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龟使唤了几个红麟教的教徒,带李文新一行人于会客的营帐内奉上了不少的茶点和水果,自己终于也算腾出了身子来。
只见他举起了握拳的右手,抵在了自己下巴的位置,皱着眉思索了好一阵子,还时不时的微微点着头,似乎想出了一些头绪来。
“哼哼,火雀,这天底下所有的好事可不能全被你一个人都占了的,事到如今,也该是你还的时候了!嘿嘿嘿。”
铜龟自言自语的小声说着话,随即迈开了自己脚下的步伐,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教主麟王的帐篷之外。
“教主大人,铜龟求见。”
“进来吧。”
得到了教主麟王的许可,铜龟立刻在帐外拍了拍自己的身子,快速的整理了一番衣物,轻咳了几声后,便伸手拨开了帐帘,一头钻了进去。
可是刚一进帐就感受到整个帐篷内充斥着一股强大的气,就连空气都变得异常的温热滚烫,铜龟只觉得被这股强而霸道的气浪环绕着,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顿时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口。
好在没过多久,只听见被幕布包围其中的麟王,长舒了一口气后,整个房间的温度逐渐的低了下来,沉沉的压抑感也终于从铜龟的周围退散而去。
“怎么样,铜龟。”
面对麟王的发问,铜龟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隔了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抬起了自已的手来,用衣袖轻轻地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汗渍。
“回,回教主大人,这股霸道夺人的气,莫不是本教最高心法{酒吞内经}?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老龟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强的内力……”
“呵呵呵,孤问的可不是这个,你再好好想想。”
“啊!是,老龟一时被教主大人您强大的内力给看傻了眼,一时糊涂,意会错了教主您的意思了。”
见自己这么一番解释,麟王并没有搭话,铜龟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紧接着说道。
“按教主您的吩咐,经老龟的一番说道,已经妥善的将李公公安顿下来了,正在营帐内歇息呢。”
待铜龟话音刚落,麟王随即冷哼了一声,说道。
“哼,这老太监甚是烦人,孤真是怕见了他!他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铜龟暗笑了一下,心想着,火雀你可不要怪我,这江湖险恶,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落了把柄在我手里,实在是对不住了!嘿嘿嘿。
“教主大人,这李公公此次前来可就是来向您要人追讨个说法的呀!前些日子司徒华菁那小子跟咱禀报说,左护法火雀大人她与天山派的弟子纠缠不清,还有意干扰他们锦衣卫办事,并险些杀光这些锦衣卫啊!看样子司徒华菁前些日子所说的,确有其事啊!”
说罢,铜龟立刻憋着笑将头低了下来,想等待着麟王大动肝火,并下令严惩火雀。
可是令铜龟没想到的是,麟王听了自己的诉说之后竟然没有丝毫的表示,仍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悠悠然然的开口说道。
“恩,孤知道了,那铜龟你意下如何?”
什…什么!?教主他究竟怎么回事,是我叙述的还不够清楚吗?怎么教主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行,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绝不能错过!
想到这,铜龟立刻又补充说道。
“回教主大人!依老龟所见,既然李公公能带着火雀的信物檀木扇来我教分舵讨要说法!那就证明司徒华菁那小子所言不假!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不管左护法她究竟有没有做过那些背信我教,有辱教主大人名威之事,她现在公然与东厂李公公的势力作对,损坏了我教与东厂同盟之间的关系,这就已经酿成了大错!今日我们必定要给李公公一个交代!万一……”
没想到铜龟在座下说的慷慨激昂,唾沫四飞,还没等他把这番‘动情演讲’说完,就又被麟王打断了。
“孤问你意下如何。”
…………
“是…李公公口口声声说火雀大人劫走了他们的目标人物…要我们立刻将其交还与他们…只不过如今火雀大人迟迟还未回教…实在是交无可交…”
说到这,铜龟刻意做了一个停顿,咽了咽口水,又继续说道。
“为避免我教与东厂的同盟破裂,坏了教主大人您的大业,不如,待火雀归教之后,顺势将其拿下,送押到李公公的面前,任凭他们东厂处置!虽然这么做,老龟也是于心不忍……但是成大事者决不能存有妇人之仁,为了教主的版图霸业!铜龟愿为教主大人行万难之事!”
铜龟说完之后突然一个踉跄,双腿一软,重重的跪了下来,跪在了教主麟王的座下,便不再言语,屏息等待麟王对火雀的发落。
沉默了许久,帐内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了起来,铜龟只觉自己的额头再一次渗满了汗水,不断的向下滴落。
“行万难之事?”
铜龟咽了咽口水,回答道。
“是。”
麟王轻笑一声,说道。
“你可知火雀她劫走的是何许人也?”
“老龟不知,只知道是天山派的门人,似乎就是与火雀纠缠不清的天山派弟子。”
“你连何许人都不知道,也不知东厂与那天山派究竟有何恩仇,现在就要扬言将我教堂堂的左护法交予东厂处置?有何不妥之处么?”
“教主!为了您的千秋霸业!为了红麟教独步天下!我教不得不做出牺牲啊!”
铜龟的话音刚落,麟王居然扬天狂笑了起