他,那他自己找回去的路。
腊月里的风又干又冷,刀子般地割在脸上。
杨息沿著长廊走了许久,双腿冷得发麻,出来时没带上斗篷,即便手都缩到袖子里,也还是冷。
兜兜转转,不管是哪儿的宫灯都一般的红且明亮,然而人声却越来越稀少,走到最後,他只能听见自己的鞋子踩踏在路上的声音。
小少年纵然老成,也不免害怕了起来。
夜风呼啸声如狼如虎,抖落枝头积雪,啪嗒落在地上。
杨息扶著红漆冰冷的柱子,双唇冻得发紫。
“爹……”
杨息叫完那声软弱无力的爹之後,忙四下里看了看,然後捂住自己的嘴巴。
爹说过,杨家的男儿,没有软弱之辈。
杨息双手捏成拳头,又往前走了几步。
望不到尽头的长廊只有宫灯陪伴他。
他攀上红柱,在檐廊上小心取下一盏宫灯,紧紧抓在手上,然後步出了那条长廊。
双脚踩在雪地上,微微下陷,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小脚印。
他知道自己肯定走错了路,否则不可能一直走也见不著一个人。
只能绕出这个地方,再看看对面有没有路。
杨息呵著气,小心地朝那片夜色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杨息终於见到了另一条长廊,而这次,长廊的台阶上坐著一名小童。
比杨意还小,看著不过三四岁的样子。
那小童穿得比杨息还少,小脸冻得通红,却难掩其玉雪可爱的模样,明眸皓齿,正托腮好奇地看著他。
附近再无第二个人。
杨息紧了紧手中的灯笼,咽了口口水,问道:“你……是谁?你也迷路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